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亲,我把病娇王爷驯服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王爷被害的真相

沈姨娘手腕一翻,将早就备好的几颗红色丹药强行塞入宥源口中。

宥源猝不及防吞咽下去,顿时呛得咳嗽不止。

这突起的动静惊动了地牢外的谢淮安和苏凝芷,两人连忙快步赶来。

“姨娘,你没事吧?”苏凝芷一脸紧张地扶住沈姨娘,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宥源。“岳母,方才是什么声音?”谢淮安沉声问。

沈姨娘神色平静道:“王爷,我刚刚给宥源服下了真言丸。现在,他会将老王爷被害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此言一出,苏凝芷的心口猛地一紧。

姨娘竟然知晓当年老王爷带兵攻打月国之事!

谢淮安也微微一怔。

他一直以为沈姨娘一介女流,不应知晓当年战事的详细内情。

更何况,镇国公和先帝有意抹去老王爷的战功,许多人都不知道当年率先攻打月族的是老靖王。

沈姨娘似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缓缓开口:“当年老王爷奉旨攻打月国,却并未滥杀无辜。我虽为月族人,但并不怨恨他。他也是奉旨行事,两国交战,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她说着,目光转向宥源,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可宥源不同,他为了一己私利,勾结镇国公,恰巧被老王爷发现。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在老王爷的茶水里下了蛊毒,导致老王爷身体日渐衰弱,最终死在了月国战场上!王爷,杀害您父亲的并非姜月之战,而是宥源的蛊毒!”

这番话犹如惊雷,在谢淮安耳边炸响。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带病作战而死,从未想过其中竟另有隐情!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宥源,质问道:“岳母所言,可是真的?真的是你,给我父亲下了蛊毒,害他死于战场之上?”

宥源紧咬牙关,一言不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看得出,他正在竭力抵抗真言丸的药效。

苏凝芷也明白,真言丸并非对所有人都能立竿见效,若是意志坚定之辈,便有可能抵御药力。

沈姨娘见状,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放心,他撑不了多久的。我刚刚给他喂了足量的真言丸,不怕他不说实话!”

苏凝芷大惊,是药三分毒,这真言丸本就有让人神智涣散的能力,若服下数量太多,很难不伤到根本。

沈姨娘是铁了心要逼宥源说出当年杀害老王爷的真相。

苏凝芷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谢淮安的杀父仇人……难道,连老天都不想让他们在一起吗?

宥源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空洞,但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和嘴角溢出的鲜血,却昭示着他内心正在进行的激烈挣扎。

终究,药效还是战胜了他的意志,他吐露了深埋的秘密:“是我给老王爷下蛊毒……他知道我们的秘密,非死不可……”

谢淮安双目赤红,一把抽出佩剑,直指宥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畜生,本王今日就要杀了你!”

“王爷,把他交给我!”沈姨娘拦在他面前,神色凝重,“你放心,他是月族的罪人,我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谢淮安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他收剑行礼:“有劳岳母!”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苏凝芷心头,她一把抓住沈姨**手,急切地问道:“姨娘,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宥源罪孽深重,可他毕竟是沈姨娘曾经的爱人,也是她的生父,沈姨娘真的舍得下手吗?

沈姨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回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芷儿放心,这月族罪人害我沦为奴隶,我必杀之而后快!只是要杀他须得设一个阵法,这阵法繁复,靖王府只怕难以布阵,还是去我那里妥当些。”

苏凝芷本不想让谢淮安知道沈姨**住处的,但见她坚持,只能依了她。

她让谢淮安派人将宥源五花大绑,从地牢里带到马车上,带去沈姨娘城南的宅邸里关起来。

宥源被关进屋里,谢淮安正要上前,被沈姨娘拦住了:“王爷请止步,阵法涉及月族秘术,不能对外透露,还请王爷带着芷儿离开,以便我能顺利施法!”

苏凝芷望着沈姨娘,心中隐隐不安:“姨娘,你一个真的可以吗?”

记忆中的沈姨娘是连杀鸡都不敢的,如今却要亲手处置一个男人,还是与她有过一段过去的男人……

“放心吧,姨娘是月族人,自有月族人的解决方式。”沈姨娘语气平静,眸光沉静如水,“布阵过程繁琐复杂,你们在此,我反而容易分心。所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布阵完成,我自会通知你们。”

苏凝芷虽心有疑虑,却还是点了点头:“那我让碧玉留在这里,姨娘布好阵就让她通知我们。”

“好!”沈姨娘深深地望了苏凝芷一眼,转身对谢淮安道,“王爷,我此生别无所求,只愿你往后好好待芷儿,莫让她受半点委屈!”

“岳母放心,小婿定会将芷儿视若珍宝。”谢淮安说着,牵着苏凝芷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苏凝芷掀起车帘,频频回望。

沈姨**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苏凝芷那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加剧,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放下车帘,她一回头便撞进谢淮安幽深的眸子里,心头猛地一颤。

“王爷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谢淮安神色意味深长:“本王在想,岳母连童子蛊都知道如何解,王妃竟对本王身中蛊毒一无所知。”

苏凝芷心中一阵慌乱,藏在袖中的指尖几乎掐入掌心。

就知道,谢淮安不会轻易相信她!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故作愠怒:“王爷既不信任臣妾,那便和离,将臣妾赶走便是!省得王爷日日疑心!”

“本王何时说过怀疑王妃了?”谢淮安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本王只是觉得,王妃得空可以向岳母多学习些月族蛊术,说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比如……对本王下个情蛊,让本王对你一生一世死心塌地。”

他说这话时,他眼眸微眯,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眸底深处,竟涌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臣妾不敢!若是被太妃知晓,臣妾性命难保!”苏凝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让她知道便是。”谢淮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循循善诱,“况且,情蛊并无害处,除非移情别恋,才会饱受噬心之痛,却也性命无忧。若是中了情蛊能让王妃安心,本王倒是乐意至极。”

苏凝芷嘴角抽搐,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盼着中情蛊的人。

这一世的谢淮安,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他这奇奇怪怪的嗜好,让她愈发捉摸不透。

宥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粗糙的石柱上,脚底扎着尖锐的荆棘,身上被用血写满了诡异的经文,四肢鲜血淋漓。

他惊恐地发现,这是月族活祭的仪式!

沈姨娘站在不远处,正用他的血在身上续写经文,口中念念有词,阴森诡异。

“沈慈,你要将我祭天?你不知道,月族祭天的活人一次最少要两人吗?我一个人怎么祭天?”宥源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的嘶吼。

沈姨娘缓缓褪下衣衫,露出同样用血书写着经文的身体,她的手脚也在不停地流着血。

“还有我啊。”她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直到这一刻,宥源才真正意识到沈姨**恨意有多深,竟要拉着他一起赴死。

他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哀求道:“沈慈!我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赎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沈姨娘面无表情地走向他,手中持着一把火把。

“宥源,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了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我便要你兑现你的承诺。用这具躯壳祭天,祈求上天保佑我的芷儿一生平安顺遂,我觉得很值!”

话音未落,火把落在了宥源脚下的荆棘丛上。

干燥的荆棘瞬间被点燃,火舌贪婪地**着一切,迅速蔓延开来,将两人吞噬其中。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很快便被熊熊烈火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