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局长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就肖永贵这种人,能带出什么好兵?据我所知他的手下杀人放火、抢劫**,几乎啥坏事都没少干。这四九城可不是那些穷乡僻壤,不仅藏龙卧虎,住着一些大隐隐于市的江湖高手,更是居住着很多达官贵人,就肖永贵和他手下的那些土匪兵,说不准什么时候招惹上了大人物,到时候估计不少人都得跟着受连累。其实官面上的大人物还好说,我最担心的是惹上脾气不好的江湖高手,真得出了点事,皇军管不管?不管的话会丢面子,管得话搞不好就是捅了马蜂窝。”
渡边大佐重重点了点头:“关于那个肖永贵和皇协军的事情,我会向安达将军汇报。韩桑,咱们还是谈谈眼下这个案子吧。”
韩局长微笑着说:“渡边大佐,既然您打算向安达将军汇报关于肖永贵和他的皇协军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您就直接把这个案子可能涉及到江湖高手的事向将军汇报,我曾经在一次请安达将军喝酒时,聊天时谈到了关于两国武术的不同,应安达将军的要求,我让手下兄弟当场表演了‘铁头功’和‘单手开石’,还让一位擅长轻功的兄弟演示了‘七步赶蝉’,安达将军看后也连连称赞不已,您只要告诉将军,咱们怀疑动手杀这些皇协军的人是实力强大的江湖高手,而且人家以前也只是老老实实的隐居在这四九城生活,都是皇协军这帮家伙招惹到了人家,所以才出手杀了这帮杂碎,相信只要不是有人惹火了人家,这样的高手一般都不会主动找事。我相信安达将军也能够理解咱们的苦衷,毕竟万一不能彻底铲除这些江湖高手,那就会招来无休止的报复,为了这帮东西得罪一群江湖高手,实在是没有意义。”
此时汽车外面传来了一声报告,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车外,看到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军人正站在轿车旁边。
渡边大佐和中村大佐推门走下了轿车,一个中尉军人开口报告:“大佐阁下,根据我们特高课和宪兵队刑侦人员的现场勘察,死者一共一百五十七名,其中一人被凶手用利刃削去了双腿和双手上的皮肉、还割下了**,所有的皮肉都丢在附近的地上;所有死者都是被胸口直接**去一根木棍而死亡,尸体并被钉在了木桩上。经过我们的勘察,行凶者力气相当大,甚至可以称之为完全超出普通人的范畴,用来挂尸体的木桩似乎就是被人直接砸进了地面,可是坚硬的城墙就算是用铁锤也很难把十多公分粗的木桩砸进去,但是木桩的另外一端根本没有丝毫被硬物砸过的痕迹;经过对尸体的检查,我们发现尸体是被四五公分粗的木棍直接穿透胸口并**了木桩里,木棍几乎就要刺透木桩。”
中尉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夹,接着报告:“由于昨晚下雪,因此现场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行凶者的脚印都已经被积雪掩盖,根本没有办法寻找。另外根据一位曾经在关东军服役的士官辨认,现场的木桩都是产自东北地区的红松。”
等到中尉汇报完现场勘察情况,渡边大佐和中村大佐耳语了几句,然后直接命令道:“派人通知皇协军的肖永贵,让他亲自带人过来,把这些尸体拉回去安置,记住了,就说是宪兵队中村大佐和我的命令。”
中村大佐现在对这个肖永贵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以前只是瞧不上这帮整天浑水摸鱼的家伙,可是没想到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敢趁着皇军宣布全城戒严的时候,在四九城里做案,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报案,可是从现场情况分析,中村大佐也基本认同了韩局长的推断。
此时韩局长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低声说:“渡边大佐、中村大佐,刚才警察局里派人过来通知我,到现在为止局里已经接到了六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死者超过二十多人,局里的刑侦队从现场脚印分析,发现都是军用皮靴留下的痕迹,我已经让人过来跟吊在城门楼子上的这些家伙脚上的皮靴进行比对。”
渡边大佐看了一眼中村大佐,开口道:“既然韩桑已经让人过来进行比对,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结果吧,正好特高课和宪兵队的刑侦人员也都在这里,完全可以一起动手,这样也能够快一点。”
韩局长当然能够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只不过他也没有想着故意给皇协军泼脏水,以他的经验,刚刚接到报案的这六起案件,十有八九就是这些皇协军干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