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陆公爵踉跄的起了身,奔上前来,
“皇上怎么会赐封于他?这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陆夫人急忙道:“宫宴上,皇上明明亲口允诺,赐封老爷,怎么会突然变成陆云初?况且,陆云初流落在外二十多年,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坐侯爵之位!”
张德沉声道:
“你们这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
“下官不敢!”
陆公爵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不敢置信的目光瞪向陆云初二人:
“只是,下官不服,皇上为何会赐封陆云初?这根本不符合情理!”
陆盈盈拔身而起,怒指秦牧雪:
“一定是你!用了腌臜手段,抢走了爹爹的侯爵之位对不对!”
秦牧雪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要有这本事,我第一个赐死你。”
“你!”
“这不是真的!”陆公爵红着眼睛冲上去,抓起陆云初手里的圣旨,打开看去。
黄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陆云初的名字。
不!
这不可能!
侯府是他的!
张德冷声道:
“皇上这样做,自然有他意思,陆大人若是不服,大可进宫面圣,不过,咱家似乎记得,陆大人已经致仕了。”
“挑个空儿,去官署把手上的公务做个交接吧。”
不!
到头来,他致仕了,陆邺扬没有继承他的爵位不说,这一切还被陆云初全部拿走了。
那他这些年来的心血,岂不全为陆云初做了嫁人?
他不甘心!
不!
秦牧雪素手一扬,将圣旨夺了回来,“连皇上的圣旨都敢抢,你看的明白了吗你?”
还想把她跟陆师兄赶出去。
真是搞笑。
“来人,给我把这一家子赶出去!”
一声令下,下人们神色惶恐,下意识看向陆公爵,再看向陆云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秦牧雪淡声扬起:
“这里已经是顺阳侯府,而不是什么陆府了,我手底下容不下二心的奴才,既然你们不愿再顺阳侯府的伺候,那都全部发卖了,只要有银子,我还愁招不到家奴?”
下人们心神一凛。
可别!
将他们卖到人牙子手里,若是碰到不好的主人家,还不知会吃怎样的苦头。
况且,又有哪户主人家的待遇会比顺阳侯府好?
顺阳侯可是正一品!
他们迅速站队,领了命,抓起陆邺扬和陆盈盈。
“啊!”
“干什么!”
“你们这是要造反……”
“住手!”陆公爵厉喝,“你们是我府上的奴才,在陆家当了那么多年的差,我素日来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吃里扒外!”
一个下人道:
“老爷,如今我们是顺阳侯府的奴才,陆府……已经没有陆府了。”
四个小太监抬着牌匾,两个下人取来梯子。
陆府的牌匾摘下来。
皇上亲赐,更是亲自提笔所书的顺阳侯府的牌匾挂上去。
一夜间,天翻地覆。
此后,再也没有什么陆家了。
陆公爵眼前狠狠一晃,差点晕过去,这一刻,哪怕再愤怒、再不甘,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陆云初,你这是要把自己的亲生父亲,赶出府去吗?天底下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儿子?”
陆云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跟他吵架,都懒得费口舌。
“让我来让我来!”秦牧雪举手。
她擅长。
她就喜欢干这活计!
只见她上前两步,嗓子都不用清,张嘴便道:
“陆大人,你方才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没有陆云初这个孩子,怎么这会儿就不记得了?真是上了年纪,不中用了,赶紧致仕回家种田吧。”
陆公爵气得嘴都歪了:
“我与云初父子之间说话,哪有你一个外人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