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撞,一边唱道: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
“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爱……”
“呀拉嗦,那就是……”
她每首歌,只唱两一句,或者两句。
而且,歌曲的种类也杂乱无章。
从伤感到流行,从摇滚到抒情,听起来就像是毫无规律的串烧一样。
纪天问猛然坐起来,怒吼道:“你再没完没了,老子真不客气了!”
康咏绮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道:“谁让你不告诉我的?你不告诉我,就别想好好睡觉。”
“好,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纪天问掀开被子,直接跳下床。
康咏绮连忙后撤,见纪天问红着眼睛冲过来,也的确被吓到了。
当即,也顾不上别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房间。
纪天问把门上了锁,回到床边。
把放在床头的一次性耳塞,戴到耳朵里。
躺到床上,没过一会儿,他便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纪天问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陈锐达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发给他消息,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收了金爷的钱,但他并没有放过对方,这算是典型的黑吃黑。
不过,跟这种人,自然不需要讲什么道德。
纪天问感觉肚子有些饿,便穿好了衣服,打算出买吃点东西。
结果刚把门打开。
一道人影滚了进来,压在他的脚面上。
不是别人,正是康咏绮。
“真是够死缠烂打的!”纪天问骂了一句,抬了抬脚面。
康咏绮的身体,也跟着动了两下。
但,并没有醒过来。
纪天问无奈,只好把对方抱到房间里,丢到了床上。
想了想,还是把被子给对方盖上。
然后,退出房间。
康咏绮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出乎意料。
纪天问那个**,居然没有趁机占便宜?
她有些庆幸,同时也有些小小的气恼。
难道她魅力不够吗?
不过,她更关心的,还是跟她有关的那个价值二十个亿的情报。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报这么值钱?
还有,纪天问说,她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这又怎么说?
想着想着,她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沉沉睡去。
夏氏集团。
董事会开了一场接一场,出谋划策的人不在少数。
有人提出的方案,还真有可行性。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再精妙的点子,也需要用钱来支撑。
而夏氏集团,目前最缺的,毫无疑问就是钱。
于是,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落在纪氏集团和纪天问身上。
不是平州市没有别家企业,能够救得了夏氏集团。
而是没人傻到花费巨额资金,去救一家全是夕阳产业的企业。
“时不我待,越拖下去,越对我们不利,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在传,我们给员工放假,是因为要卷钱跑路。”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起身道:“我建议,投票来决定……同意由夏舒韵出面,去找纪天问拉投资的,请举手。”
与会人员交头接耳,装模作样的交换意见过后,纷纷举手表示赞同。
“我并不是在扣帽子,或者推卸责任,而是夏氏集团目前沦落到这种艰难处境,夏舒韵作为执行总裁,要负全部、或者主要责任!”
“同意!夏舒韵为了个人情感,不顾全大局,以至于惹恼了纪天问,直接导致纪氏集团撤资,对夏氏集团造成经济和名誉上的严重损失,于情于理,也应该由她来收拾残局。”
“我这人说话直,网上那些对夏总裁的评论,还是很有道理的,拿着一手王炸,愣是把牌打的稀烂,这不是牌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