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行之起于微末 第34章 脸皮太厚,有时也会坏事

“啪!**!”

山羊胡老头,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自己的巴掌。

“小人再也不敢了。

求公子爷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求求公子爷了!

小人上有80岁老母需要奉养,下有3岁小儿等着照顾,求求您了,饶过小的这一次。

小的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凌云捂脸。

这人,脸皮,也是太厚了吧!

厚的没眼看。

啥话都敢说!

做了坏事的人,都是上有80岁的老母要奉养,下有3岁小儿要照顾。

凌云觉得吧……这家伙,不说这话还好。

一说,绝对玩完!

果不其然!

那位贵公子,并未被山羊胡老头的话所惑,反而是一脸鄙夷嫌弃的怒瞪着对方,转头对其身旁的彪形大汉喝道:

“他大爷的!

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敢如此糊弄爷!

打……,给我狠狠的打……。

打死,打残了,有我兜着。”

话落,锦衣公子好似感觉还有一股恶气堵在胸口出不来一般。

他一个转身,从侍从手中拿起瓷瓶,狠狠的砸在山羊胡老头的头上。

“啪!”

价值五百两银子的瓷瓶,就这样成了一堆碎片。

凌云眨了眨眼,看着那被砸成碎片的瓷瓶,一阵惋惜。

五百两就这样没了!

你们不要,给我啊……。

有钱人就是任性!

她转头看向山羊胡老头的惨样,不禁又琢磨起来:

看来这人的脸皮,也不能太厚。

太厚,有时也会坏事!

贵公子既已发话,两个彪形大汉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对着山羊胡老头就是一顿胖揍。

那山羊胡老头,被两个彪形大汉压制在地,连踢带打,连躲都躲不了。

他紧紧的抱成一团,唯唯诺诺,钳口结舌的求饶着。

那样子,看起来甚是凄惨又可怜,早已没有了,瞪凌云时的凶狠与凌厉。

那位贵公子眼见着俩彪形大汉打得差不多了,才喊停。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头顶鲜血直流,鼻子也被打歪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山羊胡老头。

鄙夷的的撇了撇嘴,对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道:

“你……,把他送到衙门去,给本少爷关起来。”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这些人,来的快,去的更快。

旁边充当背景板的凌云,看着远去的众多背影,一阵默然。

再抬起自己那血糊糊的手,无语望天!

这些人,好像从始至终,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默默的自艾自怜了几秒后,鬼使神差的来到那堆碎瓷片前。

仔细得扒拉了一番,拿起其中一片较大的碎瓷片看了起来。

这东西值不值五百两银子,她不知道,但是摸起来,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应该能值个几两,几十两银子吧。

可惜,全碎了!

正在凌云为那瓷瓶感到惋惜之时。

突然,她感觉到,这堆碎瓷片当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

凝神细找,一块灰扑扑,一点也不出众,毫无特色的菱形薄片,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极为普通,一点也不出众的一块菱形薄片,没想到,拿在手中,分量却还不轻。

摸起来,触感也极好。

如丝一般顺滑温润,让人忍不住反复摩挲。

这是什么?

看起来不怎么样,摸起来手感却这么好?

拿着菱形薄片,翻来覆去的仔细打量,琢磨着。

她没注意到的是,那只拿着菱形薄片的手,那伤口中流出来的鲜血,正在渐渐变少,越变越少,到最后全被那毫不起眼的碎片所吸收。

冥冥之中,凌云有一种感觉:

这东西,不简单!

也许,那山羊胡老头并没有说谎,这瓷器或许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只是,没人知道它的价值罢了。

把菱形薄片拿在手里,又在那堆碎片中翻了翻,见再无特别之物后。

她才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街道。

被书斋中所看到的信息所震,凌云一时乱了方寸。一路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小巷。

当了一回观众,看了一场大戏,捡了一个看似特别的宝贝。

收拾好心情之后,凌云几番打听,费尽周折才回到了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

看着,这世人口中避之不及的恐怖鬼屋……

也许……,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家……!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凌云独自坐在破败的院子中,聆听着院外的喧嚣。

一种无法言语的落寞,压得她无法呼吸。

她想哭,哭不出来。

想笑,笑不出!

她想放肆的,不顾一切的撕开所有的桎梏……

回到原本的轨迹。

莫奈何,空悲切!

坐在院中,伤春悲秋的凌云,早已忘了,那菱形薄片的存在。

而原本,被凌云捏在手中的菱形薄片,在她寻找归路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吸饱了鲜血,融入到了伤口之中。

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遍大地。

温暖的阳光,此时再也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冷。

渐渐的,天色变得暗淡。

滚滚黑云,笼罩了这片大地,夜晚来临。

时间好似那快速旋转的风,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间,凌云三人已在这里度过了半月时光。

在他们居住的院子不远处,距此大约100多米远的地方,有一块空地。

这里是周围孩子们的乐园。

空地的一角,有几个七八岁的小童正在玩着羊拐。

空地得正中心处,是几个稍大一些的小少年,正在比翻跟斗。

看谁翻的跟斗多,翻的连贯又利落!

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信心满满的来到空地中心。

只见他,踢了踢腿,舒展了一下四肢后,就呼啦啦,十分利落的,一下又一下的连翻了七八个跟斗。

从空地的这一端翻到了空地的那一端。

然后再从那一边又连着翻了过来。

翻完后,还不待休息。

双手又撑地倒立而起,在空地上,用手撑着身体走了起来。

引得周围的大人孩子都纷纷看了过来,有的连连惊呼,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大声喊道:

“再来几个………。”

“再来一次………!”

孩子们的童言童语和大人们的起哄声,引得旁边,手里做着针线,嘴里闲聊着的几个妇人也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呀!

真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挺能的。

真没白瞎,他奶那么偏疼他。”

“那是,你也不看看那小子身体多敦实。

听说他们家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别的人休想沾边?”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扯着,一会儿东家长,一会儿西家短,越说越热闹,越说越起劲。

突然,其中得一个妇人指着旁边,正高兴的拍着巴掌,大声叫好的邓宇,询问身边的人道:

“张家的,那个孩子是谁家的,你知道吗?

虎头虎脑的,长得可真俊!”

“是呀,五官长得还真不错。”

“这孩子看着有些面生!”

旁边一个瘦长脸的妇人小声答道:

“这孩子……,这些日子常在这周围出没,到是没见过他家的大人。

前几天,我恍惚,好像看到这孩子和另外两个面生的小子,进了那座房子。”

说着,那瘦长脸的妇人一脸讳莫如深的指了指鬼屋所在的方向。

对方说这话之时,还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像是生怕招惹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现在的这些孩子就是不听话,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地方都想去,一点都不省心!”

“可不是嘛!”

旁边众人也附和道:

“现在的孩子啊……,哪像我们小时候,那才叫一个乖巧,才叫一个老实。”

“现在的这些,皮的很。

家里越不许他们做什么,越要做。”

原本有一些拉远的话风,又被一妇人拉了回来:

“这周围……最近好像……没新住户搬来?

这孩子是哪一家的?”

“可能不是这周围的吧。”

几个妇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得讨论开来。

从自家孩子的顽皮,又说到哪家哪家发生了什么什么……?

哪家妇人又偷人了……

那家两口子又打架了……

哪家婆媳不合等等,越说越远,越说越兴奋。

所有的一切看似和凌云他们无关,又好像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