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珍一抬头。
眼睛一亮:“阿辞!”
“我昨晚没睡好,头疼……”声音娇憨,微嘟囔着嘴。
天道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的走到她跟前,轻柔的在她太阳穴轻轻**。
“等会我去院里看看,竟有邪祟来我跟前造次!”听到珍儿的话,天道双手微顿,很快又继续**。
“奴婢瞧着,能躲过善善小公子和您的视线入内,应当也是个大邪祟。但没多少出息罢了……”小丫鬟捂着嘴偷笑。
“怎么说?”
“那么大个邪祟,哭了个通宵。能有啥出息?估摸着声音都哑了吧?”小丫鬟的笑声,深深的刺痛某天道。
陆以珍听得莞尔。
没一会儿,便起身往前院用膳。
陆砚书虽然已死,但桌上依旧放着他的碗筷和位置。
陆府早上已经请了朝阳宗弟子前来除邪,但并未有丝毫收获。“娘,让我看看。”
陆以珍在院内四处溜达,天道幽怨的跟在她身后。
“阿辞,你可有察觉到异样气息?”
“难道是虚空兽穿过结界来到凡间作祟?”
“你怎么不说话阿辞?”她转过身看向天道,天道眼巴巴的看着她,良久才清了清嗓子:“你……还记得昨晚,自己答应什么了吗?”
陆以珍狐疑的看着他:“我答应了什么?难道,酆都这老家伙算计我?趁我喝酒,提出无礼的请求?”
“对了,你声音怎么哑了?”
天道还未来得及伤怀,便见陆以珍问他嗓子,男人面色突变,结结巴巴捂着喉咙:“昨夜风……风寒……”
哪里是风寒,是他心寒……呜呜呜呜……
陆以珍在府上转悠一圈,并未感受到丝毫煞气。
许筎倒也不急:“罢了,寻不到便作罢。这是佛子送来的清心咒,我让下人烧成符水,等会都喝一碗,消消煞气。”
陆以珍…………
“娘,您是不是忘了……”
许筎一拍脑袋,总不自觉忘记珍儿的身份。
陆以珍笑吟吟的接过许氏手中小碗:“娘给的,符水我也喝。”
天道望着眼前那碗符水,幽幽的叹气。
驱我自己……
“什么味儿?”灿灿问他。
男人面不改色:“酸涩。”
灿灿一脸狐疑的喝下一口:“胡说,明明是香灰味儿。你怎么喝出的酸涩味?”
“你眼睛有点红,你是不是……”话还未说完,便被天道捂住嘴。
“再胡说八道,下次不给你做作业!!”
灿灿脖子一缩,被掐住命门,只得悻悻闭嘴。
砰的一声。
丫鬟惊慌失措的冲进门,惊声喊道:“夫人,快去看看小公子。”
“小公子,身形在消散。”
众人心头一沉,脚步匆匆的朝门外而去。
陆政越已经在房中给善善渡灵气,可灵气对善善来说犹如穿肠毒药,毫无半点用处,反倒加速他的死亡。
吓得他立马收手。
“爹,娘!”瞧见容澈二人,陆政越面色苍白。
大哥已死,难道连最小的弟弟也留不住吗?
“善善为赎罪,每日化作夜游神巡游人间……”陆常宇低声解释,这段时日凡间被重创,神界又是缺人之际,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想趁此机会来凡间作恶。
再者,善善本身便是强大的浊气所化。
若妖魔吸收他,便能成为一方霸主。
如今,他正是虚弱之际……
算计他的邪魔,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