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祖宗对上白素那双期待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孩子，我当然会帮你了，你别急，她那张脸很快就是你的了……”
白家一老一小在那说着，脸上还都带着笑容，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再加上白素那张毁了容的脸，看上去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边上是几个小丫鬟低着头，一个个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会小命就没了。
……
姜凤卿和顾洵一道离开白家。
出了白府，顾洵对姜凤卿道：“公主还是早些回公主府吧，此事本就与你无关。”
姜凤卿挑眉，“不是说了吗，那白家的老祖宗多半是选上本宫了。阿洵，你让本宫一个人回去，就不怕本宫在途中遭遇不测吗？”
顾洵的眼神沉了一下，抿着嘴，却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九安一脸的无语。
我的督主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以这位的可怕武力，需要人保护吗？！
很显然不需要好吗？！
姜凤卿看着顾洵，唇角一勾，像是找到了乐子，“阿洵，你现在不打算继续躲着本宫了？”
“没躲过你。”顾洵并不承认。
姜凤卿也懒得和他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他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其实她心里还挺好奇的，那个白家老不死的准备怎么对她动手，难不成是叫几个白家的高手来把她绑了？
应该不是，都是活了这么久的老妖怪了，不会蠢成这样。
“阿洵，你说那白家老祖宗打算如何对我动手？”姜凤卿看向顾洵。
“不知道。”顾洵摇头。
他说的是实话。
他确实不知道，皇城中最近那些少女的失踪本来就很离奇，因为她们失踪后，失踪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对于高手来说，想要杀死一个普通人或者抓走一个普通人轻而易举，但不可能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是她们自愿离开的一样。
此事虽然邪乎，但是官府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的，因为失踪的都是些普通人家有点姿色的姑娘，直到连将军府的三小姐都跟着失踪后，事情闹大了，他们才开始重视起来。
这个案子才转交到了东厂的手上。
或许担心姜凤卿会害怕，顾洵忍不住补充了句：“别怕，本座会护着你。”
姜凤卿一愣，转头看向顾洵，眼中的欣喜丝毫没有掩饰。
这还是她重生之后，顾洵第一次对她这样直白。
“阿洵，你是在关心我吗？”姜凤卿嘴角高扬。
顾洵看着面前容色娇艳的女子，她眼中的欣喜，脸上的笑容，如同骄阳一般明媚炽热。
他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语气有些生硬地道：“此事已经转交了东厂，那便是由本座负责，此事和白家脱不了干系，公主既然说那白家老祖宗选中了你，那保护公主自然是本座的职责所在。”
姜凤卿听着他一下子解释了这么多，颇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于顾洵的这番说辞，姜凤卿显示是半点不信的，她的指尖划过顾洵有些发红的耳垂，笑道：“阿洵紧张的样子也好看得紧呢。”
顾洵瞳孔一震，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他……
还是说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去了势的太监，所以做再多惹火的举动出来也无妨？
想到这，顾洵的眼中黯淡了下来。
姜凤卿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刚要开口，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歌声。
悠远的歌声，唱着古老的调子，说不清具体是在唱什么，但却好像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姜凤卿眼神一沉，“阿洵，你可有听到歌声？”
顾洵摇头，一脸的不解。
再看向九安，九安也同样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听见。
姜凤卿神色冷然。
她懂了，看来这个歌声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姜凤卿尝试着堵住自己的耳朵，发现声音根本无法阻绝。
她索性用内力短暂地封闭了五感。
声音终于消失了。
如此，也难怪旁人听不到。
想起歌声中那蛊惑人心的调子，姜凤卿想起那些失踪的姑娘，她们是不是也是因为听到了这歌声，所以才被蛊惑了的？
而且这歌声，显然旁人是听不见的，只有被当成目标之人才能听见。
顾洵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看到姜凤卿用口型和他说了四个字——
“将计就计。”
下一秒，姜凤卿就撤了封闭的五感。
那歌声很快再次传来。
她双眼发直，前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让她一直朝前面走去。
而前面，是去白家的方向。
“督主，这……”
九安有些震惊，询问地看向顾洵。
“跟上去。”顾洵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和九安一起将身体隐匿于暗处，悄然跟了上去。
姜凤卿一路来到白家门外，却没有进去，而是绕着白家走了一圈，随后来到了一处暗门前。
暗门旁边有个小机关，她用力按了下去，很快便有一条小道出现在眼前。
而这条小道显然是不为人知的，姜凤卿顺着小道顺利进入白家。
此时，白家一个昏暗的房间中，容貌丑陋的女人着急地问边上的老者，“老祖宗，你说她……她真的会来吗？”
“急什么，快了，她马上就要来了！”白家老祖宗说着，脸上带了一丝激动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显得尤为诡异。
至于她旁边那个容貌丑陋的女人，自然是毁了容的白素，她看到老祖宗这个样子，莫名有些害怕退缩了，“老祖宗，我们要不……”
“要不什么？难道你想顶着这张脸活一辈子吗？！你不想拥有姜凤卿那张美艳的脸蛋了吗？”白家老祖宗的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当然想，可是……可是她毕竟是长公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白素说着，语气有些迟疑。
“怕什么，放心吧，没有人会发现的。”白家老祖宗冷哼，不以为然。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不断地放大，一直到一个扭曲的弧度才停了下来。
她拍了拍白素的肩膀，“你听，她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