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自从画面中出现自己赤裸的上身时,就微低着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蓝曦臣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尴尬和羞涩。
“蓝湛,对不起……” 魏婴紧紧抓着蓝湛的手臂,声音中满是愧疚和心疼。他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全部涌出了眼眶。
看到魏婴的泪水,蓝湛也顾不上自己的尴尬处境,他慌乱地抬起手,想要去擦拭,却有一滴泪落在他的手心,滚烫异常,他的心也被烫的生疼,他急忙安慰道:“魏婴,我无事。这次不会再被罚了。”
有人感到诧异,不久前,魏婴还像一块无动于衷的木头,而现在,他却为了蓝湛泪流满面,这与他修习诡道之后给人轻狂不羁的形象截然不同。但也有人被这一幕所感动,在心中默默祝福和期待。
蓝曦臣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发现魏公子对忘机并不是没有情意,而是他可能并未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正感受。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
光幕中的蓝湛缓缓转过身。
“烙印?” 魏婴的泪水还在眼中打转,却又被眼前的一幕震惊:“是炎阳印?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蓝湛,你身上怎么会有炎阳印?”
“不知。”蓝湛摇了摇头。
蓝曦臣心中也有些疑惑,略微思索后,说道:“温氏的炎阳印吗?射日成功之后,这枚烙印收藏在我蓝氏之中。”
现在温氏已经覆灭了,未来谁会在含光君身上烙下炎阳印?蓝氏不可能会使用温氏烙印惩罚他,众人对此疑惑不解,决定将这个疑问暂时搁置,等待天道揭晓答案。
聂怀桑似乎又有了什么新发现,本想大声地说出来,但当他看到魏婴泛红的眼圈时,便压低了声音:“之前含光君一看到魏兄来了,就急忙穿衣服。十六年后,他不仅不遮掩,反而等魏兄看清楚后背的伤痕,再主动转过身让魏兄看胸前的烙印。这是故意的吧?…… 含光君这烙印不会是为了魏兄,自己烙上去的吧?”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魏婴和蓝湛的反应。魏婴擦了擦眼睛,忍住心中的酸涩,故作轻松地说道:“聂兄,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多了一丝怀疑。
聂怀桑扇子一摇,故作神秘地说:“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看含光君对魏兄你的态度,那可是与对旁人大不相同。”
“哈哈,是吗?”魏婴干笑了两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聂怀桑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仿佛就要揭露出什么让他难以承受的真相,这让他略微感到不自在。
蓝曦臣静静地听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渐渐升起一丝忧虑,他明白聂怀桑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他知道忘机对魏公子的情意,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深。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了聂怀桑,聂怀桑忙用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光幕仍然在播放着新的画面。
【*不夜天,炎阳殿屋顶上,魏婴闭着双眼吹奏陈情,蓝湛飞身用剑指着魏婴,喝道:“魏婴,快停下。”
*客栈中,蓝湛左手持竹笛,右手拿刻刀,正在修理竹笛,一旁的魏婴见此,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蓝湛将笛子递给魏婴,说道:“好好吹。”
*乱葬岗,魏婴牵着阿苑的手,说道:“管他熙熙攘攘阳关道,我偏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