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润之,跪下!”
唐时锦离开后,段离就开始教训段家人。
段润之目光沉沉,“你究竟是谁?”
他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段离冷呵,“我是**。”
段润之:……
“你是段家第多少代子孙?”段离冷声问。
“三十七代。”段润之不由自主的作答。
“三十七代了啊。”段离似乎叹了声,嫌弃的看了眼段润之,“怎么一代不如一代,段家推举你做家主,当真是后继无人了,给你们留下多少仙器都不顶用,仙器救不了你的脑子。”
段润之咬紧牙,羞怒的无地自容,“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段离面色冷肃,“段润之,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的脸,瞧着与段润之年纪相仿。
仔细瞧,又似乎有那么几分神似。
段润之与他对视的一瞬间,仿佛透过他的脸,看到了一张供桌。
那是段家祠堂没塌时,供奉在祠堂里的一张供奉。
供桌上供奉的,是段家第一代先祖的画像。
视线一点点聚焦,段离问他,“段家第三十七代子孙段润之,认出你眼前人了吗。”
段润之亚麻呆住。
然后,弯下了他骄傲的膝盖,跪在段离面前,脸色极其复杂,“你还真是我大爷。”
旱魃老老实实的,撤掉了塞北一带的术法。
凉州陆陆续续传来好消息,不少地方发现了水源。
水井也重新渗出了水。
百姓欢喜雀跃,同时冯将军来报,“君上,找着修罗害人的地方了,是个美颜铺子。”
“什么铺子?”唐时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年头就有美颜了?
“是个很神奇的铺子,据说只招待女客,若觉得自己不漂亮的,对自己的皮囊不满意的,都可以去美颜铺里保养,那里能让人变漂亮。”
女人胭脂水粉,美容养颜的事,冯将军也不懂。
他查到什么就说什么。
唐时锦嗐了声,“原来是这个美颜,这不就是个美容院吗。”
冯将军是个大老粗,“臣不太明白,不过臣查过了,去过那美颜铺的人,出来似乎都换了副皮囊,许多家眷都认不出来,还有人怀疑,去过美颜店出来的,好像换了个人。”
唐时锦眯起眸子,“这么说,将军的调查方向没错,那个美颜铺值得一探究竟。”
“君上与娘娘大败妖邪,还凉州百姓安宁,臣愿效劳,带人去抄了美颜铺。”
“不急。”唐时锦说,“去过美颜铺的人,应该都被修罗取代了,说是换了个人也没毛病。”
冯将军明白过来,愤然道,“修罗当真害人不浅!”
旱魃回来后,唐时锦又询问了她。
“你们连美颜铺都查到了?”
经证实,美颜铺也是修罗的据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修罗利用女子爱美之心,开了那美颜铺,去过的人,都被抽取了魂魄,献祭给修罗王。”
“皮囊则修罗族自己留着享用了。”
应证了唐时锦的猜测,她眸光冷彻,“你,跟我去趟美颜铺。”
旱魃没什么意见。
竟然决定投诚,自然要表现出诚意。
从修罗族据点献祭的祭品,比段家还多。
唐时锦要去美颜铺,萧宴跟着,被她摁了下来,“阿宴,你就别去了,美颜铺只勾搭女子。”
“我不进去。”萧宴无奈,“找个地方等你。”
知道他黏自己,唐时锦微叹,“那好吧。”
旱魃问起,“你们成亲多久了?”
唐时锦瞥了眼,想了想说,“一年吧。”
旱魃了然,“难怪这么腻歪,新婚燕尔。”
“你别说,还真是。”唐时锦呵笑。
旱魃好奇,“男人是什么滋味儿?”
唐时锦:……
你这,我还真不好作答。
“男人也分质量的。”她说。
旱魃似懂非懂,“怎么区分质量?”
唐时锦又被问住了。
“反正我遇到的,都是些高质量的。”她道。
旱魃尽力去理解,“那能把你认识的,给个我玩玩吗?”
唐时锦嘴角一抽,“玩玩?玩什么?玩男人?”
“对啊,我还没玩过男人呢。”旱魃理所当然。
看唐时锦和萧宴这么恩爱,她也想试试。
唐时锦讶异的看她,“你们旱魃也有生理需要吗?”
“什么需要?”旱魃没懂。
“就是欲望。”唐时锦说,“像你们这种千年老妖怪,对男人有欲望么?”
“比如像修罗王踏平仙族的欲望吗?”
旱魃很认真的请教。
“那是不一样的欲望。”
“所以我要亲身体验一下,才能懂!”
唐时锦:倒也不用这么好学。
“我身边的人,都有主了,你别惦记,不适合你玩玩。”唐时锦凉飕飕的瞥她。
“有主了?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子吗?难道他们还想肖想于你?”
唐时锦:我谢谢你,再问下去,小命休矣。
对上萧宴的死亡凝视,旱魃默默噤声。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无意间看见唐时锦身边两个高质量的男人躲在花墙下亲热,她才理解,唐时锦的那句有主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男人也能玩男人。
她突然觉得,人族比仙族有意思多了。
“要去美颜铺,你这样不行。”出发前,旱魃拦住她。
“嗯?”唐时锦挑眉。
“你这张脸,去美颜铺不合适,太漂亮了,估计一眼就得被人看出来,不是去变美的,她们警惕性可高了。”
唐时锦一噎,“那我变个脸?”
“我帮你呀。”旱魃贼兮兮的笑。
一个时辰后,唐时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丑哭了。
“这幸亏是易容术,要是我的脸被你画成这样,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唐时锦吐槽。
她也是有颜值包袱的人。
大浓眉,肿眼泡,脸上一颗痣,带上大嘴唇。
那叫一个没眼看。
“阿锦,若有意外便唤我,我不会走远。”萧宴见着她就说。
唐时锦不高兴,“我变成这个丑样子,你竟还一眼认出来了?”
萧宴笑了笑,“丑是丑了点,但阿锦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模样。”
“什么模样?”
“阿锦的模样。”
“……”
旱魃:丑成这样还能面不改色的说情话,不愧是能做皇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