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一切确实是她造成的。
“对不起，我不是……”佟瑶见林书婉摇摇头迈步离开，便快速的跑到林书婉面前将她拦了下来。
只是道歉的话太过烫嘴，她很清楚一句道歉根本不管用。
“佟主任，你是个成年人了，我不希望你对我说的这句对不起，是建立在对别人的贬低和指责上。”
林书婉再次停下脚步，淡淡的看向佟瑶，眼中再没有了任何情感：“别人如何，都不是你做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
你没有明白是非的能力，原因不在别人身上。”
她不清楚沈义妍在佟瑶身边说过什么，才会让佟瑶甘愿成为沈义妍的一把枪。
可佟瑶不辨是非，甚至不去求证，便将自己当成假想敌。
佟瑶这个朋友……她可以不要，她更可以不在乎佟瑶对她做了什么。
可沈义妍能在短时间内风生水起，借着军**安置所的身份去做一件“无心之失”的事情，这都是因为佟瑶！
原本林书婉并不想跟佟瑶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只会让自己心里不舒坦。
不过她临时改了主意。
她不能让佟瑶觉得说了一句道歉，就能够得到原谅，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愧疚。
她就是要让佟瑶明白，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至于沈义妍！
她若是想，只需要站在暗处，便能一枪直直的击穿沈义妍的脑门。
可她并不想让沈义妍死的那么轻巧！
沈义妍活着，越是在佟家为非作歹，越是会如一根刺一般在佟瑶的心上扎来扎去。
“对不起……”佟瑶的这声对不起声音轻如蚊声，她不知道林书婉有没有听到。
看着林书婉的背影消失在军**的大院内，佟瑶才跌坐在办公椅上，久久没有动过一下。
林书婉来到车旁，师彤三人早已经等在一旁。
杜晓萌和冯家阳很是不舍和遗憾，而师彤则是满脸的惶恐。
“林主任，师馨儿她……”
“师彤，我们都是师馨儿的敌人。”林书婉虽只说了寥寥数语，却给人一种说服力。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师彤瞬间明了。
“她会死吧？”师彤连声道。
“她造成了两死一伤，情节恶劣，军**绝对不会让她活着的。”
林书婉的语调柔暖，可其中却弥漫着决绝。
师馨儿必死，沈义妍也必死，还有陈颂秋和荣泰……
她会亲手将这些人杀死！
“那就好，她这个祸害早就该死了。”师彤闻声面色一喜，可想到林母差点因为师馨儿死去，便急忙敛起了笑容。
“林主任，你去沽城任职的话，需要帮手，我可以随时过去。”
林书婉摇摇头，“沽城远在百里之外，我虽然很希望你们能过去帮我，不过我父母前去沽城，我们一家人在哪里都一样。
不忍心你们抛家舍业的，你们还是留在盛城吧。”
“林主任，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杜晓萌是最先跟着林书婉的，两人的感情自然要比旁人厚重些。
“应该用不了多久，沽城的难民实则都是本地市民，帮他们原地重建家园，应该会很快的。
入冬之前，肯定能完工。”
林书婉的语气温柔可亲，扬手拍了拍杜晓萌，“等我回来，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三人上前跟林书婉一一拥抱，而后又不舍的目送林书婉开车离去。
佟瑶站在军**大院内，看着眼前分别的画面。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也会像杜晓萌一样抱着林书婉撒娇……
可是这一切都被她毁了。
“瑶瑶，在看什么？”萧旭康快步从大楼里走出来，大老远看到佟瑶站在这里东张西望，便上前打一声招呼。
佟瑶回神，眼眶早已经微微泛红：“萧叔叔……今天穿西装这么正式啊？”
“老是穿军装，整个人看上去都满是戾气，偶尔也该换个风格。”
萧旭康脸上的伤疤早已经淡化，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
今天的他，复古风格的西装外套映衬着更显绅士。
“叔叔，你以前见过沈义妍吗？”佟瑶想起林书婉的那番话，沈义妍曾跟萧旭康告白过……
“见过的。”萧旭康闻言，眉眼之中全是嫌恶：“她如今是你阿爸的姨太太，我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她这个人心思极深，且又水性杨花，瑶瑶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佟瑶抢了林书婉的主任职位，这其中若没有沈义妍的影响，说出来谁都不信。
“她之前是跟你告白过吗？”佟瑶又问：“萧叔叔，你实话告诉我吧，她是我爸的姨太太，我更应该了解她才行。
要不然以后她住在我家里，闯出什么大祸来……”
萧旭康想了想，便将沈义妍在跟她丈夫的婚姻之中，公然跟他告白之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瑶瑶，我还听说过一件事。她当年为了出国，跳河逼着林书婉负担她的留学费用。
那时候是寒冬，她伤了身体，以至于后来嫁给了何永年后，三年都没有生个一儿半女。
她还将这件事当成资本，言外之意都是在说她不能生育。
所以我若是娶了她做续弦，她便会将我的孩子，视若己出。”
萧旭康嘴角戏谑，很无法理解沈义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究竟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