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了一句话,直接转身走人。
竹心看着她离开的模样,不免有些着急。
“小姐,若是这二小姐不答应的话,咱们该当如何?”
毕竟当年的事情也只有杜若那边之情,而他们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梁婉玥了。
“你放心吧,她自己会回来的。”
梁珺婧随意摆弄了一下指甲。
仔细算了一下日子,梁婉玥身上的药效估摸着就快要过了。
到时候她自己就会找回来的。
果然这还没过几天,就在主仆二人正在园子里面羞花的时候,梁婉玥就已经包裹着全身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梁珺婧,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刚刚进来就指责了一句。
月牙拿着剪刀站在了梁珺婧的面前。
“二小姐,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小姐可是什么都没做。”
“哼,还什么都没做?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她说完一下子褪去了身上的衣袍。
一时之间那股子熟悉的恶臭味再度袭来。
这下子就连竹心和月牙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梁珺婧随意地看了一眼,满脸的淡漠。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颗药的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月,你来找我也没有用。”
“你……你不带这样的,你之前明明说过会给我治好的。”
梁婉玥一听这话不免就着急了起来。
折腾了这么久,她算是知道了。
这放眼望去整个京城之中,除了梁珺婧之外,根本就无人有应对之策。
所以她才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了过来。
“我何时答应过你了?说话是要讲凭据的,空口白舌的污蔑谁呢?”
梁珺婧眉头微微一挑,自然是没有把梁婉玥的话放在心上。
“你……如果我说我答应去帮你打听从前那些人的下落,那你可愿意替我根治了这个毛病?”
梁婉玥也知道自己手上是没有别的筹码了,所以只好把话题绕回了那天的事情上。
“我记得当时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让我别再差遣你的,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又怎么可能不遵从呢?”
梁珺婧笑着说了一句,这明显是有些调侃的意思。
“你……梁珺婧,你可别太过分了。”
梁婉玥顿时就被气得红了眼眶。
竹心站出来说了一句。
“二小姐,你现在可是在求我们家小姐办事,求人的态度可不是你这样的。”
“你…… 你简直就是混账。”
梁婉玥发泄归发泄,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得服软。
“好,就当是我求求你,等我替你找到了从前那些人的踪迹之后,你就替我根治了这个毛病可好?”
梁婉玥已经卑微到了极点,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底气。
“好倒是好,不过你要知道,你这毛病拖得越久,身上就会越臭,所以我劝你动作快一些。”
梁珺婧笑着说完了之后,修完了最后的一枝鲜花。
“哼,我知道了。”
梁婉玥是不怎么服气的。
可奈何形势逼人,她也就只能服了软。
这周围的确是能够制得住她的脾气,这还没到第二天,她就已经带着消息过来了。
“这个小丫鬟是你娘亲身边的陪嫁丫鬟,当年出事之后就被打发去了庄子上,说是嫁了个小厮,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梁婉玥把消息给带了过来,可说话的时候也是满脸的不乐意。
“是城东的那个庄子吗?”
梁珺婧拿着卖身契问了一句。
“对,就是那里。”
梁婉玥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脾气,只能好声好气说了一嘴。
将东西交出去之后,她就这么一直看着梁珺婧。
见对面的人仍然不为所动,她不免就着急了起来。
“梁珺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会给我根治的,你还在等什么,别不是糊弄我吧。”
她说着行色匆匆的模样。
梁珺婧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顺手就拿过了一旁的药盒。
“这里有几颗药丸,每日日餐后服食,等到十二颗药丸吃完了之后,你身上的臭味自然就会散去了。”
她说完顺手就把盒子给递了出去。
梁婉玥见状,自然是顿时如获至宝,赶紧就抱着盒子离开了他们的院子。
等到她离开了之后,梁珺婧才把竹心给叫了过来。
“你可还记得这个姐姐?”
现如今府上的旧人就只有竹心一个,所以梁珺婧才会特地问了一句。
竹心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年她也不算太大,所以记得不算特别真切。
只是思来想去,终究是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物。
“我知道了,这是小莲姐姐,从前在夫人房间里面伺候的。”
听到竹心这么说了一嘴,梁珺婧才总算是能放心了。
“竹心,你好好收拾一下,咱们明日一早就去找她。”
梁珺婧已经下定了决心。
竹心自然也是不带丝毫含糊,立刻就给应下了。
第二日清晨,主仆二人早早出了门,很快就找到了庄子上。
庄子上的张总管听说自家小姐来了,立刻就赶着马车迎了过去。
“张总管可还记得这个人?”
梁珺婧上车就提出了卖身契。
张总管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回忆着此人的身份。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阿贵的媳妇吗?”
“阿贵?是咱们庄子上的人吗?”
梁珺婧开口问了一句。
张总管冷笑了一声。
“他原本是咱们庄子上的佃户,可后来嗜赌成性,实在没了出路,这才签了卖身契。”
“那大概是多久之前的事?”
梁珺婧仔细思索着。
张总管微微皱眉。
“好多年之前了,那个时候小莲还没有嫁过来呢。”
“那现如今他们的境况如何了?”
梁珺婧总是有些担忧,所以又多问了几句。
“小姐,这阿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嗜赌成性,赌输了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这小莲可是没少遭罪。”
张总管说着也是有些唏嘘。
虽然说他是这庄子上的总管,可终究是别人的家务事。
他自然不好多加插手,于是也就只能这么说道上一句。
“如此想来,小莲姐姐必定是受苦了。”
竹心记得小莲姐姐最是温和,现如今必定是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