“你还想坐在我身上多久?”
“滚下去。”
一阵又一阵酥麻又磨人的**,让林初禾青涩的身体完全招架不住。
她下意识想推开身前这个不断折磨自己的男人。
但是却浑身酸软,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伸出去的手,也被男人紧扣着,重重压回木板床上。
后面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只依稀听到一些陌生的字眼。
“贺家答应过和你们家的婚事,我从来没想过悔婚。”
“林春莲,这是你要的结婚证,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下作,令人恶心。”
……
一阵突然的颠簸,让林初禾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梦到了三年前被算计的那晚,她替嫁给了姐姐的未婚夫。
外面天色已黑,车厢周围充斥着嘈杂声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林初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在通往省城的绿皮火车上。
她打开包就能看到那张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假结婚证,时间是一九八三年六月。
上面赫然写着贺衍川和她姐姐的名字。
几天前,被家人独自丢在乡下的林初禾撞到头,血流到她戴着的半块玉佩上。
她突然清醒过来,这才被收留她的王老太太告知一切。
三年前,她在高考结束后忽然“中了邪”,意识不清,连话都说不流畅,变成了**,痛失上大学机会。
等她醒来,她已经代替姐姐强行跟贺衍川圆房领证,十个月后孩子难产没了。
名义上的丈夫不喜欢她,回到部队后三年除了每月寄钱回来,没再出现过。
而她姐姐当年不仅反手顶替她上大学,还早就跟城里人订了婚,如今多半孩子都有了。
林初禾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凝重,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一切都跟林家人有关。
难怪他们去城里以后,直接把她这个**扔在乡下。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在这里。
不远处母子俩说话的声音打断林初禾的沉思。
“妈妈妈妈,我想吃红烧肉盖饭!”
“吃什么吃!这么贵!让你爸给你打热水喝去!”
林初禾这次去京城找家人,不光是要算账的,还想问清楚两件事情——
她的孩子和三年不见面的老公。
清醒后,她根据零星的记忆,怀疑当年那孩子没有死,而且是个儿子,被他们弄走了。
至于贺衍川,他这些年寄的钱,几大百她一分钱没拿到,必须找林家人讨要回来。
林初禾想顺带问清楚贺衍川现在在哪里。
她特意带了结婚证,就是为了跟这男人说开,准备好了跟他离婚。
想起刚才梦里那段记忆,她就憋屈死。
她恨不得抓着贺衍川的领子告诉他,睁眼看清楚,她才不是林春莲!
林初禾深吸一口气,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清甜的水瞬间让她平缓下来。
她继续闭眼休息,手往包里一伸,包里仅有的水杯和结婚证就不见了。
和现实脱节了三年,下海这种词她以前听都没听过,她正在努力适应改变,不然就要落伍了。
夜已深,火车上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外面开始下起小雨。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抱歉,借过一下。”
林初禾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军绿色的工装裤包裹着男人那笔直又带有力量感的长腿,宽肩窄腰的身材极具爆发力。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狭长的眼眸一瞥,眼里是一闪即逝的凌厉。
林初禾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哥,不在这里。”
跟在男人身后的年轻男人低声道。
“嗯。”
陆衍川点点头,立刻带人去了前面的车厢。
林初禾注意到这几个人的体格都像是长期接受过训练的,否则不会有如此强健的腿部肌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林初禾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果然,天还没亮的时候,出事了。
“轰——”
一声巨响传来,车厢里的小孩全都吓得嚎啕大哭。
火光和浓烟中,前面车厢的顶部被炸飞后的场景,把成年人都吓得腿都软了!
火车第三节车厢整个被炸毁,后面的车厢全部跟着断连,撞击着停了下来。
触目所及的,是车厢里的碎片,还有残缺的尸体。
“啊——”
“救命啊啊啊啊!!!”
众人顾不上别的,疯狂大叫着,立刻往后面车厢逃窜!
甚至有不少人慌着逃命,也顾不上外面是什么情况,咬牙跳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哀嚎声。
“下面是山崖,不要乱跳了!!快把那个抱孩子的拉住!!”
“放开我!!跳下去还有生的可能,留在这里只会被炸成碎尸!”
林初禾第一时间护住了差点被甩出窗外的小女孩。
把她还给她妈妈后,她稳住重心站了起来。
眼前无数双绝望的眼睛深深刺痛了她,女列车员浑身是血还不忘维持秩序。
“大家不要恐慌,列车长已经把求救信号发给铁路局了,我们很快就会得救了。”
“请大家照顾好老人和小孩,面朝下,双手抱在脑后!请相信我们!”
列车员自己心里都很没底,眼前一阵阵晕眩。
下一瞬,她只觉得腕掌侧穴位一痛,低头就看到林初禾指尖捏着针灸针。
神奇的是,她身上的伤口没有再出血了。
列车员还没说话,就见林初禾已经一手拿着针灸包,一手拿着一瓶清水走向后面的车厢,根据群众的受伤情况开始紧急处理。
这时,车组人员慌忙跑过来:“毒贩在八号车厢,身上绑着硝铵**,他挟持了一个小孩子,小孩重伤流血已经昏迷了,急需医疗救援!”
“车上有解放军,现在没办法贸然接近,不能刺激他。”
话音刚落,陆衍川便抱着一个伤患走了过来,暂时交给她们。
列车员看他手臂渗血顾不上,忍不住出声:“陆首长,你的伤……”
陆衍川摆摆手,锐利的视线在车厢内一扫,二话不说走到了林初禾的面前。
男人拿出自己的军官证:“同志你好,我是京城**第二十八集团军的陆衍川,情况紧急,需要医疗援助。”
林初禾看着这个从火光蔓延处走来的男人。
不等他继续开口,她已经点头:“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