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蒋婉吃住都在公司,对晏隋许下的誓言、讨好、深情仿佛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被她彻底遗忘。
如果不是别墅的保镖没有被撤走,甚至会有人怀疑,她早已经把晏隋忘了。
或许,她从没忘记晏隋。
但比起晏隋的冷漠和绝情,她更愿意去面对来自年轻男性的炙热与爱慕。
这些,能让她暂时忘却家里的不堪,她轻松不少。
……
临近年关。
别墅的阿姨忙碌起来,打扫整栋别墅,拟定各种节日菜单。
只有我,病的更重了。
我会产生幻觉、幻听,并且严重失眠。
一开始,一颗**就能让我安睡一整晚。
后来,**开始失去作用。
从一颗,到三五颗。
最后,**也无法让我睡着。
稍微有一丁点响动,我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醒后,黑暗和恐惧如同潮水将我包围,我只能强撑着身体,走到窗边的沙发旁看书。
书里讲了什么,我完全记不住。
但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获取短暂的内心安宁。
知道这些的人不多,我没让阿姨告诉蒋婉。
偶尔蒋婉会回来,她仍旧住在客房,并不知道我在深夜辗转反侧,一次又一次掐灭想死的念头。
偶尔的对视,能让我发现蒋婉跟从前没什么变化。
而我,在洗漱时却恐惧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消瘦、形容枯槁。
犹如黑夜里,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我不敢承认那是我,那也不应该是我。
纵然我遭遇了一段难以启齿,甚至可以说悲惨的婚姻,我也不应该被折磨至此!
数着日子,我猜蒋氏的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往年,就算蒋婉与我的关系再恶劣,她也会为了面子带我出席。
但这一次,她甚至从没提及此事。
我明白,以我现在的样子,出现在年会上不仅仅不会给她长脸,甚至会让人怀疑蒋氏集团总裁,B市最年轻的女企业家有虐待丈夫的癖好。
不过也好。
我能逐渐与蒋婉、蒋氏集团撇清关系。
等离开她,我不再是蒋氏集团总裁的丈夫,而是独立的晏隋,不攀附任何人的晏隋。
……
年会上,蒋婉没找男伴,程岩作为陪衬出席。
她不是不知道整个B市所有能够得上的人,都跃跃欲试的等着收到她发出的邀请。
蒋婉确实不愿意去面对晏隋,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给晏隋难堪。
蒋夫人也出席了年会,平时年会的大事小情都是程岩和晏隋共同负责。
这次少了晏隋,她不放心。
徐氏集团旗下五星级酒店,宴会厅内热闹非凡。
蒋夫人雍容华贵的出现在宴会上,蒋氏集团的高层纷纷上前与之打招呼。
反观蒋婉,兴致不高。
开场致辞结束后,蒋婉就要走。
蒋夫人把她拦下:“你要去哪儿?”
蒋婉皱眉,倒是没再公开场合与蒋母顶嘴。
蒋夫人挥挥手,程岩自动走开,顺带驱散周遭人群。
“回家。”
蒋婉不想跟蒋母纠缠,她能猜到蒋母见到她要说什么。
“蒋婉,我听公司的人说,你跟一个刚刚校招进来的实习生不清不楚,怎么回事?”
蒋婉皱眉,她没想到公司里居然有人如此大嘴巴,还把这种事跟蒋母说了。
“没有的事,您别乱猜。”
蒋母自然不信:“是不是乱猜,你心里清楚。”
“但我警告你蒋婉,晏隋现在确实配不上你,但你也不能跟实习生乱搞,传出去蒋氏都要被你连累!”
“还有,安逸一直在等你,你要是真想换一个,为什么就不能考虑考虑安逸?”
“那些奔着你的身份地位来的人,你给我处理干净,我不想亲自动手!”
蒋母的话说的十分强硬,蒋婉眉头皱得更紧。
“都说了让您不要乱猜,难道您不信我,反而心那些嚼舌根子的?”
蒋母还打算说点什么,宴会厅的大门被人推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大门的方向。
推开门的,正好是姗姗来迟的骆瑜!
身穿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西装,骆瑜的朝气被遮掩掉大半,更多的则是一股书生气,与晏隋有几分相似。
这套西装,蒋婉看着眼熟。
好像当年她曾经见过晏隋穿,也同样是在蒋氏年会上。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年,晏隋第一次以她丈夫的身份出席蒋氏年会!
一张本就相似的脸,再加上一套同样的西装,还有眼神里藏不住的爱意,都仿佛让蒋婉看到了当年的晏隋!
这一刻,刚刚被蒋母说教的不悦瞬间被冲散。
她在晏隋那里得不到的,仿佛都被骆瑜填满!
不过,蒋婉不是小姑娘。
她明白,骆瑜的举动目的是为了让她看到,是为了表明心意。
如果她愿意,今天晚上骆瑜就会成为她的裙下臣。
他一定能做到晏隋不愿做的一切,也一定能满足她。
可她没有动作,只是盯着骆瑜看。
骆瑜径直走到蒋婉面前,在蒋母冷哼一声离去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蒋总,觉得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能否有幸做您的男伴?”
他早就打听好了,晏隋并没有出席今天这场年会。
也就是说,他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站在蒋婉身边!
所以,他精心打扮一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蒋婉的认可。
然而,蒋婉只是目光晦暗不明的打量他一番:“还不错,挺有品味的。”
在他等待蒋婉同意,让他成为她的男伴时,蒋婉却把手里的香槟杯塞给他,转身离开。
失落感瞬间席卷全身,骆瑜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蒋婉。
他不明白,明明他看到了蒋婉眼中的惊艳。
为什么蒋婉却仍旧对他不屑一顾。
难道,他还比不上那个病入膏肓的男人吗?
程岩陪在蒋夫人身边,蒋夫人虽然没掺和蒋婉和骆瑜的事,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他们之间的交流。
“程岩,这就是那个实习生?”
程岩不敢隐瞒,其实隐瞒也没用。
刚刚蒋夫人和蒋婉的交谈他听得一清二楚,如果蒋夫人不清楚情况,她不会闹到蒋婉面前。
“夫人说的对,这小伙子倒是很有手段,出现在蒋总身边的次数不少,蒋总也……”
程岩没把话说完,他相信蒋夫人会明白的。
蒋夫人却没把他放在眼里:“蒋婉一时糊涂而已,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为了一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你觉得她会影响到蒋氏的形象?”
程岩看向正朝着他们走来的骆瑜,脸上浮现一抹恭敬的笑:“夫人说的对,在这件事上,蒋总一向不会儿戏!”
言下之意,玩归玩。
但假如骆瑜的存在会给集团带来影响,那被牺牲的注定只能是骆瑜!
骆瑜的脸色惨白,双手不断发抖。
他知道他和蒋婉之间的差距很大,也知道蒋夫人是在指桑骂槐。
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起蒋婉。
他清楚意识到,他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