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历史上没有沙皇留下类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的警示,所以历任沙皇,一直到红俄时代的俄罗斯统治者,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乔治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了解的版本太多了,知道哪里有坑。
维特时代出台的福利政策,就是乔治给欧美国家挖的坑,效果已经有了。
英国工党打着为普通人谋福利的旗号上台,一口气为英国贫困家庭建造了50万套房子。
保守党和自由党如果想夺回执政权,就要出台比工党更多的福利政策。
互相攀比的结果就是一起完蛋。
尤苏波娃对乔治只有崇拜,还没有意识到乔治的险恶。
所以在菲利克斯决定“以人为本”的时候,又被乔治及时叫停。
菲利克斯的“以人为本”,是想对俄罗斯的征兵制度进行改革。
罗夫诺演习结束后,一部分老兵退役,新兵入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所谓“正义人士”呼吁,应该解除对刑事犯罪直系亲属的限制。
俄罗斯对刑事犯罪的惩罚很严厉,不仅本人会丧失很多权利,直系亲属也会受到影响。
菲利克斯顺应“正义人士”的呼声,希望解除这部分限制。
乔治的反应和菲利克斯截然相反,不仅不放松限制,而且还要求阿尔法调查这些所谓“正义人士”的背景。
俄罗斯不公平的事多了,西伯利亚的俄罗斯人和圣彼得堡的俄罗斯人一样都在努力工作,但是在回报上天壤之别,这些正义人士为什么不关注西伯利亚人的需求,呼吁在西伯利亚建设更多学校和医院呢。
刑事犯罪直系亲属受到的限制不仅仅是征兵,在很多问题上都会受到限制,而且不止第一代直系亲属,第二代也会受到限制。
“有这个必要吗?”
菲利克斯对人性的险恶认识还不够充分。
“有!”
古契科夫简洁有力。
古契科夫在俄罗斯官方被赞为犯罪分子的克星。
也有一些俄罗斯人认为古契科夫是酷吏,是乔治的狗腿子,应该把古契科夫吊死。
和菲利克斯相比,古契科夫对人性的险恶,就认识的比较充分。
“法律的意义不仅仅是惩罚,制止犯罪更重要,要让人们充分认识到刑事犯罪的后果,才能从真正意义上制止犯罪。”
古契科夫主动为乔治辩经,乔治的话在古契科夫这儿就是真理,比圣经都管用。
这才是好同志啊。
“所以这些人的立场有问题,他们之所以哗众取宠,并不是想让俄罗斯变更好,而是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古契科夫不怕流言蜚语,如果让他当总统,他会比菲利克斯更严厉。
“菲力,你在担心什么?”
乔治更关心菲利克斯的心理健康。
在某种程度上,俄罗斯的总统比沙皇更难当。
沙皇如果把问题搞砸了,可以把责任推给首相。
总统责无旁贷。
菲利克斯摊手苦笑,他现在总算理解维特为什么优柔寡断了。
每一个政策,在讨好一部分俄罗斯人的同时,必定会触犯另一部分俄罗斯人的利益。
菲利克斯现在就能预料到,等他下台之后,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是毁誉参半。
强大如斯托雷平,也留下了“斯托雷平领带”这個污点。
菲利克斯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比斯托雷平更好。
“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支持你。”
乔治让菲利克斯放宽心,不管其他人如何讨论,只要拥有乔治的支持,菲利克斯就稳如泰山。
“你如果支持我,就应该同意我的要求。”
菲利克斯很不满,认为自己并没有得到足够多的尊重。
乔治眉头微皱,古契科夫暗自窃喜,菲利克斯继续这样作,很快就会失去乔治的信任。
现在的俄罗斯,能和乔治交流的人其实没几个,菲利克斯是其中之一。乔治不想失去菲利克斯这个战友,所以乔治请菲利克斯吃饭,在酒精的帮助下,有些事更容易解决。
安妮和尤苏波娃的关系现在还是非常好,两人经常在一起打几圈麻将,吐槽一下各自老公,再谴责下坚持独身主义的亚历山德拉,讨论下周去哪儿做慈善,其乐融融。
菲利克斯心事重重,两杯酒下肚脸色就红润起来,话依然不多。
“无论你做的有多好,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乔治不在乎外界评价,骂乔治的人,比骂菲利克斯的人更多,例如哥本哈根那位。
亚三去世后,玛利亚常住哥本哈根,很少返回俄罗斯。
内战结束后,玛利亚向俄罗斯**提出要求,希望俄罗斯**能将属于玛利亚的私人财产返还给玛利亚。
在玛利亚提供的清单列表中,有些是亚三送给玛利亚的,有些则和玛丽亚毫无关系,是历代俄罗斯王室的收藏。
内战期间,俄罗斯王室的财产损失严重,很多名贵珠宝不知所踪,所以俄罗斯**拒绝了玛利亚的要求,这就让玛利亚非常不满。
玛利亚正在撰写的回忆录,将乔治大骂一通,认为乔治应为帝国灭亡负主要责任,想将乔治彻底钉死在俄罗斯历史的耻辱柱上。
俄罗斯**已经警告丹麦王国,不准出版玛利亚的回忆录,更不允许玛利亚的回忆录外流。
欧洲人对于各国王室秘辛一向都很热衷,如果让英国人得到玛利亚的回忆录,那将对乔治和俄罗斯的形象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好消息是,现在和玛利亚进行接触的一些书商,都是阿尔法行动人员扮演的,这些书商已经得到了一部分书稿,并且向玛利亚支付了一部分报酬。
“如果我们连尝试都不肯,又怎么知道影响是否会和你所说的那样严重呢?”
菲利克斯不知道,另一个时空,已经有人尝试过了。
另一个时空的北欧,连死刑都已经取消了,连杀好几十个权贵阶层的未成年孩子,不仅没有被判死刑,而且还在狱中开始学习法律,准备在出狱后从政,以另一种方式继续他的报复,脑洞再逆天的写手都不敢写这种剧情。
俄罗斯也有人呼吁取消死刑,恢复帝俄时代宽松的环境。
帝俄时代即便刺杀沙皇都不会被判处死刑,于是遍地反贼。
俄罗斯要是取消死刑,那些生活陷入困顿的哥萨克,还不知道要怎么作妖呢。
“如果有一坨东西,看上去是翔,闻起来也像翔,是否要亲自尝一口确认是不是?”
乔治话糙理不糙。
“呃——”
安妮和尤苏波娃看向乔治的目光顿时充满嫌弃,你这个比喻虽然很贴切,但是也太恶心了。
菲利克斯表情纠结万分,似乎在尝和不尝之间左右为难。
“你在犹豫什么?”
尤苏波娃表情不善。
“哈哈哈哈——”
安妮很没有形象的捧腹大笑。
“我当然不会,我又不傻!”
菲利克斯脸更红,有点恼羞成怒。
“你是不傻,但也不怎么聪明!”
尤苏波娃想想都觉得恶心。
菲利克斯想了想,摇头苦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也对,纠结这些问题干什么,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菲利克斯处理呢。
10月31号,经过一个月的统计,西澳大利亚州以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赞成票决定独立,压力转移到堪培拉。
堪培拉的决定不出外界所料,拒绝西澳大利亚州的独立申请。
和这个消息一起传到帕斯的,还有卡尔古利和库尔加迪的公投结果。
卡尔古利和库尔加迪在西奥州公投之后也举行公投,以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赞成票,决定脱离西奥州,以独立州身份继续留在澳大利亚联邦。
11月20号,西奥州**派出军队前往卡尔古利和库尔加迪平叛。
与此同时,顺应澳大利亚**的要求,英国从印度和东亚调集军队前往西奥州维持秩序。
关键时刻,小尼古拉酒后中风,俄罗斯失去了最强嘴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