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 第189章 心理咨询

容云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的讯息提示,我只好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他倒是有所察觉,但却没有接电话,而是抬眸看向楼上。

偌大的客厅里有的是地方,他确定我位置的直觉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我看到他径直走上楼,眼圈泛红道:“我有话跟你说。”

最近的适合谈话的地方就是身后不远处的房间,可那是我现在住着的卧室,我不愿在容叔叔和容阿姨离开前冒任何风险,小声表示:“下楼。”

我们在这方面的默契并没有随着容云衍记忆的消失发生任何改变,很快就在一楼的书房里见了面,屋里的窗户靠近后院,有什么变故的话,翻出去逃跑会方便很多。

容云衍望着窗外的树,用怀念语气对我说:“其实我昨天就想起来了,这是棵柿子树,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爬上去过。”

他只说这一句便意味着想起来的仍旧是片段。

我没有附和,而是问:“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或许跟心理咨询师说会更好,她可以给你派得上用场的建议。”

“不,我其实是……有点紧张。”容云衍喉咙有些干涩的顿住。

下一秒,他选择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将一直攥在掌心里的东西塞到了我手里,神情恍然的说:“这两枚戒指的主人都是,应该由你来选择它们的归属,我保管的时间也够久了。”

这话听的我一头雾水,纳罕道:“三天也算久么?”

容云衍诚恳的看着我说:“是八年,我……不,是从前的我曾经想过要在**礼的当天就把它们送给你,但后来阴差阳错没有送成,才会被放进保险柜,我妈告诉我,这是给未来儿媳的。”

事情的发展方向实在是出乎预料,疑问接踵而来,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才好,末了开口提了个最不相关的:“你把戒指带去墓园做什么?”

他去取戒指当天穿的不是身上这套衣服,放到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之类的说辞根本不成立。

容云衍很意外我会先问这个,但他维持着把戒指放在我掌心里的姿势说:“因为我想按照你的提议,把它们埋到墓园里去。”

我动作一僵,难为情道:“那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必当真。”

这两枚戒指早就是不合时宜的了,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希望他不要再拘泥过去,毕竟我都走出来了,可谁成想还会闹出这出插曲。

容云衍看着我,下意识又抓紧了我的手,恍惚道:“你知道么?我总觉得有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的闪回重叠,直到今天在墓园里得知它们的来历才明白原因,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他此时的模样几乎有些可怜了,让我觉得不听他把话讲完的话会有罪恶感,索性不再说话,由着他往下讲。

“我爸妈看到我在旁边挖小坑,并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直到看见我把这两枚戒指拿出来,我妈告诉我,这是我十八岁那年,她交给我的,算是我们家每一代的婆婆送给儿媳妇的礼物。”

“你是知道她的,从来都没有长辈架子,跟年轻人也能有说有笑,以为我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在我成年那天将这对戒指给了我。”

轻飘飘的戒指忽然间像是有了千钧重。

我不想接下烫手山芋,却也不敢随意松手,是怕容阿姨视若珍宝的礼物会掉到地上去,情急的问了句:“你知道戒指这么重要,怎么还在里面刻字?”

这不太符合我记忆中的容云衍的习惯,他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容云衍缓缓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我也许很快就能想起来,把当时的情形告诉你,因为我想好了,愿意接受心理咨询师提议的疗法。”

拿主意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我心下一惊,正想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再去诊室,就被他抓住机会把手紧握成拳,然后恳求道:“这个疗法存在副作用,如果我真的变成自己厌恶的那个人,你就当留个纪念好么?”

听起来莫名有了托孤的意味。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似的难受,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还是竭力保持平静的问:“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一些久远到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到时候林小月会重蹈覆辙吧?

我最先考虑的是案子:“最糟糕的事情一旦发生,你就无法再提供线索了,不过跟刘队他们相关的记忆应该不会受影响,至少你要告诉他们一声,还有容叔叔和容阿姨,他们有知情权。”

“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放手一搏总比守株待兔来的强,我最近有种预感,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我的记忆,用常规手段打不开束缚住记忆的枷锁。”容云衍说的很认真。

这其实也是我的想法,只不过一直不曾说出口过罢了。

我低头深呼吸一口,再抬眸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好,那你就试一试吧,我会陪你一起去,毕竟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容云衍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联系了心理咨询师,确认过对方有空就拉着我去了诊所。

自理咨询师有些诧异的给我们倒茶:“你们真的想好了么?”

不知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询问意见时不再只问容云衍一个人的意见,而是顺便把我一起给带上了,就好像我不仅仅是陪他来做咨询的同伴,还能替他拿主意了似的。

我沉默着看向容云衍。

容云衍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轻松的说:“嗯,我打算试一试。”

这样气定神闲的假象应付别人或许有效,但想瞒过我的眼睛就太难了,我注意到他指节用力到了泛白的地步,一双手看似随意的搭在腿上,事实上就快把骨头给攥紧了。

我无奈的递了杯茶给他:“喝点水慢慢说,你在来的路上不是就渴了么?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就把上次中断的咨询一起做完好了。”

容云衍将手掌舒展开来,接过玻璃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自觉是看一次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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