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水？
傅婉莹瘪了瘪嘴，刚到唇边的谢谢又咽了下去。
只剩声音委屈巴巴的，“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
姜姒瞥了她一眼，抬手将创可贴撕开按在了她脸颊的划伤处。
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活该。”
傅婉莹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又流了下来，“嫂子，我不会毁容吧？”
姜姒语气惋惜，“毁容倒不至于，但十有八九会留一道丑陋的疤痕，可惜喽。”
傅婉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现在恨死了莫文彬。
“莫文彬人呢，我要找他算账！他不是说守在门外的吗？”
“指望他救我，给我收尸都赶不上热乎的！”
姜姒将她按坐下，故意揶揄道，“怎么，现在不叫男朋友了？”
“文斌他，到底是不是？”
“你自己听。”
姜姒将手机的录音打开。
这是她跟莫文彬的对话。
听完对话，傅婉莹的手指都攥白了。
“以前就当我眼瞎了。”
姜姒注意到她雪白的手腕和小腿都留下了掐痕。
“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婉莹吃过解药，身体的异样已经尽数退去。
“谢谢，我没事了。今晚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哥？”
“我不会说的。”
傅婉莹松了口气。“我们现在船上，怎么回去？”
她此刻已经完全把姜姒当成了唯一能信赖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
姜姒打开一条门缝望去，两名医生提着医药箱正急匆匆地奔向杜启明所在的包厢。
“我们走。”
趁着没人注意，姜姒带着傅婉莹迅速绕过看热闹的人群，走向后门。
船尾的甲板上，对里面情形一无所知的莫文彬正依靠着护栏抽烟。
按照进度，杜启明已经得逞了。
他只要等着钱到账就行了，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傅婉莹就是他混迹娱乐圈的赚钱工具。
“莫文彬！”
一声愤怒的喊声，吓得莫文彬惊慌转头，就看到傅婉莹头发凌乱地跟在姜姒身旁。
“婉莹？”
傅婉莹看到他，气得发抖。
“你今晚是不是就想把我卖给那个死**？！”
她想起以前听到的传闻，杜启明就喜欢同时跟几个人一起玩弄女人。
莫文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婉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试戏结束了？”
“听不懂就**！”
傅婉莹抬腿就踢向他的小腹，莫文彬被击中要害，疼得弯下了腰。
傅婉莹拿起包直打他的头。
姜姒从仓库里推出一辆摩托快艇，她对傅婉莹摆了下头。
“上来，我们得快点离开。杜启明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婉莹恨恨地瞪了眼莫文彬，爬上摩托快艇的后座。
“坐好了。”
傅婉莹赶紧搂住了姜姒的腰。
姜姒拧下开关，摩托快艇轰鸣一声，仰起前头直接冲进了大海。
傅婉莹吓得尖锐暴鸣，也将闷在心口的一口浊气尽数喊了出来。
两人消失在夜间雾气朦胧的海面上，杜启明的手下就追了出来。
“人呢？”
莫文彬直起身，“跑了。”
他满眼都是怨怼，实在想不通姜姒为何会临时变卦。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她这么做是为了讨好傅时喻。
可是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
杜启明手下打电话通知岸上的人对姜姒她们围追堵截。
“今晚一定抓住她们，老板需要解药。”
“最后别留活的，否则杜总秘密不保。”
手下立即对电话那头补充了一句，“处理干净。”
到了岸边，姜姒丢下快艇，拉着傅婉莹往停车场走去。
忽然一把刀砍砍了过来！
姜姒将傅婉莹拽到身侧，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胸口，将他踹飞了两三米。
“先上车。”
姜姒按下车钥匙，傅婉莹赶紧拉开车门进去。
这时，从四处又跑出来五六个打手。
姜姒打翻几个后，跳进了车里，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打手没有堵住她们，也开车猛追了过去。
姜姒疾驰夜间的城市道路上，车速从一百飙到一百八，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引起一阵不满的鸣笛。
正在路边查酒驾的交警，看到姜姒的跑车嗖的一声从眼前窜了过去，身形一怔，抓起对讲机，让前方交警堵截，自己立即上车追了上去。
副驾驶座上，傅婉莹紧紧抓住扶手，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小心提醒道，“嫂、嫂子，咱不在高速上，限速八十。”
姜姒声音平静，“哦，难怪他们开这么慢。”
她从后视镜看到一排警车，笑了下，脚下轰鸣，速度直奔二百！
傅婉莹紧紧闭上了眼睛。
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她们速度够快，死神就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