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就是七天过去了。
这七天之中,靠山县境内,是出奇的平静。
胡不归等人,没日没夜的各处蹲守,各处走访,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一点点线索都行。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而林荣则是每日观花遛鸟,要不就是品尝绕山江的河鲜,那日子过得叫个滋润。
这一日,他正在品茶,一个应龙卫秘史前来,黑着脸,把一封信函拍在了他的桌上。
“自己看!”
打开一看,郝然是冷千鹿的笔迹,“小子,到底有没有头绪,每天闲的蛋不疼吗?麻溜儿的查案去,要是百户位置被赵靖抢走,就等于是往我裤裆里塞了一坨大粪,到时候我tm扒了你的皮!”
都骂娘了,难怪不用穿云雀传信,这是怕被其他人看见。
毕竟穿云雀是不会主动去寻人的,都是飞往固定的地方,再由相关看守人员取下信件,进行下一步的传递。
“林总旗,还麻烦给个准话,我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秘史说着,便把信函夺过来,揉成了碎末。
“告诉千户大人,反正不会输,稳稳地。”
林荣轻飘飘道。
“唉!”
秘史走了。
……
一座庄园的之中。
檀木圆桌之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大腹便便的王瑾,正陪着几个威严极重的人饮酒。
其中一人,椅子旁边放着两柄黑色长剑,隔着剑鞘都有寒意渗出。
而其主人,就是尹荡,青州应龙卫的副千户。
“大人,来,再饮一杯!”
王瑾连忙招呼。
“喝完这一顿酒,就要忙活起来才行了!”
尹荡吸溜一声,美酒下肚。
“种种迹象表明,桃花公子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现在更是已经七天没有动作了,下次犯案,肯定就在近几日!”
“不论如何,此人绝不能落入林荣之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尹荡沉声道。
他此次过来,就是为了确保,把赵靖**江北府之中。
这关系到上面以后的布局。
“这……,不是很明白。”
王瑾摇头。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蠢货!”
“**贼当道,人心惶惶,难道你们知县衙门,就不该做点什么吗?”
“你们那些捕快,都是**的不成?”
尹荡顿时一肚子气。
“您是说,让我们大张旗鼓的展开搜捕?可那样一来,岂不是摆明了和应龙卫对着干吗,下官上有老,下有小……”
王瑾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
应龙卫在暗中蹲守,而他们却大张旗鼓的搜捕,岂不等于是给桃花公子报信?
把应龙卫惹急眼了,他小小一个知县,结局自不必多说。
“都是为陛下尽忠办事,他办他的,你办你的,有何想干?更何况,你当我和这几位六扇门的兄弟,只是过来喝酒的不成?”
尹荡冷哼。
……
一个昏暗的地下宫殿之中。
一群笼罩在黑袍中的存在,再此聚首。
“桃县的事情,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又是那个林荣!”
回答之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白骨老人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这种级别的术士,他们教内总共也没有多少。
他们所做的事情,直接关系到圣教大业的成败!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宝贝疙瘩,到了桃县,寸功未立就嘎了!
这着实是让他们心疼到了极点。
“这个林荣,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能把桃县的事情摸清,简直是令人不敢置信!”
“本座有一种十分强烈的预感,此人将来,势必会给我教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他现在正在靠山县办案,正好,直接了结了他!”
青铜面具下方传出的声音,尤为的冰冷。
“是,奴才这次直接让,靠山县附近的哭丧鬼以及泣血七剑,一同出手!”
“嗯,以他们的实力,宗师都可刺杀,如此,本座也就放心了。”
……
绕山江上,一艘豪华的商船中。
一个紫色华服的笔挺男子,正站在窗边看江景。
“查清楚了,鸣玉仙子正在靠山县?”
黄应星头也不回的问。
“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嗯,最近桃花公子在靠山县出没,十分猖獗,鸣玉仙子可是很危险呐,本公子理应为其保驾护航。”
黄应星说着,啪的一声展开折扇,“传我的话出去,附近的江湖豪杰,若是有桃花公子的线索,还请知会一声,黄某必有后谢。”
“遵命!”
……
靠山县一改前几日的平静,突然之间就热闹了起来。
六扇门的人,带领着衙门捕快,把整个靠山县都折腾的鸡飞狗跳。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江湖好汉,也不知为何,纷纷出现在了靠山县内,四处追查桃花公子的下落。
“可恶,这不是摆明了搅局吗?”
胡不归桌子拍得砰砰响。
这样一来,桃花公子哪怕再蠢,也不可能再露面了。
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衙门那边,肯定是尹荡在指手画脚,而王瑾那家伙心里也肯定憋着坏,想要给熊太森报仇!
总旗,再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我们要不要通知千户大人,让他出面……”
“不必。”
林荣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对方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算去找冷千鹿也没用,无非就是和六扇门一通撕逼,等撕明白了,黄花菜都凉了。
“那我立刻带领应龙卫,驱逐那些江湖人士,至少不能让他们再继续跟着搅和了。”
王成道。
“不可!”
金百川吓了一跳,随即苦笑着道,“几位从江北府而来,不了解靠山县的情况。”
“此地紧邻烟山府,而那些江湖人士,又是在抓捕桃花公子,此乃正义之举。我们若是强行镇压驱逐,一旦激落下口实,我们整个靠山县未来几年,都将鸡犬不宁啊!”
少有人能明白他的苦处。
“不必在意这些,既然大家都对此案如此热心,我们应当心存感激才对。”
林荣不急不躁的道。
更何况,这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若是这些人不捣乱的话,还无法降低那恶蛟的警惕。
现在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吧。
又是两天后。
夜,雨。
一阵腥风刮过,最终钻进了苟家小姐的阁楼之中。
“美人儿,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那是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男子。
不过随着他略微舒展筋骨,体格迅速就来到了将近两米,手臂粗壮如柱,极具力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