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古寨,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偶尔向往,可更多时候还是留恋寨中。而族中长老,钦定了他是下一任祭祀继承人,他注定是要永远待在寨中的。
默了默,才开口继续说:“我不要姐姐的钱,若您真想弥补些什么,若你喜欢钱,以后我赚多多的钱给姐姐。”
“谁不爱钱?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鹿茁只觉他问了一句废话,除了有孺子牛精神、扎根漠北的科研人员,像她这种凡夫俗子,谁不爱钱?
尤其商人重利,她是商人,比普通人,还更爱钱几分。
但她不想靠丈夫和父亲这些男人,想靠自己。
不过知道,跟他说这些,他也听不懂。
索性换了言辞:“没有不信,我就喜欢**。”
对,她对浪子回头一向没什么兴趣,对烂黄瓜更是深恶痛绝。秉承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甚至说起来,因为徐毅然没有洁身自好,而消减了大部分从小玩到大的情义,让她对这个竹马哥哥瞬间祛魅了。
只是这个叫什么星什么源的,着实让她觉着有几分棘手:“你给我什么钱?只怕你这辈子能见过的钱,都不如我名下企业一个月流水多。”
大抵是怕这个少年继续纠缠,十分无情地昧着良心将他否了:“还有,你除了这张脸生的漂亮点,其实技术也就那样。又不是王者,看起来像个青铜,给你这些钱,足够了。”
赵星源颓败地低下头,从未有过的深深挫败感,连叔父教给他祭祀那冗长的仪式与真谛,他研习时艰难曲折,都没此刻的挫败感深。
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夜自己那不争气的样子,很想说他不是故意的,结实的身体也没什么毛病,相反,十分硬朗。他忍不住,一来是没经验,二来是姐姐像极了九天玄女下凡间渡劫。 他对她完全没有一点点抵抗力。
直到思绪纷乱间,让他抓住了一个信息:“不对啊,姐姐,我只是不熟悉,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很菜,但后来没失手过。而且你昨天一直抓着我的衣角,不让我走呢。而且我都看见姐姐……”
他想说明明能感受到姐姐的眷恋,怎么能拉上裙子就不认人呢?
可是他还没说完,就被鹿茁打断了:“停!”
鹿茁不是善于给自己立贞节牌坊的传统女性,相反,若是遇见她感兴趣的男人,调戏两句,也是无伤大雅。
只是眼下,她只觉着棘手,并没有撩男人的兴趣。
“姐姐,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我学东西很快,悟性高,我很会打猎,以后不管你喜欢野兔还是松鼠,我都可以抓来,送到你脚边。能不能多给我几次机会,我不想只做你人生中微不足道、可以轻易被遗忘的过客。”
而且他会的远远不止这些,只怕没机会孔雀开屏。遇见她以前,他少有奋不顾身的时候,也不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可头一遭有了对遗憾的恐惧,哪怕前方是海市蜃楼,他也要抓住这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