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紧要之事,宇哥儿的眼神终是落在了荣义的腿上,荣义笑了笑,“莫慌,我的双腿没事,只是不利于长久站立,所以我便干脆的坐了轮椅。”
除了自己的一双腿,荣义更在意的是宇哥儿所说的石姑和二板,虽然宇哥儿没有说他们的身份,但荣义却隐约猜到了什么,他压住心头的激动,问道:“可是我哥和嫂子要回来了?”
宇哥儿点头,如荣义所料,这一下荣义喜怒于色,再也没办法隐藏,他的身子竟有些激动得颤抖。
宇哥儿能回来解了他的心结,而哥嫂能回来,那他便是死也无憾了。
“他们,竟然还活着。”
荣义颤着声说出此话,手指便不自觉的遮住了双眸。
一旁的顾谨言见了,也是感同身受,不免红了眼眶。
知道石姑和二板要回来的人又多了几人,可天下百姓并不知那位贤王府的英雄夫妇竟然活着回来了。
以至于此时的国师府和钦天监,都在这日夜里观星象察觉星象有变,很快将所知所得上呈折子至朝堂。
那日早朝,满朝文武在列,皇帝小圆子亲自公布了钦天监和国师府之预测,贤王府露生机。
钦天监的人以及国师府的人说话向来有玄机,从来不明着点破,可是同一件事上两府言词一致,那就更加可信了。
而贤王府出现生机,那还能有什么样的生机,除非死去的贤王又活了过来,不然生机是什么?
就在满朝文武的猜测中,城郊五十里外,任广田日夜难眠蹲守着要道,终是在这日晌午时分有了转机。
前面官道上来了马车,亭边守着的府卫眼尖连忙起身,跑去向主家禀报。
等候多时的任广田,正担心两侄女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儿,算着时日还没有到而感觉到不对劲,犹豫着要不要带人去陈留郡探探情况,没想到今个儿晌午才到,等的车队出现了。
来来去去迎来送往不少车队,唯有这队车马走得急促且人员不多,最有可能是他们要等的人了。
车队近了,任广田站在亭边张望。
前头赶车的是无痕,任广田瞧着有些眼熟,练功的无痕更是眼尖,也发现了亭边的府卫以及为首的任广田,连忙拉住了缰绳,颇为惊讶。
马车里,南宫阳疑惑的挑开帘子,刚要问出了什么事,因故要停车,就在这时,任广田熟悉的声音从前方响起,他惊喜的开口:“竟是南宫先生的车驾。”
南宫先生是钦天监监正,这是有什么公事要办出的京城,亏得刚才任广田一行人还以为是两侄女回京城来了。
这会儿的任广田还没有多想,只是恭敬的上前朝南宫阳行礼,做为任家孩子们的恩师,任广田自是敬仰和感激的,每每见到南宫阳,都带着感恩之心。
南宫阳倒是不好意思了,他还疑惑任家大哥为何在这儿等着,莫不是宇哥儿和小西先回的京城,交代任家大哥在此地接人的,可是一照面,又有些不太像的样子,这是为何?
南宫阳从马车上下来,试探的问任广田在此地等候的原由,毕竟他们这一行,从云州到道观,再到京都,一路上无人能知,便是驿站,他们也不曾进去过,这样还能消息走漏,不太可能吧。
于是任广田向南宫阳说起两日前收到的百经观信鸟一事,南宫阳方知是宋来喜传的信,还别说时间算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