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玉延苦恼的时候,唐时锦打了个响指,‘啪嗒’一声,唐玉延就昏了过去。
歪倒在身后的椅子里。
魏氏眼底闪过一丝担心,“小锦,他这是着什么魔了?”
“二哥应该是中了迷魂术。”
唐时锦淡淡问,“阿娘,大姐,你们对江家熟悉吗?”
“小门小户,出了个美人,飞上枝头罢了。”魏氏轻哼一声。
唐令仪解释,“江家是鸿胪寺卿,官职虽不高,可尊荣却很高,江姝宜的姐姐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妃嫔,封了江美人,所以就有了江寺卿,比国舅的戏言。”
唐时锦点点头,这句戏言萧宴也说过。
“二郎一直在家里,怎会中迷魂术呢?”魏氏皱眉。
“兴许是闭门不出之前就中了。”唐时锦看着歪倒在椅子里的唐玉延,“要不我们把二哥挪回床上去,我给他用了昏睡符,能让他睡上十二个时辰。”
魏氏没上去踹他一脚就不错了,“就让他这么躺着。”
唐时锦撇撇嘴,听阿**。
魏氏又说,“小锦,这迷魂术能解吗?”
“能,不过这迷魂术的根源在对方身上,得从施术之人下手。”
二哥是这被施术的人迷了心智,导致心里眼里脑子里都只有他口中的姝宜。
实则他连什么时候见过那位江小姐都不知道。
这迷魂术,虽不算高级的术法,但需要对方的一滴眉间血方能破除。
江家,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正好她对江家有疑。
江家会否也是得了帝星运势,才飞黄腾达的?
“阿娘,你和大姐照顾好二哥,有我在,不会让二哥有事的,你们别担心。”唐时锦安抚说,“我出去一趟,想办法去见见那位江小姐。”
江月娴这人情,很快就用上了。
唐时锦来过一次江月娴买的宅子,记得路,她用瞬移符,出现在宅子里。
长生正在桃树下画画。
唐时锦弯腰一看,画的是梅花啊。
这个时节,梅花未开,倒是几颗桃花开的极好。
别说,江月娴这宅子的环境确实布置的不错,像归隐田园的农家小院。
长生察觉到动静,抬头一看,看到唐时锦的脸,顿时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唐姐姐,你来啦!”
“长生为什么不画桃花,要画梅花?”
桃花正开,灼灼其华,他却画了没开的梅花。
“娘亲喜欢梅花,长生画了梅花,挂在树上,娘亲就有梅花看啦!”长生认真的说。
唐时锦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
这时,江月娴似乎是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三小姐,你来寻我,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她料想,唐时锦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唐时锦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我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江姑姑,我是来让你还人情的。”
江月娴并不意外,“三小姐请说。”
“我想请你回一趟江家,我要见一个人。”
“谁?”
“江姝宜。”
江月娴微愣,“姝宜?三小姐见她做什么?”
“有事,江姑姑可否帮忙?”唐时锦问。
“你救过长生的命,这点小忙哪里算得上什么,我这便回去一趟。”江月娴说。
纵然她被江家赶出了家门,但若要回去一趟,想来也不难。
临走前,江月娴叮嘱长生,“娘亲和你唐姐姐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娘亲,无聊了可以看书作画,记得娘亲教过你的,娘亲没回来,莫要给他人开门,谁敲门都不要理会知道吗?”
长生乖乖的点头,“知道了。”
唐时锦随手甩出一道符,一层金光将小院保护起来。
江月娴道了声谢,然后便随她出门了。
江家。
江月娴不知同门房说了什么,费了好一番唇舌,门房才让她进去。
唐时锦则被拦在了门外。
她毫不意外,江月娴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稍等片刻,她去找江姝宜。
唐时锦等了半个小时,江月娴出来了。
但并未看到江姝宜。
江月娴脸色不太好的说,“三小姐,很抱歉,我没能见到姝宜。”
唐时锦面色平淡,“看来只能我自己去一趟了。”
她本来,是不想以道术肆无忌惮的擅闯民宅的。
做人嘛,讲究个先礼后兵。
她让江月娴去请人,就是礼。
礼不成,她有的是法子见江姝宜。
江月娴拦住她说,“你去了也见不到的,姝宜不在府中。”
唐时锦眯起眸子,“她在哪?”
“在宫里。”江月娴说,“江美人念家,便召姝宜进宫去陪她,三小姐,我如今的身份,进宫只怕是无能为力,对不起,没能帮上你。”
若她还是瑞王妃,进宫自是不成问题。
可如今,她怕是连宫门都靠近不了。
唐时锦微微眯起眸子。
江姝宜,这是躲进宫了么?
“你没推辞便是偿还了人情,长生还在家等你,你回去吧。”唐时锦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
江月娴歉疚的看了眼唐时锦,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先离开了。
唐时锦摸着下巴想着,普通人要进宫,得有个领路的才行。
不然进宫可不容易。
她顿时想到了十九皇叔!
小皇叔应该能自由出入皇宫吧?
于是她掏出一张瞬移符,想了想,又把符收了回去。
这么贸贸然的出现在别人家里,怪不礼貌的。
符箓虽好用,但人不能做什么都走捷径。
还是走过去吧。
却不想,到了王府,又被告知,王爷去了京畿大营的校场练兵。
得傍晚才回来。
唐时锦叹了口气,有时候还是需要走一走捷径的。
正当唐时锦要掏出符箓的时候,身边路过一个人,走进了王府。
擦肩而过的瞬间,唐时锦眼皮跳了跳,她转头望去,那人并未回头,只一袭白衣的身影背对着她。
这个人,让她嗅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她问看守的侍卫,“他是谁?”
侍卫看了眼那白衣身影,也知道唐时锦和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对她很恭谨的回答道,“那是王爷的好友和军师,无相公子。”
是王府的贵客。
唐时锦心头微动,然后抬手,掐指一算,“奇怪。”
她竟算不出这人的来历与命理。
唐时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已经走远的背影,此人要么身份尊崇,比本该拥有帝星命的萧宴还要尊崇,要么就是道法高深之人,不然她不可能算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