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是花女之首，她的境况自然比我们好得多。”
关霞抿了抿嘴，眼光莫名微妙：“但是，花女之首，那也是花女。”
林辰听明白了。
如同青楼女子里的头牌，虽然有诸多普通女子没有的权利，但是她依旧是青楼女子，依旧要陪客，只不过陪客的价格高一点，客人的身份高一点而已。
林辰纳闷的问道：“她没有参加聚仙会的招待吗，好像没见过她？”
关霞抬起头：“你想见她吗？”
林辰笑道：“大名鼎鼎北海三神女，见过蓝蔷薇了，自然也想见见宁霞衣，看看到底有多漂亮嘛。”
关霞轻声道：“她不参与聚仙会客人的陪侍，但是今日的晚宴，她会出场表演，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林辰笑道：“聚仙会压轴出场，恐怕她一出来，又要迷倒不知多少客人，多少天骄会因为她而选择留下……”
关霞眨眨眼，低声道：“你是决定要留下的，只要你达到一定的条件，便能和她相见，甚至一度春风的……”
林辰颔首，脸上并无喜意，反而叹了口气。
关霞轻声安慰道：“公子实力如此厉害，前途无限，如果有想法，很有希望的。”
林辰摇摇头，语调惋惜：“你想歪了，我叹气可不是想着一亲芳泽，而是想着聚仙岛如此强大的仙门，却还要搞以色娱人这一套，这些花女身不由已，实在是有些可怜……”
关霞眼光惊讶，聚仙岛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个个客人都以多玩几个聚仙岛的女仙为荣，个个都想着征服霞衣仙子，可没见几个同情这些花女。
仙界之中，以色娱人的女仙太多，甚至有些宗门修的功法就是男欢女爱，聚仙岛培养这么多花女招待客人以及侍奉岛内弟子，这就和大户人家养着歌姬，随时拿出来招待客人一样的道理。
很正常嘛！
同情？
吃饱了撑着不是？
同情她不如多睡她几次，毕竟这样她也能得到好处，不是吗？
关霞沉默了几秒，轻声开口道：“或许刚开始还会心有不忿，想要摆脱命运，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失去了尊严，却也得到了许多修行资源，不用像别的弟子，冒着生命危险东征西战，说不得哪天命就没了，我们至少平平安安的……”
林辰看着关霞，皱起了眉：“你好像并没有习惯，并没有麻木啊。”
关霞身子轻轻一颤，眼眸中闪过波动，她抿了抿唇：“我们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哪怕已经习惯了笼子里的生活，但是谁内心里又向往自由呢？”
林辰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脱离花女的身份？”
关霞颔首：“花女和青楼女子并无本质差别，青楼女子都有赎身一说，花女自然也可以，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花女甚至可以脱离聚仙岛，恢复自由之身，只是这个代价可不低。”
林辰倒是不意外，人家培养出来的花女，未来可以产生巨大效益，你不付出巨额的代价，就想脱离花女的身份，这可能吗？
林辰问道：“有恢复自由之身的案例吗？”
“有的。”
关霞轻声回答道：“有自己辛辛苦苦赚资源存着，漫长岁月后为自己赎身成功的，也有聚仙岛的弟子或者留下的客人帮忙赎身的，但是数量并不多，毕竟这代价很高。”
林辰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关霞虽然不够漂亮，也不像其他女人那般百般奉承讨好，但是很显然，她对自由还充满着期待。
她在此地，不是想在此地，而是身不由己。
她的内心并没有真正的麻木，沉沦。
林辰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替关霞赎身，让她恢复自由之身。
她和自己相聚，也算是缘分！
虽然心中有所想，但是林辰却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不想给人希望之后再让人绝望，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人希望。
关霞看看天色，开口道：“我去确认公子契约相关事情，晚宴就不能陪公子前去，还请公子见谅。”
林辰笑道：“麻烦你了，我在这也住了不少时间，熟得很，我自己去就行了。”
关霞退后两步，屈身行礼：“公子，我们晚宴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