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价格砍一半的原则,陈锋还价道:“十五斤!”
“不成,最低二十九斤!!!”
“哦,十六斤!”
“二十八斤半。”
两人出价半天,最后还是陈锋认输,实在是不想跟阎埠贵半斤半斤地争了。
烦!
“那就是二十五斤,最后的价格,不卖就算了!”
阎埠贵得意道:“哈哈,你还想跟我斗价,二十五斤成交。”
陈锋当即回去拿二合面,等一手交粮一手交书完成,他才慢悠悠说道:“老师,其实我爷爷最喜欢谭先生,别说是二十五斤,就是再加一百块钱,他也是愿意的。”
阎埠贵愣愣看着陈锋,陈锋大笑着出去。
谭嗣同是湖南浏阳人,是全体湖南读书人的榜样。
在那个民族危亡的年代,无数湖南人视之为民族英雄。
谁都有中二的时候,老爷子小时候也是非常崇拜偶像,作为一个热血地民族主义少年,崇拜一个文学水平很高的真正傲骨读书人,太正常不过了。
他房里有不少谭嗣同的文献诗集,原身小时候没少翻看。
“我又亏了?”阎埠贵看着一袋子二合面,突然觉得一点都不香了。“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一百块,一百块啊,一百块!”
不提阎埠贵被陈锋一句话,弄得有些神经兮兮。
陈锋把三本手**迹放进了书包里,进入张海杏家里。
张海杏正在对着镜子梳头。
陈锋看到这一幕,脚步停在门口,目光仔细盯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狭小的房间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拿着梳子做头发。
怎么看,都像是小倩上身、贞德附体。
“我是不是很漂亮?”张海杏有些得意自己的颜容。
“不是,你有病吧,哪有晚上对着镜子梳头的。”陈锋暗暗松口气,莫名闪过未来霍玲被喂了尸蟞丸,慢慢失去理智,变成禁婆,在镜子梳头发的童年阴影。
“这样很容易招鬼,你知道不?”
“你还相信鬼?”张海杏惊讶地问道。
“信啊,我每次上山抓兔子,看到山神庙,还要拜一拜呢!”陈锋走进房里,没有关门,坐在屋里的桌子边凳子上。
拿起桌子上的五件古董一件画轴,打开后发现正是清末郑板桥的画。
郑板桥是印章狂魔、败家子乾隆时期的进士,但为官清廉,不喜欢逢迎**的乾隆官场,所以主要依靠卖画为生。
擅画兰、竹、石、松、菊等,而画兰竹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被誉为扬州八怪之一。
其诗书画,世称“三绝”。
“你能不能帮我收集齐白石、张大千的画,收到一幅,我给你一只兔子。”
张海杏身份特殊,有着秘密机关工作。
她出面交换齐白石的画,那就最好不过了。
张海杏先是一愣,然后问道:“我可以用齐白石的画,还你的剩余古董?”
陈锋看着桌子上的清末古物件,心里算了一下价格,连忙点头。
“好!”
张海杏快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走了,然后转过身从床底下一个箱子拉了出来。
“里面有二十张张大千的画、十二幅齐白石,扣掉五张,你先明天给我烤三条鲫鱼吃,算是一张,剩余二十六张,先存着。”
陈锋打开箱子,拿起一张小心在桌子上翻开,发现的确是齐白石真迹。
他听说过齐白石用一张画,买一车子大白菜的故事,也听说过齐白石未出名之前,在四九城“冷逸如雪个,游燕不值钱”,为了生活,不得不**卖字画。
张大千现在还活着,还可以继续创作。
但张海杏直接拿出一箱子,未免太过分了!
“这么多张画,你从哪买来的?”
张海杏懒洋洋背靠着椅子,一双脚泡在药水里,说道:“我姓张,张大千也姓张,我找他要点字画有什么难的。”
“你就吹吧!”
陈锋心里其实有一点点信。
没办法啊,现在国学艺术大师们,真的是为了五斗米不得不折腰。
不吃,真的要挨饿。
什么字画古董,能吃吗?
在不识货的人眼里,还不如一碗大米来得实在。
“嘿嘿,我爱艺术,我爱大师,我爱这个美好的时代!”
从书包里面拿出一盒油炸好的花生米,想了想,又拿出一盒被空间里的风吹干的葡萄干放在张海杏椅子旁边的茶几上。
“海杏姐,打个商量呗,我超喜欢国学,尤其是齐老和张老的作品,你辛苦辛苦,多帮我收集一些。”
“花生、瓜子、葡萄干,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我能弄到,保证给你弄来。”
张海杏眯着眼。
“我肩膀有一点酸!”
“是嘛,你就是太辛苦了,我正好最近看了很多医书,可以帮你捏一捏。”陈锋十分狗腿地站在她椅子后面,给她捏肩。
‘一幅画,两幅画,三幅画,四幅画···!’
陈锋捏了半个小时,结果发现张海杏居然睡着了。
“不是,就不怕我化身恶狼啊。”
抱起张海杏,放在床上。
给她擦脚肯定是不可能的。
至于**服,那也不行,这个女人醒来翻脸不认人,要他负责,那就太麻烦了。
年龄倒不是问题,按照张家的寿命算,张海杏现在也就是十几岁,正处于生命最美好的时期。
主要是张家事太多,还要看守长白山的青铜门,责任太大了,他背不起,还是交给吴狗剩的孙子比较好。
随便给她盖上被子,
按一下电灯开关,悄悄关上门离开。
一个黑影坐在大院门槛上,十分的孤寂。
“许大茂,你干嘛呢?”
许大茂抬头看着天,问道:“你说人与人之间,怎么就没有一点信任呢?”
谁信你,谁就是撒币!
陈锋背着书包,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发现许大茂是真的有些情绪不正常,换做以前,他就算被傻柱打到医院去,也不会流露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你媳妇送帽子了?”
“我宁愿是这样。”许大茂叹息道。
你丫有病吧,谁喜欢戴绿色帽子,又不是高卢雄鸡?
陈锋背靠着门槛侧面,有些好奇许大茂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晚上不回家,像是被赶出门一样,坐着叹气。
“我有时间,你有故事,要不,你讲讲看?”
许大茂又长叹一声,慢慢说道:“我是一个真男人,并没有残废,你信不信?”
陈锋点头。
废话,药粉是我亲自刮下来的,系统遗产药物,肯定狠厉害啊!
偶像,我替你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