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最近吃肉不多……”薛三姑又诉苦。
这段时间,的确吃肉不多。
因为黄天道大军作乱,乡下的猪羊狗都被一扫而光,城里的屠夫也歇业了。
县城里也有一些养猪的,但是存量不多,叶坤不许私自屠宰,而是作为军备资源统一管理。
大家最近吃肉,就是咸肉干,又叫肉脯。
“没事的大嫂,今天我就下令,放开县城商业,大家可以随便吃肉了。”叶坤一笑,言归正传:
“大嫂,你家有容大姑姑,好像是怀孕了,你知道吗?”
“啊,大姑姑有了?”
薛三姑开心了,笑道:“恭喜姑爷和大姑姑,这一胎,肯定是儿子呢。”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叶坤点点头,又说道:“以后,大嫂子和二妹,要多多照顾有容,千万别让她做重体力活,也别让她累着。”
薛三姑连连点头:“你放心,这都在我身上。”
叶坤点点头,又去找带喜,吩咐一番。
带喜和姜有容感情好,自然不用说了,坏笑道:“老爷,有容姐姐怀孕了,你以后……可要轻一点。”
“好姐姐,我以后不碰有容了,专门碰你,好不好?”
叶坤被撩得火起,关上了卧室门。
带喜低声笑道:“老爷,这大白天的……”
“白天有白天的味道,试试嘛好姐姐。”
叶坤不放手,低声笑道:“你看,有容都有了,你还不加油?”
许久不在一起了,带喜似乎变得更有味道了。
两人混赖了半个时辰,这才开门见人。
却不料,被姜有容撞了个正着。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姜有容坏笑,转身跑了。
带喜红着脸,推了叶坤一把:“老爷,你让我这个小**婢,以后没脸见人了。”
“你拉倒吧,我们也是正经夫妻,又不是偷偷摸摸的。”
叶坤捧着带喜的脸,又亲了一口:“跟我去难民营,先组建洗衣院。”
带喜点头,和叶坤一起去办事。
北街,叶坤有几十套大宅子,都是以前刘县令和王县丞的产业。
叶坤找了两套相邻的大宅子,前后院宽敞的,设置了洗衣院。
难民营里,招来两百老妇,开始洗衣补衣。
带喜、周铁兰,和秦丑的老婆槐花,做了院长,又挑选了草庙村原来的几个妇女,做管理人员。
安排好洗衣院的事,叶坤又去军中匠作坊,召集三十个铁匠,拨了两个大院,做专门的打铁铺。
然后给出图纸和方案,让大家做铁丝。
铁匠们没做过铁丝,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下手。
叶坤叫来两个金银匠,让他们示意一下,怎么把金银弄成丝。
金银匠做金丝银丝,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掐丝,一种是拉丝。
掐丝,就是把金银反复加热捶打,打成纸片一样,然后剪成细细的长条,再把长条搓圆。
拉丝,就是把金银捶打成牙签一样的长条,从钢板的小圆孔里面拉出去。
拉一次烧一次,让金银保持柔软。
钢板的小圆孔,按照尺寸,设置了许多规格,从大到小,就可以让金银丝越拉越细。
熟铁很柔软,烧红冷却以后,可以像金银一样拉丝。
唯一的技术难度,就是钢板圆孔。
因为大鼎国的炼钢工艺不发达,钢板硬度不过,只能通过反复烧红淬火,增加硬度。
叶坤提出了思路,让铁匠们用热油淬火、用不同比例的盐水淬火,多试验,制造出最好的抽丝钢板。
铁匠们有了思路,和金银匠一起琢磨,两三天就把铁丝弄了出来。
就是产量不高,每天只能生产几百米的铁丝,而且都很短,需要接在一起才能投入使用。
这边的硝石和硫磺提纯,叶坤也开始了,找了几个炼丹师,分别负责。
带回来的上千斤原煤,叶坤做了土法炼焦炉,开始制作焦炭。
大鼎国煤炭资源丰富,但是这时候,除了炼丹师,还没有人使用煤炭。
因为未经处理的原煤,很难点燃。
点燃以后,烟气很大,熏得人受不了。
洗煤、土法炼焦,本来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叶坤以前参加预备役训练,在民兵手册上都学习过,还和战友们激烈讨论过。
为了防止技术外泄,叶坤将炼丹师们分开,一部分放在县城,一部分放在西屏山,严格限制他们外出。
还同时进行了多项试验制造,让大家不知道自己究竟选用什么材料。
上官季夫也很给力,每天都派出五百人的车队,把叶坤需要的东西,粮食、矿石、猪羊、军械,各种工匠,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然后,再把叶坤的石灰拉回去。
叶坤嫌麻烦,派出春花玉莲,去给上官季夫指导酒精生产;
又派出技术人员,指导上官季夫建造石灰窑,自己烧制石灰。
当然了,叶坤也重点提醒,让上官季夫做技术保密。
所有技术,迟早都会泄露,但是保密一天是一天!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
南方快马来报:“叶大人,长沙郡守鲁表,攻占了陵山县。陵山县原来的守兵不敌,带着三千难民突围,已经退回慈姑县,不日就到平野县!”
“鲁表小儿,安敢如此!”
叶坤大怒,拍案而起。
上次拿下天门郡,上官季夫就把陵山县也给了叶坤。
但是陵山县太远,叶坤顾不上,只是命令原来的守军继续坚守。
却没想到,长沙鲁表来摘桃子!
秦二午等人一起叫道:“叶大人,我等愿意带着精兵,会合陵山县败兵,夺回陵山县!”
叶坤想了想,问道:“你们知道,鲁表手下有多少兵马吗?”
秦二午说道:
“以前听上官伯男说过,鲁表手下,有五万兵马。本来,上官伯男打算和鲁表联姻,把女儿上官飞燕,送给鲁表做儿媳的。估计鲁表这次来犯,也是因为上官飞燕的事。”
“**,一个女人,值得他兴师动众?更何况,他们只是议婚,还没订婚。”
叶坤摇摇头:“鲁表这么做,就是抢地盘的。他打下陵山县,就扼守了南疆通道,再占领慈姑县,就会将我们和天门郡,隔离成孤城。”
燕六亥和姜老五等人,都跃跃欲试:“大哥,我们带兵打过去吧!”
叶坤却摇摇头:
“打不过。我们所有兵力,加起来只有五千多。去掉县城和西屏山的留守兵力,只有三千兵马可以调动。鲁表五万大军,至少出动了一万多人。”
飞马斥候回报:“鲁表派出的兵力,有两万人。其中骑兵五千,战车二百。骑兵重甲兵,约有一千。步兵重甲兵,约有两千。”
斥候,就是过去的侦察兵,分为骑兵和步兵。
飞马斥候,是最精锐的侦察兵,会监控百里外的动态。
秦二午气呼呼的:“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坐以待毙?陵山县是我们的地盘,丢了地盘,就等于丢脸啊!”
燕六亥王大奎等人,也各自气愤。
就连朱大春王保和谭八卯,也一脸怒气。
这些家伙跟着叶坤,几乎没打过败仗,所以很自信,又带着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