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陨落。
一般来说，若是修炼到了神话境，自身的神魂和肉身，生命力都是相当旺盛的，很难出现眼前这般场景。
之所以会有这般局面，很有可能便是施展秘法所导致的。
“前辈，你还好吗？”陆羽通过神识，和天雷老祖交谈。
但是很快，陆羽便是微微一愣。
在陆羽的神识感应内，眼前这幅稚嫩的身躯当中，却有一股磅礴狂暴的气息正在酝酿。那道气息还在不断释放出惊人的威压，却通通都封禁在身躯内，因此并没有被外面的那些尊者感知到。
若是天雷老祖真的是在油尽灯枯的情况下，应该是不会如此的。
“前辈？”陆羽再次出言询问。
这一次，陆羽总算有了一丝感应，从那道雷霆狂暴的魂魄当中，逐渐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我这一次，只怕是要彻底陨落了。”
这道声音，乃是一道孩童般稚嫩的声音，不过陆羽却是感应到了无尽沧桑，甚至还有对于生死的看淡。
陆羽心头一动，沉声问道：“是因为施展的秘法吗？若仅仅只是生命力消耗，我这里还有一些疗伤的丹药。”
陆羽对于疗伤一途，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的炼丹手段，早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即便如今天雷老祖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陆羽也有信心帮其恢复。
“不必了，我这样的情况，绝非……丹药能够修复的。”
天雷老祖一边说着，声音忽然变得微弱起来。
与此同时，陆羽也能够感应到，存在于天雷老祖体内当中的那股雷霆气息，越发变得狂暴起来。
就仿佛一片风暴即将聚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肉身的束缚，降临到人世间。
这是突然出现了变故，陆羽立刻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退让开。
若是在天雷老祖体内的那股力量，突然爆发出来，恐怕四周的这些尊者都要遭殃。
好在陆羽之前已经树立了威望，那些天雷门修士对他也是颇为信服的，立刻退让开，只是远远看着天雷老祖的情况。
“情况紧迫，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看你还有很多疑惑，不过我已经无法和你一一说明了，你且听好便是。”
天雷老祖说话的速度突然变得快了许多。
这便好像是大限将至，在临死之前，要将之前还没有交代完成的事情，一并告诉陆羽。
“好，你说。”陆羽也是侧耳倾听。
过了许久，陆羽终于听到了天雷老祖所说的第一句话。
“我其实，并非是人族……”
一句话说出，便仿佛石破天惊一般，让陆羽彻底震惊在原地。
好在两人之间的对话，完全都是通过神识来进行的，周围的那些天雷门的尊者，并没有听到天雷老祖的所言。
“前辈，你说什么？”陆羽有些不确定地再次询问。
此事太过诡异了，哪怕是陆羽都有些不太相信。
堂堂的天雷门老祖，一代神话，居然说自己并非是人族，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你吞噬过雷之本源，应该是知道的，雷之本源处于残缺状态，那并非是它的巅峰。”
天雷老祖幽幽的声音传出：“雷法乃是天地之间，最为广泛的法则，万物之上皆有道，而天雷便是秉承着天道的意志，惩戒不臣，威慑群雄。所以天雷本源，实际上从诞生的一开始便是处于破碎的状态，碎片散落在天地间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