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边,孙屠户亲自带人送猪肉和鱼、鸡蛋……好些东西过来了。
看得路北边的陈家人眼红不已。
冷牧不远千里的来看陈南烟,这次他带了不少东西,两人的感情快速升温。
陈南烟原以为三皇子或者小郡王会派人来接应她,结果却空等无果。
洛清清他们去县城的时候,冷牧也带着陈南烟去了县城。
他们在县里一直待到傍晚才回来,买了一马车的东西。
到了半路,雇了人将马车上的货物搬下来扛到百家村村口。
冷牧的手下几个身手好的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马车跟了过来。
到了村口,再把货物放到马车上。
一路上,冷牧都在感慨路途的艰难。
“烟儿,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带你去离开这里,不再让你过这样的艰难日子。”
陈南烟微微低下头,敛去惆怅不悦的眸色,淡淡地说道。
“冷公子,这些话还是留到将来实现了再说吧。”
陈南烟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谁是**。
冷牧只觉胸口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情愫,真想剖开心给陈南烟看看。
可是又有些担心会亵渎了她。
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不说了,但你能否给我个机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想到了陈南烟目前所处的困境,冷牧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我买了个小丫头给你,她原是在戏班里的,你留在身边差遣。”
“戏班子的人怎么留得住呢?”陈南烟冷淡地问道。
“你有她的卖身契,自然可以随意拿捏她。”冷牧随手拿了一个布袋子递给陈南烟,“你看看,这是给你防身用的。”
陈南烟狐疑地打开布袋子,里面竟然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一百两的银票散落了几张,剩下的都是银叶子和零散的银子,还有几片金叶子。
“等我走了之后,你用来打点。”
“回头再给你留几吊铜钱,方便你雇人使唤。”
冷牧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
陈南烟眼眶里泪珠闪动。
如果冷牧是皇子或者小郡王,或者他们能有冷牧的一半,也不至于让她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只是……冷牧终究是个商人,有钱,但地位太低了。
除非,他能成为皇商。
想到这里,陈南烟紧紧捏着布袋,一双泪眼迷离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冷牧,欲语还休。
冷牧深情地回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冷牧心神一动,喉咙有些发紧。
正要说什么,车轱辘突然颠簸了一下,陈南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冷牧趁机紧紧地抱住陈南烟,嘴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烟儿,你要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陈南烟的心颤了一下,柔弱无骨地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咬着嘴唇,“冷公子,我只是个流犯,怎么敢妄想留在你身边?”
冷牧可没这样想。
他认为如果陈家没有出事,陈南烟是配得上皇子王府的高门贵女。
而他南阳冷家,说得好听,也只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罢了。
他克制隐忍把陈南烟按倒的冲动,柔声道:“不,除了身份,你的才情美貌哪一样都能配我。”
软玉温香在怀,冷牧的身体不争气地起了反应,他不敢再继续抱着陈南烟,怕她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
陈南烟就势离开冷牧的怀抱,瞥见那与众不同的地方,淡淡地斜睨了一眼。
低下着头,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
她就知道,没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陈南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是孙屠户带人给秦家送猪肉。
陈南烟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嫉妒不甘和愤怒。
秦家的日子怎么能越过越好!
而他们陈家却江河日下。
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秦家到流放地的时候,都没剩下几个人了,哪里还有闲钱买猪肉?
这一切的不同都因为洛清清吗?
这怎么可以?让她怎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秦泽煜、洛清清能逍遥自在,日子蒸蒸日上,而她却不得不周旋在这些臭男人之间。
洛清清他们就只配匍匐在她脚下,任她摆布,摇尾乞怜。
陈南烟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手掌心,心中暗暗发誓:洛清清,我不会放过你的。
强烈的不甘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的面目微微扭曲。
直到冷牧不解地喊她,陈南烟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冷牧还在车上,陈南烟慌忙作出一副委屈隐忍的样子:“真羡慕表弟他们啊……”
冷牧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
他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但他只是个商人,没有能力改变她的命运。
陈南烟也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她只能紧紧抓住冷牧这颗大树不放。
从冷牧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她才能在南疆立足,然后翻身。
一路上,两人心中各怀心事,都默不作声。
直到陈南烟下了马车,听到陈家人的欢呼声才回过神来。
她将冷牧给的银票收进怀里,头上戴着冷牧买的银簪子、银钗和银步摇。
懒懒地指使冷牧的小厮将她的成衣和布匹送到她所在的竹屋。
冷牧看着陈南烟慵懒的样子,心动不已。
他叫来了给陈家干活的小头目罗富贵,“你在这东边的地方给我盖一栋竹屋,要像秦家那样。楼上有客厅和卧室,再留一个露台。”
罗富贵忙点头答应,“但是其他人的房子还没盖好。你看……”
“我给你加钱,这里有二两银子是额外给你的好处。”冷牧知道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这需要我先盖好他们的房子。”罗富贵很乐意,陈家的竹屋都快盖完了。
陈家人一直都很节省,房子盖得极少。
只有主家嫡系那几个人住的地方好,其他人只能挤在一起。
罗富贵拿着冷牧预付的订金,立刻派人去砍竹子,争取明天就开始盖冷牧的竹屋。
冷牧想到刚才怀抱的美人,满足地叹了一声,转过头正好看到秦家的方向。
清晰地看到齐家和秦家这边井井有条,再往南边则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而陈家这边却是一派孤寂清冷。
“秦泽煜,洛清清。本少爷真是对你俩讨厌得紧,是不是得让你们快点消失呢?”
冷牧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