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些人就算作恶多端但也不是食人族啊。
田薇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当婴儿被拎着在食客面前展示时,许久未见到母亲的孩子,突然超她伸出双臂,哇哇大哭起来。
田薇对江弘赫隐瞒了自己生育过的事情。
要是现在在他面前失态了,她将前功尽弃。
不对。
他一定是调查过了自己。
否则不会让人打着她的名义去姜振涛那里抢孩子。
这是表忠心的绝佳机会。
江弘赫这个**没有直接戳穿她就是为了试探她对他的态度。
在场的,除了田薇,第一个想要落荒而逃的人是傅乙博。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眼前的一幕荒诞又可怖。
可看大家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傅祖旺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示意他稳住。
傅乙博有些 怀念以前做私生子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可想傅时喻天天都要跟这帮畜生周旋,不容易啊不容易。
就在这时,田薇尴尬地笑了两声,“孩子还怪可爱的,撒点孜然应该会更香吧。”
薄爷闻言,挑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
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模样。
孩子哇哇哭着。
厨师拎着篮子,所有人都在等薄爷发话。
“薄爷,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江弘赫面无表情地瞥了田薇一眼,又佯作谄媚地看向薄爷。
“我啊,大众口味。”
薄爷摸起了桌上的牛排刀,用手指划过并不是那么锋利的刀刃,笑得漫不经心。
“不过小孩子身上都是脂肪,我更偏爱有嚼劲的肌肉。”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刀刃没入肉中。
“啊——”
江弘赫双手抱着腿,疼得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牛排刀只剩刀柄露在他的大腿上,四周人群惊呼安了一声,立即噤声了。
“薄爷……”江弘赫坐着不敢动,“我该死。”
在座的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但还是被薄爷的狠戾震惊住了。
打打杀杀不过是尔尔。
可江弘赫是谁?
京市商圈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眼睛都不再眨地直接将刀戳进了他的大腿 。
田薇捂着嘴,惊吓之余又默默松了口气。
再抬眼看薄爷眼中多了许多崇拜之情。
“散了吧,没胃口。”
薄爷嫌弃地擦了擦手,扔下毛巾,起身,女保镖立即帮他披上外套。
谁知,他刚迈开步子,一个女人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脚。
女保镖刚要行动,被薄爷制止了。
田薇见自己有机会,仰起巴掌大的脸,泪流满面地哭嚎道,“求薄爷救救我的孩子!”
薄爷将视线落在装婴儿的篮子上,“你的?”
“是我跟前任的。求薄爷救救我们娘俩!”
田薇很清楚,江弘赫吃了大亏,会加倍地报复在她和孩子的身上。
他们活不过今晚。
还不如豁出去一搏。
江弘赫脸黑如锅底,一动不动,冷眼瞧着。
“江总,你怎么看?”薄爷笑得邪肆。
他又不是青天大老爷,他不想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江弘赫咬了咬牙,“我江某也不至于跟一个女人孩子计较。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田薇一骨碌爬起来,从篮子里面抱起男婴,飞快地逃离现场。
傅乙博也稍稍松了口气。
傅祖旺小声说,“你傻了吧,江弘赫故意的,他从头到尾都在试探情妇。当然,最主要的是试探薄爷。”
听了老爹的话,傅乙博恍然大悟。
薄爷名声在外,但那些都是江湖传言。
是人是鬼是神是魔,得探探虚实才知道。
不过江弘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吃了闷亏。
薄爷不吃烤乳崽,不代表弄不死他。
等薄爷走了,江弘赫才敢动。
这一刀,不用说也知道伤到了大动脉。
身边的助理这才敢扶着他去医院。
二楼窗户后面,姜姒收起了望远镜。
薄爷处理完江弘赫那个**,不会饭都不吃,就直奔卧室吧?
房间里来了两个保洁迅速打扫完了卫生,深深地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男生,见怪不怪地离开了。
一个好心的大姐提醒她,“老弟,吧台里有润滑油。”
“??什么油?”
单纯无比的姜姒差点儿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那是做什么的时候,好心大姐已经关门离开了。
检查太严格了,别说枪弩了,连她第一次藏在舌头底下的 刀片都没搜出来了。
不过,她还是将东西带进来了。
姜姒从脚趾缝里抠出了一粒红色的胶囊。
姜氏牌断子绝孙胶囊,公公必备,第一代升级版,只要一小粒,内服外用无觉无痛,一觉醒来,安能辨我是雄雌。
不过,他怎么才能让他 吃下去呢?
就在 这时,吱呀一声,套间外的房门打开了。
薄爷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女保镖将他外套脱掉,然后关上了房门。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男人捏住了她的 下巴。
“略懂一二。”姜姒说着,走到吧桌前,开始倒酒。
她背对着男人将药挤进了红酒中,转过身,赫然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赤着上身了。
精壮的后背有几道刀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呆头呆脑,过来。”
男人张嘴就是命令的语气。
姜姒端着酒走过去,低眉顺眼,颤着声音,“薄爷,喝酒好助兴。”
薄爷看着酒水,过了两秒才接过去,“这么知情识趣?来,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