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甄嬛传之锦容归 第451章 真相大白

玄凌听了,沉思不语。这个办法要宫里人配合,一旦开始,便是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在怀疑甄玉鹊害了予涵,传出去有损皇室威严。

陵容嘴角轻挑,笑道:“本宫还以为,鹮妃你会相信你妹妹的操守,为她分辩呢?没想到一句话就将她定死了,倒省了本宫的为难。”

是啊,这话说的,已经完全不顾血缘至亲关系,可是甄玉鹮还要自己的形象面子,只得违心说:“是,臣妾虽然舍不得和她的姐妹关系,可是,可是予涵不仅是臣妾的儿子,也是大周的皇子,为了大周,臣妾不得不这样做,还请皇贵妃娘娘见谅。”

她怕玄凌不答应,连忙抱住玄凌的大腿,哭诉道:“可怜予涵去的时候年纪那样小,臣妾日日夜夜都想他啊!”

玄凌心中,对予涵又何尝没有愧疚?为了保住心爱的女儿,当初便将予涵的死轻轻放过,现在……予涵当然不甘心。

“这件事,你亲自准备吧。”

玄凌起身,将事情交给了甄玉鹮去做,甄玉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玄凌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呆呆地问:“陛下……让臣妾准备?”

陵容回身,看着甄玉鹮跃跃欲试的样子宛然一笑:“是啊,陛下心疼你们母子,让你亲自去查个清楚呢。”

甄玉鹮掐着掌心,竭力抑制住心中的喜悦,行礼之后便兴冲冲地走了。

清如道:“鹮妃,看样子不像是在为哀愍王伤心啊。”

陵容淡淡道:“伤心?她现在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伤心呢?”

雨花阁里甄玉鹊又在惊梦了,连日来的梦魇,已经让她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现实与虚幻。予涵被水浸泡过的身子十分冰凉,再次伸着手指过来,这一次,是想要九儿,还是自己?

她徒劳挣扎了半天,才像是从予涵葬身的池底翻生出来,指尖仿佛还留着湖底腥臭的气息。

“娘娘,该喝药了。”鹊充仪也中了梦魇,伺候的宫女日日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会跟着倒霉。

宫女遵了医嘱,每日里的药绝不间断,只是鹊充仪的病,却总是时好时坏。宫女又熬了一碗药,黑乎乎的汤汁像是河底的淤泥,鹊充仪这会清醒着,一看见药就吐了出来。

可是药还得喝,不喝药,怎么保护她的九皇子?

捧起药碗,咕咚咕咚全都喝下,甄玉鹊发了一身的汗,又被宫女按着休息,她实在太累了,不休息不行,只是一坠入梦中,予涵又穷追不舍。

他的声音陡然变大了许多,身影也清晰了许多,语气凄厉幽怨,仿佛这些天戏台子上唱不完的《祭灵》,予涵又在审问甄玉鹊了。

“你是怎么害死我的!”

“我,我没有害你!”

尽管在梦中,可是甄玉鹊还是本能地回避,她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那天小宫女的事情,给了她一个提醒,难道还要再杀一次宫女吗?

对面的声音更加恼怒了:“你竟然敢做不敢认?那天水底下发生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甄玉鹊早已习惯了予涵的质问,她梗着脖子,坚决嘴硬:“我没有!不是我!是胧月!你一开始不就是找的胧月么?”

“你为什么不继续找她?”

……

甄玉鹮在幕布后面听着,听见甄玉鹊矢口否认,不禁抓紧了手指,再看玄凌,甄玉鹊的久久不认,已经让玄凌几乎耐心告罄,只是因为此时不方便出声,而未曾发作罢了。

陵容坐在一边,徐徐饮茶,倒是十分悠闲自在。

见甄玉鹊和始终不认,事情就僵在了那里,想到年幼不记事的九皇子,甄玉鹮狠了狠心,轻轻上前,目视那用了口技说话的戏子。

戏子会意,变换了语气,道:“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就带走九皇子!让他下去陪我!”

“你害死我,我就带走九皇子,一个换一个,很公平吧?”

见说到了九皇子,甄玉鹊才绷不住了,她嚎哭道:“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我只是没有抓住,我,只是没那么多力气,我自己也差点掉下去……”

玄凌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甄玉鹮则面色一片惨白,在水中太慌张了没抓住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这一次不能给甄玉鹊定罪,那么自己就会得到一个搬弄是非的罪名!

万万不可!

她下了狠心,轻轻对着崔槿汐招手。

下一刻,屋内响起了九皇子的哭声,幼儿茫然无措、慌张害怕的哭声响彻在甄玉鹊耳边,她终于慌了:“予涵,你把九皇子怎么了?”

“我求求你,你把九儿放过,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

甄玉鹮冲着戏子使个眼色,戏子道:“哼!你不承认,不真心向我悔过,我现在就带走九弟!”

甄玉鹊一听慌了,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尖锐刺耳,满是不甘:“予涵!我平时对你不错啊,难道只是因为这一件事,你就要恩将仇报吗?”

“是,我是故意不拉你的手,我是故意把你推到湖底,可是那是我也自身难保,难道我必须先救你,然后再救我自己吗?”

“予涵,说到底,我只是你小姨,真正应该豁出命来救你的,应该是鹮妃!”

甄玉鹊已经被完全激怒,她从来不是受气的性子,让一个小小的予涵威胁了好几日,已经是不可言说的耻辱,就算是面对陵容,她也只是因为位份而不得不屈从的,其实心里十分不服气,日日想着如何翻身。

“反正你已经到了我梦里,反正九儿已经在你手里,就算把我们母子都杀了,我也不后悔!”

“你如果不死,我怎么有机会生下九儿?”

“你有功夫怪我,为什么不怪你的好姐姐一意孤行要害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什么不怪你的好母妃甄玉鹮只想着争宠,不想着你?”

甄玉鹊越说越带劲,她愈发觉得自己没错,这样做反而是帮了予涵:“其实你应该谢谢我,以你的性子,并不适合在宫里长大,你怎么不……”

屋内本是一片黑暗,却听见“欻”的一声,不知是哪一处的帘子被掀开了,刺眼的阳光嚯地闯了进来,甄玉鹊眼前一片模糊,双目受了刺激掉下泪来。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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