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我……”
阿正本来想说这是我家芊凝姐姐的,但怕说出来自己就没有理由管着外人不让他们接近草药了,于是就说,“是啊,就是我家的。”
这边说着,小阿正还挺起胸膛来,让他看着更像是这些花的主人。
“哇!”于喜根本没有怀疑阿正说的话,两只细嫩的手抱在胸前,看向阿正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你真厉害!你给这些花浇过水吗?”
本来还在那儿装酷的元正,被于喜奶声奶气地这样说完,圆圆的脸蛋立马就红了,红色直接蔓延了整张面颊,甚至晕染到了耳朵,连耳朵尖都成了通红一片。
“是……是呀,我也浇过花,我可会浇花了!”阿正拍了拍胸脯,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于喜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眼里的崇拜又加深了几分:“真的嘛?我也想浇花,但我爷爷说水都不够喝,不能浪费。”
“谁让你拿喝的水浇花了?”
阿正一听于喜这话,马上就找到了关键字,开始教导:
“平日里咱们净手楷面的水,还有用了皂角的水,那都是专门用来浇花的!不过有的不能用皂角水浇,会烧死……”
他滔滔不绝地给于喜讲着,于喜就瞪着大眼睛站在旁边听,时不时夸阿正两句,阿正的脸蛋好不容易散了颜色,马上就又红了起来。
“哎呀,这里好热,咱们要不去浇花吧?正好我来教教你什么水要浇什么样的花。
”阿正伸出手扇着自己的脖领子,手里的木剑早就不知道放到哪去了。
“好啊,好啊!你真好!除了谷子哥你最好了!”
“谷子哥是谁?”
“隔壁三嫂子的儿子,个子可大了,比你还高呢!”
“切,高有什么用,钱山长比芊凝姐姐高多了,还不是被芊凝姐姐给抓起来,过段时间都要砍他脑袋呢!对了,你叫什么?”
“于喜,叫我阿喜就行。”
“那啥……你几岁了?”
“爷爷说我六岁了。”
“六岁啊……”
“你呢?你几岁?”
“我……几岁不重要,我比你高,所以你叫我阿正哥!”
“我不……我有谷子哥了,你比他个子还矮呢,我不能叫你哥。”
“都说个子高低不重要,我还会浇花呢,他会吗?”
……
另一边,萧芊凝跟着大家伙进进出出,忙着把喜阴喜阳的不同植物放在不同区域里安置,但转头注意到观棋看她时的表情有些微妙变化,便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
观棋一下子神秘了起来,四处瞅了半天,把萧芊凝带到没人的地方,才低声道:
“小姐,奴婢听闻有人在议论您的亲事呢!”
“亲事?”
萧芊凝觉着稀奇,便笑着问道:“怎么说?”
“我回秋水书院的时候,路过庄子那边看见有人打起来了,当时着急着要走,就听见他们吵吵着谁有资格娶小姐你,那备选的三人好像都是城里的青年才俊,怕是没多久就会跑来跟您提亲了!”
萧芊凝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道:“也许是大家闲着无事,随便说的!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必费心理会!”
可接下来的几日,萧芊凝就发现那些闲话并非闹着玩的。
在走街串巷问诊的时候,总有大娘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一声不吭地出现,上来就抓住萧芊凝的手,像是看自家媳妇一样地上下打量着,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响。
人家什么话都不说,就是看着她的脸蛋笑,笑的萧芊凝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自在。
好不容易从这家看完病,再去下一家,就又会冒出几个亲戚,聚成一堆坐在旁边对萧芊凝指指点点,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时不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