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晚车水马龙,繁华非凡,这座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令人眼花缭乱,如果想要看得清楚就得俯瞰这座城市,那样能看清每一条道路像是城市的脉搏输送着车流。
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处是绝佳的观景位置,可是这里在晚上就不对游客开放。
死侍表示这也太不“自由”了,所以他无视禁止进入的警示牌潜入自由女神像,此刻的他正坐在火炬的边缘享受晚餐呢。
作为雇佣兵,他能够潜入军方的秘密基地盗取国家级的秘密武器,就更别提这只有几个安保的景点,那些监控摄像头更是简直形同虚设。
他晃荡着双腿,脚下是百米的高空,嘴里忙着趁热咀嚼披萨,手里拿着今日份的号角日报。
一阵风吹得他的报纸折在一块根本看不到内容,于是他抽出后背锋利无比的武士刀将报纸钉在火炬的钢板上。
这下他终于看到“蜘蛛侠击败罪犯摧毁者”的新闻标题。
“哇哦!我的好兄弟蜘蛛侠又一次重出江湖了。这可真是令人兴奋。”
死侍知道这个好消息开心地就像在他旁边有无数红心泡泡冒出来,他用剩余的番茄酱在报纸上涂抹画画,画的是卡通画风的小蜘蛛和死侍在海滩边追逐打闹的样子。
他幻想着自己和蜘蛛侠漫步在夕阳之下,影子拉得细长,那是他们无悔的青春。
“太棒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和小蜘蛛组成双人组去干一票大的,他负责用网把人都捆起来,我负责用把子弹打进他们脑袋里。”
死侍高兴地哼起小曲,把刀收回刀鞘中,然后从自由女神像上面一跃而下,他伸手向后背抓去却抓空,才想起自己今天没有带滑翔装备。
“阿哦,这一定会很痛。”
啪嗒一声,他摔成了烂泥。
死侍有着超强的自愈能力,死不了的那种,但疼痛感依然真实,只是他不在乎。
看着从肚子里流出来的浑浊物,他辨认出有一部分是他刚吃的披萨,于是沮丧着说:“这下我得再吃一份了。”
彼得用詹姆森给他的定金还完拖欠的房租后,还留有一下部分结余,所以他决定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其实他还有银行的账单没还,不过离最终还款日还有段时间,还是先享受当下比较要紧。
从亚马逊购买的新家具从快递公司送来时,他还在不断下单购买其他的,首先是把冰箱塞满各种食物,早餐可以吃牛奶泡燕麦,但是晚饭还是得自己做。
天天吃外卖披萨的日子已经结束啦。
然后彼得购买材料制作一个能够跟踪拍摄的机器,以前那种把相机黏在蛛网上给自己拍照的做法太不方便,每次都要调好延时拍照的时间才行。
摆拍出来的效果也差强人意。
他需要一台能够跟得上自己蜘蛛速度并且还能够准确识别蜘蛛侠的机器,市场上的一些无人机性能还不错,拍摄效果也足够清晰,但离自己的需求还有一定距离。
优化算法让无人机能够自动识别蜘蛛侠和避开蛛网就花费彼得一整天的功夫,精神疲惫的他迫切地需要深度睡眠来补充体力。
就在彼得熟睡的时候,一阵疯狂的敲窗声音响起。
彼得睁开眼后看到窗外面是一张像是被严重烧伤的脸正对着他傻笑,如果是正常人在半夜看到这一幕会被吓晕过去。
死侍正趴在窗台上,用诡异的姿势固定,用他的话说是犬下俯卧式,听这名字就知道不太正经。
死侍乐呵呵地说:“彼得帕克,你还没睡啊。我的好兄弟蜘蛛侠在哪里?”
彼得捂脸不悦,他知道死侍是個有病的家伙,这不是骂他,这是事实。
死侍有晚期癌症,是他体内的自愈因子在不断杀死癌细胞才能活着,他的自愈能力甚至比金刚狼更加强大,这也就导致想要杀死他没有那么容易。
彼得确实知道一些方法或者强大的神器可以做到,但他在考虑只是因为死侍半夜吵醒自己睡觉就大费周章搞来变种人抑制项圈会不会太过分。
死侍和小强有一样的特点,打不死、恶心人。
他的性格太糟糕,不仅是个话痨,而且没有什么道德底线,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反派,是个只凭借自己喜好行事的雇佣兵。
他还是蜘蛛侠的头号粉丝,会打榜控评的那种。
幸运的是他还不知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否则他会像私生粉一样烦人。
死侍没读懂气氛,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气氛,自顾自地说:“小蜘蛛平时是怎么和你联系的?在报刊亭留下暗号还是把蜘蛛信号照射在天空中?我早就和他说过弄一个只有我们两知道的秘密线路用来联络,可是他不答应。你快把他的**给我,我找他有急事。”
“闭嘴。”
死侍无视彼得说:“我有个大计划,非常大的计划。”
他挥舞双手,先是停顿酝酿感情,用满怀**的语气说出他的大计划:“新复仇者。”
“忘记旧复仇者吧,蜘蛛侠加死侍才是最棒的超级英雄组合。想看看哥的钛纳合金双刀把敌人切碎吗?”
接着他唱起自己创作的主题曲,他有预感以后拍电影的时候会用得上。
在听他唱完前奏、两段循环的副歌,还有一堆意义不明的饶舌后,彼得还是忍不住打断他。
“死侍,闭嘴!现在是纽约时间的凌晨一点,我需要睡觉。”
“当然啦,看来是我吵到你休息了,抱歉。”
彼得以为他该识趣离开了,可他却保持沉默地呆在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尴尬且漫长的几分钟后,彼得无奈地说:“好吧,蜘蛛侠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在布鲁克林大桥和你碰面。”
死侍松了一口气:“呼~这几分钟没说话快把我憋死了。”
“谢啦,彼得帕克。但我才是蜘蛛侠最好的朋友,你只能排第二,别怪我,谁让我和蜘蛛侠是最佳拍档呢。”
彼得没有告诉他不是,完全是他自作多情的想法,这对一个癌症患者来说太过残忍。
他只是推开窗户让死侍从窗台上掉下去摔断大腿而已,这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