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
林南随着霍清瑶前往那牛角妖的巢穴，走到一半，突然心神一震。
前方，妖气弥漫，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几乎是在察觉到妖气的同时，林南便是全力催动罡气，并且，一把把霍清瑶搂在了怀里，做好了随时驭空而起跑路的准备。
霍清瑶的境界不如林南，感知也是不如林南，经过林南提醒之后，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同样眉头一皱：“怎么回事，那些妖族，难道还敢造反，对我们动手不成？不对！”
她突然从那股庞杂的妖气之中，发现了异常之处。
“林师兄，前方残留的妖气，和我认识的那些妖族似乎有所不同。”
“几个意思？”林南纳闷，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霍清瑶稍稍沉吟，道：“那些气息之中，还夹杂着血腥气，恐怕那妖族巢穴发生过战斗，出现了死伤。”
“林师兄，你说会不会是黑牢山的妖族自相残杀，对我认识的那些妖族下手了？”
“妖族血腥残暴，大多都没有人性，就算是自相残杀，也是不足为奇。”林南淡淡道。
他看过原文，原文对妖族的设定，大多都是彻头彻尾的反派，只有极少数蕴含灵性的妖族，才有人性。
而那也只有在拥有高级血脉的妖族之中，才会存在。
显然，那不包括这辅峰内的妖族。
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以牛角妖为首的妖族领地，肯定是爆发过战斗！
那就意味着，这附近还可能有妖族出没，存在着潜在的危险。
所以，林南随时准备着走人，保命要紧！
“林师兄，我们一路过来，似乎十分平静，我料想前方就算是爆发过战斗，也应该结束了，不如，我们过去一探究竟？”霍清瑶犹豫了一番说道。
林南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霍清瑶便再次道：“师兄，我们既然打算把这里当大家的试炼场，那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得查探清楚才是，而且……”
她顿了顿，接着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和这牛角山的妖族打交道，他们虽然是异族，并且也是迫于师兄的威名，才不敢冒犯于我，但是……”
“师妹和他们相处下来，却也发现他们也有可怜之处。”
林南闻言，不置可否。
妖皇至尊之百美图原文之中，妖族嗜血好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天性使然，一个是为了抢夺生存资源。
尤其是后者，在作者的设定之中，更是众多矛盾的源头。
而且，妖族为了生存资源，不但和人族争斗，内部，同样也是这个争斗不断。
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那就是，妖族之中，存在着极为严重的弱肉强食的情况。
强大的妖族，可以随意对待弱小的同族，比如奴役，比如将对方当成食物！
这牛角山中蛰伏的妖族，按照霍清瑶了解的情况，肯定是属于弱小的那一类，否则也不会藏身在岚天宗的这座辅峰之中，在人族的夹缝之中夹着尾巴生存。
而牛角山，还只不过是这整座被称为黑牢山的辅峰其中一个小山头而已。
在其他山头，还存在着其他妖族，偶尔有弟子进入那些山头试炼，猎杀妖族，但也会出现出师不利，葬身在妖族口中的下场。
所以，林南能判断得出，藏身牛角山的妖族要么是发生了内讧，要么就是遭遇了其他山头妖族的入侵。
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可怜，那就两说了。
林南想了想，第一个选择是不冒险，但也不得不承认，霍清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这黑牢山和凌云峰相临，是最为合适的试炼场地，而且还不是试炼一次两次的事情，而是在接下来大半年的时间里，时常需要用到。
因为，眼下那些参与模拟训练的门人弟子，基本已经完成了各自阵营内的争斗，在优胜略汰的规则之下，实力出众的人选也基本锁定。
而按照林南的计划，接下来，就该对那些人进行全方位玄术战斗模式的训练了。
这就使得原本在凌云峰演武场的切磋比试有些不够用了，只有这黑牢山，才是能检验训练成效的训练场。
“嗯……这黑牢山就这么放弃了，的确可惜。”
“这周围肯定有危险，不过以我如今神御境的实力，就算是有妖族找我麻烦，除非是妖尊以上级别，否则对我威胁不大，自保跑路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这黑牢山貌似也不存在妖尊以上的妖族，不然的话，早就被宗门大能发现弄死了。”
想到这里，林南内心稍安，点头对霍清瑶道：“师妹言之有理，那就按你所说，我们去探上一探。”
顿了顿，林南神色严肃了几分，接着道：“不过，师妹切记，一会儿查探现场的时候，不得冒进，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听我指令行事。”
“是，师兄！”霍清瑶露出笑脸，用力点头。
虽然是要查探前方未知的危险，但是霍清瑶却是没有半点畏惧或者紧张，而是颇为兴奋和期待。
有林南在身边，她十分安心，而此时听了林南叮嘱，心头也是有股暖意流过。
“师兄虽然严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暖心得很呢！”
“他为了大家试炼，不但愿意冒险，还时刻为我的安全着想！”
霍清瑶不知道的是，林南心里想的，和她所想的，基本不是一回事。
林南叮嘱霍清瑶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动机很简单，那就是，如果真遇到危险，需要跑路的时候，他可以随时拉起霍清瑶就驭空跑路，而不至于因为两人距离太远而被拖了后腿……
于是两人不再多说，林南小心翼翼前进，霍清瑶落后她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一路过来，直到进入牛角妖巢穴，都没有危险，只是空气中残留的妖族气息和血腥气，更加清晰。
同时，战斗残留下来的痕迹也开始出现，血迹，妖族的残肢，也是偶尔可见。
“师兄，看样子，这里真的是被入侵了！”
霍清瑶观察现场，神色凝重，指了指前方洞穴，道：“那里就是牛角妖一众的巢穴入口，但已经破烂不堪，如果是内讧的话，断然不会是这种情况。”
“先看看再说。”
林南不置可否，凝神释放出感知，突然心头一动，凛然喝道：“滚出来，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他话音落下，不远处一处隐蔽树丛之中，一只满身血污的小妖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地奔到了林南和霍清瑶的面前，直接就跪下了。
“人族强者，饶命！”
“霍姑娘，饶命！”
霍清瑶认识那小妖，是牛角妖麾下的一个小喽啰。
她没和对方废话，肃然道：“兔妖，你看好了，我身边这位，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凌云峰大弟子，林南师兄！”
“小的见过林大人！”那小妖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磕头。
虽然他没见过林南，但是牛角山就在凌云峰旁边，林南的凶名，没少传到这里来。
根据他听到的传闻，凌云峰大弟子林南，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霍清瑶再道：“我师兄亲临，你还不赶紧交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和我三天前来时大为不同？”
“你们的首领牛角妖，还有其他同族呢，为什么不现身迎接听令？”
那小妖闻言，叹了口气道：“霍姑娘，林大人，不是我们故意不尊，而是因为，除了我之外，他们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