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林将军怀孕了,这可是大喜事!”
“是啊,将军一向爱护百姓,如今有孕,真是我们百姓回报她的时候啊!”
林献音站在内院廊下,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景象,不由得轻轻一笑。
楚屿白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这些百姓是真的心疼你,他们的祝福可一点不假。”
林献音转头看向他,目光清亮:“他们的心意我都记下了,将来总有机会报答他们。”
楚屿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暖而坚定。
林献音感受到了他传递来的安慰,心中更加平静。
怀孕之后,如之前林献鸣所说的,林忠下了死命令,府内所有的兵器都不得靠近林献音半步,连她以往的练功场所也被锁了起来。
失去了往日的习惯,林献音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所幸阿娜丽看出了她的无聊,笑着提议:“献音,既然你现在不方便动武,那不如跟我学学刺绣吧。”
说着,她从一旁的匣子里端出一篮子针线和布料,拉着林献音在桌旁坐下。
林献音看着满篮子的针线,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嫂子,我可不擅长这些,别毁了你的好布料才好。”
阿娜丽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没事,毁了就毁了,我不心疼。你要是学会了,将来还能给孩子做衣服呢。”
林献音被她说得无可奈何,只能坐下试了试。
果然,刺绣远比她想象中要难得多。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绣出几针,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的鸳鸯竟然歪歪扭扭,怎么看都像一只挣扎的野鸭。
她叹了口气,将针线放下:“嫂子,你还是别勉强我了。你绣得这么好,孩子穿你的衣服比我的强多了。”
阿娜丽低头一看林献音的绣活,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献音啊,我也不是没见过绣工差的,只是差成你这样,这倒也别具一格啊。”
林献音被她笑的脸隐隐发红,故作恼意。“你笑话我,我不绣了。”
阿娜丽于是连忙哄道:“谁第一次绣花能好看?只要勤加练习就可。我当年绣得还不如你呢,如今不也练出来了?”
她将手中的一件小衣服递给林献音。
林献音接过,手中纹样细腻的针脚和灵动的花纹让她越发佩服:“嫂子,你的手真巧,连这些细小的花瓣都绣得栩栩如生。”
阿娜丽反倒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说了嘛,这些都是慢慢练出来的。你多试试,迟早也能做到。”
林献音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嫂子,这刺绣还是交给你吧。我坐不住,怕是再学十年也成不了。”
阿娜丽听了摇摇头,但也没有强求。
她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手里的针线如有灵性一般穿梭在布料间,片刻之后又是一朵娇艳的花绣在衣襟上。
林献音看着她手中的成品,心中竟有些羡慕。
夜晚,林献音坐在房间的窗前,手里捧着一盏温热的茶。
窗外是满天的星辰,清冷的月光洒在院中的花草上,为夜色增添了一份柔和。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手轻轻地覆上去,想感受那未出生的小生命。
“你会是什么模样呢?”她低声喃喃,眼中浮现出一抹柔和的期待。
楚屿白走进房间,看见这一幕,脚步不由得放轻。
走到她身旁坐下,目光也落在她的小腹上,低声问道:“献音,在想孩子吗?”
林献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啊。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出生,健康地长大。”
楚屿白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笑:“有你这样的母亲,还有我这样的父亲,他一定是个幸运的孩子。”
林献音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楚屿白笑着搂住她的肩膀,两人顺势依偎在一起,一同静静看着窗外的月色。
第二天,阿娜丽又来拉着林献音继续绣之前没有完成的绣品。
阿娜丽盛情难却,林献音只好继续跟着继续绣着。
几天之后,在阿娜丽的帮助下,还真给她完成了一只看起来像样的荷包。
林献音新奇地把玩着手里刚刚绣好的荷包,阿娜丽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她。
片刻后,忍不住问道:“看你的表情,你已经想好把这个荷包上送给谁了?”
林献音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侧过身背对着阿娜丽,“送给谁?你别乱说。”
阿娜丽笑着将不情不愿的林献音的身子正了过来,睨了她一眼:“跟我你还藏着掖着,说吧,打算什么时候送给楚公子?”
被她一语道破,林献音只好讪讪一笑,鼓弄着手里的荷包,“看他表现吧。”
阿娜丽闻言,却是忍不住轻笑一声:“我可不信,恐怕某些人一等出了这个屋子,便要迫不及待地将荷包送出去了吧!”
林献音被她揶揄的话说的俏脸通红,含羞带怒地瞪了她一眼,随即装作生气地又背过身去了。
出了阿娜丽的院子,林献音走在去自己小院的路上。
手里不停地翻转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绣好的荷包,忽然想起刚才阿娜丽的话。
忍不住轻轻呸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自己辛辛苦苦绣好荷包才不要平白便宜了别人呢!”
楚屿白正巧此时也准备来找林献音,两人便在通往林献音小院的路径上相遇了。
“献音!”楚屿白远远地望见了林献音的身影,连忙惊喜地小跑过来:“不是说今天要和阿娜丽一起绣花吗?怎么现在一个人?”
说着,他连忙抬眸环顾了一下林献音的身周,发现空无一人后,不赞同地说道:“怎么在外面走动也不带着几个下人?万一一不小心磕着摔着了怎么办!”
边说,他边拉住林献音的手,眼神严肃地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确认林献音是否少了一根毫毛。
林献音被他那紧张的语气和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我只是有孕了,不是变成了一个离不开人的玻璃人,不用那么小心。”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