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位于前列得修者们,有了身后同源、同门修者的鼎力相助,平日里由于修为、法力等一些因素……
桎梏着他们无法使出来的神通秘法和一些压箱底的绝技,在此时,都得到了肆意施展、挥洒的机会。
一时之间,术法、法器、符咒等所散发出来的绚丽光芒此起彼伏,各种奇异的景象也让人目不暇接。
这些位于前列的修者们纷纷施展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技,他们的每一招一式都蕴**无尽的威能。
有的修者双手一挥,便召唤出如怒龙般汹涌的火焰,咆哮着向那神秘图案扑杀去,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得噼啪作响;
有的口中念念有词,瞬间释放出无数道凌厉的剑气,洞穿虚空,好似要把那些神秘图案直接抹除;
也有那擅长符咒之术的修者,手中符咒光芒闪耀的同时,一张张符纸飘然而起,化作漫天金光,组成神秘的符文阵列。
随着他们的呼喝声起,符文如流星般冲向神秘图案,每一道符文触碰到图案之时,都爆发出刺目的华光,引得整片空间皆为之震荡;
而那些借助法器、秘宝之力之人,更是引人注目,有的法宝化作巨大的光轮,高速旋转着,切裂空间,携带着无尽的锋芒斩向那些神秘图案所在之处。
有的释放出绚烂的七彩霞光,将周围映照得如同仙境,可这美丽之下却是汹涌澎湃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向目标……
一时间,光芒交错,能量四溢,整个天地都被这激烈的交锋所充斥,轰鸣声响彻云霄,仿佛世界末日来临般,让人震撼。
攻击伊始,众人还信心满满,以为此次攻击定能比之前破破那诡异雕像来的更加轻松顺遂,毕竟他们已经有了经验,而且此次准备也更为充分。
然而,世事难料,随着众人攻击的全面展开,他们才惊觉眼前这神秘图案所形成的禁制壁垒与之前的那些诡异雕像相较,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之前他们的计划是集中所有火力只攻其一角,试图以点破之,可当那由术法凝聚而成的强大能量攻击在触及到那些神秘图案的瞬间……
他们才惊讶的发现,所面对的并非仅仅是那预想中的一角之地,而是整个神秘图案在那一瞬间,仿佛是被激活了一般,化为了一个浑然天成、紧密相连的整体!
那神秘图案所散发出来的幽冷之芒,犹如潺潺流淌,拥有生命的活水一般,灵动而又透着无尽的诡异。
当众人所施展的攻伐之术所形成的强大能量冲击波,如汹涌的怒涛,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那神秘图案猛冲而去之时……
那股狂暴的力量却像是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却又韧性十足的屏障,而后又泥牛入海般,被那幽冷之光极为均匀地分摊了开来。
原本凝聚一处、仿若能摧毁一切的强大能量洪流,被那如活水流动般的幽冷之芒裹挟带动着向四周蔓延流淌,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线,逐渐消散于无形。
那感觉,就好像汹涌的潮水撞上了平缓的沙滩,力量被层层化解,最后只余下无尽的惊愕与疑惑在众人心中蔓延。
被幽冷之芒瞬间分散的攻击,根本对那神秘图案产生不了多少伤害!
这一刻,他们才深切地意识到,想要只攻其一角,简直比登天还难……
之前本以为稳操胜券的计划,于现实之中是何其幼稚,现实又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
面对当前这种情况,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继续,还是放弃?
放弃吧,一想到那些在不远处闪烁着迷人光芒、每一件都可能蕴**强大力量的古宝,又着实难以割舍。
继续吧,眼前这神秘图案所释放出来的幽冷之芒又实在是难缠,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将其攻破,简直是不可能事。
消沉与焦虑等情绪如浓重的乌云般,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在经过好一番深思熟虑与内心挣扎之后,众主事者皆咬牙笃定, 再完美无缺、坚不可摧的禁制,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以及某些特殊因素的影响,而逐渐发生变化,不可能永远保持其最初的状态。
也许,这种变化起初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内部结构很可能已经出现了细微的瑕疵。
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使得整个禁制系统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顺畅自如,让其变得滞涩……
只要禁制地运转变得滞涩,就必然会出现破绽……有了破绽,那胜利的果实还会远吗?
时间他们是没办法左右了,但那所谓的特殊因素,还是可以想想办法达成的。
抱着这种想法的众人,一咬牙下定决心,准备采用水滴石穿的笨办法来慢慢消磨眼前神秘图案所形成的禁制壁垒。
那些主事者又再次均匀的将众修者分散开,让他们不断的对那神秘图案发起攻击,试图以这种持续不断的攻击,一点点磨掉那神秘图案的灵性。
时间就在这种紧张而又沉闷得仿若凝固的氛围之中,缓缓流逝。
不知不觉间,天边的余晖已然消失殆尽,黑暗已经彻底吞噬了整片天地。
就在众人全神贯注、锲而不舍的与那神秘图案苦苦作着抗争之时,此前被各方势力派遣出去留意城门动静的人,纷纷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朝着众人所在之处飞奔而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忐忑,给众人带回了一个大家早有预感,却又满心不愿面对的信息。
原来,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古城城门处的能量波动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那早上才缓缓开启的城门,此刻好似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的推动着,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一点点地徐徐的闭合着。
听闻这一消息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沸腾起来……
他们既对那些看起来极为珍贵的古宝垂涎三尺,渴望将其占为己有,又对可能再次被无情关闭的城门感到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