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是在投诉我吗?
虞南栀和霍祁年坐在后座,其中一个保镖则坐在司机旁的副驾驶位置。
另一个保镖坐在后头的那辆车里。
车内的气氛有些冷。
霍祁年专注地看着电脑里的合作案合同,虞南栀安静地吃着冰激凌。
直到到了学校,男人才合上电脑,下车牵着她往办公楼走去。
原本只是来**休学,但是经过霍祁年昨晚的提议,虞南栀决定直接**退学。
一直很欣赏她的教授本来就不同意她休学,早就等在办公室里想劝她,一听到她要退学,当下脸色骤变。
“你是我带过的学生中最有天赋和见识的学生,就这么退学,你甘心吗?”
虞南栀被教授拉到窗边,交流声音不算太大。
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等她的男人,朝着教授微微笑着,“我丈夫会帮我在国内安排进修的事情,有机会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师生。”
教授有些惊讶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东方男人很少有这样一米九的身高,棱角分明的那张俊脸被自身温和的气质掩着,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会觉得这是个斯文矜贵的公子哥。
教授有些惊讶,“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不过你的丈夫看起来足以与你相配,恭喜。”
“谢谢。”
听到夸赞,虞南栀一向是落落大方的接受,她很少会像现在这么害羞。
看着脸蛋微红的女人,教授忍不住的问,“你是为了他,才决定退学的吗?”
“是,前段时间,我经历了遗憾且不能挽回的事情,我不想再有其他的遗憾了,而且我和他已经错过了三年。”
“你父母和哥哥的事情,我从报道上看到了,或许你可以给我一张你哥哥的照片,我会帮你留意他的消息。”
虞南栀一边道谢着,一边把哥哥的照片发了过去。
“我觉得对绑架我哥哥的人并不简单,所以请教授你先保护好自己,有没有我哥哥的消息都是次要的。”
她不想再连累其他人了。
教授对她的丈夫很有兴趣,聊天的内容总是离不开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一见钟情吗?”
“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天开始就喜欢依赖着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我也不清楚。”
学校悠扬的铃声响起,教授不得不拿起教案离开,“有空的话,你和你丈夫到我家来做客。”
虞南栀微笑着应下,送他出了办公室门,正巧校长批了她的退学申请。
她拿着退学单,心里有些惆怅。
好像这三年在芬兰,是一场梦。
梦醒了,霍祁年在她的身边,和从前她所想的样子一样。
“舍不得?”男人牵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
虞南栀认真地把退学单折叠好,放在了包里,“当然会舍不得啊,在这里我最自由了。”
“是么?”男人挑眉,漫不经心的勾着笑,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前走。
“因为少了某人的管教啊。”
“你是在投诉我吗?”男人皱眉,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我记得我对你并不严厉。”
毕竟这丫头逃学的时候,他帮着她圆了谎,才让她免于学校的责罚。
虞南栀朝着他哼哼了两声,转过身,头发扫过男人的面前,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很好闻。
霍祁年心念一动,牵着她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带我逛逛?”
“好啊。”
虞南栀拉着他先去了小吃街。
男人挑眉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和各个店员熟络地打着招呼。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她,也很喜欢她。
经常有店员小心翼翼地指着她身后的俊美的男人,询问道,“男朋友?”
虞南栀抿着唇微笑,“不是,是我丈夫。”
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意外,震惊,以及羡艳。
还有人会追问虞南栀,“或许你丈夫有兄弟?”
拥有这样优越基因的男人,他的兄弟应该也差不多吧!
“很遗憾,没有。”
在霍祁年的眼里,霍恒从来都不是他弟弟,而虞南栀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餐厅坐下的时候,虞南栀正喝着饮料。
霍祁年看着她,“我以为你在酒店已经吃饱了。”
“是饱了啊,可是过一会午休,到时候这里会很挤。”虞南栀咬着吸管,声音娇软又有些模糊,“你不想尝尝我这三年吃过的东西吗?”
其实算不上是有特色的的餐饮,几乎芬兰所有的大学都是这样的饮食。
虞南栀只是觉得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再吃到了,所以最后一次,想和他分享。
一个服务员端来了超大的汉堡和大份的薯条,以及一杯冰啤酒。
“帅哥,请你吃的。”
虞南栀看着装着冰啤酒的玻璃杯里冰几乎装满了一大杯,她皱着眉头正要用芬兰语回绝,不料男人比她先开了口。
“抱歉,我太太管我很严,她不让我喝冰啤酒。”
是非常流利的芬兰语。
虞南栀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怎么和她的教授当着他的面讨论着他。
她以为他听不懂芬兰语,所以才会那么毫无保留的聊着他。
没想到……
她红着脸,低下了脑袋,单手扶着额头,懊悔不已。
服务员听了男人的话,高高地挑起眉梢,朝虞南栀看过去的时候,甚至还用身子撞了撞她的手臂。
“不愧是东方小甜椒,管男人还真有一套。”
旁边一桌有人把服务员喊走了。
霍祁年挑眉看着面前脸蛋通红的女人,“东方小甜椒?说说吧,你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芬兰语?”
虞南栀涨红了脸,鼓着腮帮子问着慵懒地坐在对面的男人。
芬兰语是小众语言,如果不是和她一样在这里留学,其实没有学习的必要。
在芬兰也可以用瑞典语。
虞南栀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把生意做到了芬兰。
“闲着无聊的时候。”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低低笑着反问着她,“我没跟你说,我会十五种语言吗?”
“……学神很了不起吗?”
要知道她学芬兰语的时候有多痛苦。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告诉她,他学了十五种语言。
真是过分!
“你还没说你的外号来历。”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追求者众多,我又太会拒绝人了。”
男人盯着她看,似笑非笑的勾唇,“你拒绝了那么多人,那么在酒店里三番四次找你的那个男人呢?你没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