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满是复杂滋味。
愧疚、难过、窒息,甚至还有一丝丝隐秘的甜。
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陆念有些喘不过气。
不能这样。
她的道德不允许她再继续沉沦下去。
“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办。”
她匆忙起身:“薛叔薛姨,我先走了。”
察觉到霍司州冷淡却客气,薛爸爸和薛妈妈已经游刃有余。
开了这么久超市,起码是能言善辩的,两人如今完全可以自如相处,哪怕霍司州话很少也不会冷场。
不需要陆念继续充当润滑剂,听到她要走两人也没太大反应,挥挥手随意道:“阿年去忙吧!”
陆念没在意,提包离开。
薛巧巧提着茶壶跟她擦肩而过,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
婀娜多姿地凑过去,给霍司州倒水:“喝酒多了伤身,喝杯水清清口。”
“哟,咱们巧巧心疼了。”
亲戚们打趣:“女大不中留啊!不给我们倒也就算了,怎么也不管管你爸?你爸可没少喝。”
“司州他平常很少喝酒的。”
目光闪了闪,薛巧巧故作害羞:“我爸有我妈照顾,我得把司州照顾好,免得你们灌他酒。”
实际上,谁敢灌霍司州酒?
亲戚们哄堂大笑,打趣小情侣腻歪恩爱。
热闹中,霍司州垂眼,顺便喝了口水。
扫过空了的位置,眉眼中透出几分冷淡,更添烦闷。
*
霍司州觉得不太对劲。
躁动的火热烧得他心烦意乱,双眼猩红。
那晚凌乱的经历在大脑中不断上演,白腻肌肤的触感,清甜带着哭腔的女声……
他浑身发紧,喉咙干涩。
中招了?
目光陡然一厉。
房门被轻敲两下。
“滚!”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抬手抓过花瓶狠狠砸了过去。
“砰”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司州。”
薛巧巧妖娆甜腻的声音响起,她不但没离开,反而推**门。
自顾自跨过地上的花瓶碎片,走到他面前。
看清楚他眼底的血色,心底得意,声音里带着担忧:“你还好吗?”
时间算得刚刚好。
既然陆念能趁着他中药得手,她凭什么不可以?
只要尝过她的滋味,害怕以后他不上瘾吗?
“滚出去!”
女人身上香水的气味扑鼻,霍司州神色更冷。
攥紧拳头,语调冷得像冰。
他的身体却是截然不同的滚烫,额头上青筋鼓起,满脸克制。
薛巧巧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
那张俊美的面容此刻满是隐忍,呼吸急促的样子更加**。
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连指尖都轻微颤抖,身体软了半边。
“司州,别逞强了。”
她媚声道:“你很难受吧?”
剥掉外袍,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大胆展露自己傲人的身材,扑到男人怀里大胆道:“让我来帮你……就像那晚一样。司州,抱抱我,我好冷。”
柔软身躯扑入怀里,霍司州浑身紧绷,额头青筋跳得他大脑嗡鸣。
拼尽了全身克制力,不动如山。
目光轻闪,薛巧巧灵巧解开他的领带,凑过来亲吻他的喉结。
“我知道你现在其实很需要,不要忍了好不好?”
她低声呢喃,急切地碰触他:“司州,我愿意的。你抱抱我,亲亲我……”
“滚开!”
柔软的唇瓣贴在滚烫皮肤上,霍司州心里莫名排斥。
他猛地睁开冷厉眼眸,一把推开:“薛巧巧,你敢下药?”
声音沙哑危险,更具诱惑力。
“司州,我也没办法。”
跌坐在地上,薛巧巧有瞬间害怕。
仔细打量他,确认他中了药才松口气,勾唇妩媚道:“我真的好爱你,你却总是拒绝我。陆念不男不女,到底有什么好?只要你尝过我的滋味,一定不会喜欢她的。司州,你别拒绝我,好吗?”
尝过她的滋味?
有什么从脑海中掠过,飞快被身体的痛苦灼热搅碎。
霍司州冷着脸,寒声道:“今天登门吃饭,是为你肚子里孩子有个交代,也是安爷爷的心。这是场交易,是你亲口答应。现在,是想反悔?”
说起这个,薛巧巧就恨得双眼鲜红。
她到底有哪里不好,让他连骗她都不愿意?
他宁愿给她和不存在的孩子大笔财产做补偿,都不肯跟她在一起。
这次见家长,更是给她大笔钱只为演场戏。
他越是不肯给她半分希望,她越是要强求。
“我不想要钱,我只想要你。”
心下一横,薛巧巧再次扑了上去:“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司州,你很难受吧?我能帮你,很舒服的……我会让你很开心的。”
霍司州猛然闭上眼睛。
药性猛烈,几乎烧去理智。
全身力气几乎都拿来跟本能对抗,他浓长的眼睫颤抖着,额头上布满薄薄汗液。
从来尊贵强势的男人,此刻竟有种予取予求的脆弱。
眼神中闪过迷醉,薛巧巧忍不住珍惜摸了摸他的脸颊:“司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他俊美的容颜,完美的身材。
更爱他的财富权势和地位。
只要成为霍太太,她将彻底飞上枝头,在首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要成为所有人最羡慕的女人。
眼神狂热,她低下头,顾不上继续调情。
手指按在腰带扣上,火热的大掌陡然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掀翻在床上。
男人滚烫的躯体踉跄着压过来,简单的动作似乎就已经用尽力气,有汗水沿着深邃线条滑落。
薛巧巧的心跳飞快,迸发出无尽喜意:“司州,你也想的,对吗?”
她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送上门的女人。
更何况他此刻,肯定难受到了极致。
自己主动,哪有他迫不及待有趣?
目光中带着期待,她更加妖娆浅笑:“司州,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不着寸缕的身躯尽情展开,期待不已。
危险深邃的眼眸隐隐有些迷离,霍司州单手压着她的肩膀,撕扯自己的领带。
三两下扯开,动作粗暴将她手腕缠在床头。
薛巧巧惊喜更重,意乱情迷,娇嗔:“讨厌,原来你喜欢这样……人家动不了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双目含情,躺在深色的床单上,无比靡丽。
霍司州眸色更深,呼出滚烫热气,站在床边垂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