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道:“楼上亮灯的那个房间,果然有人在里边聚众赌博。当场抓住了七个,但里边没有孙侯。还跳窗跑了几个,平民他们正在抓捕。你到车上等着去,不要乱走。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吴哑巴忙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李初年则快步朝院外跑去。
因为从二楼西边聚赌的那个房子的窗户跳下去,位置是在院外。
赵平民他们几个从楼上下来,就直接跑着去了院外进行围堵抓捕。
李初年来到了院外,看到了路边几个干警,正在看押着几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人。
李初年跑过去问道:“这几个就是从楼上窗户跳下来的?”
“是,李局,我们追了好大一段距离,才把他们抓住。”
李初年急忙问道:“赵平民呢?”
“赵队也去追赶一个跳窗逃跑的人了, 那个人跑的很快。”
李初年忙问:“朝哪个方向跑了?”
一个干警用手一指,道:“朝那个方向跑了。”
李初年立即朝那个方向追去。
一个干警不放心,忙叮嘱其他干警看押好这几个人,他随即也跟了上去。
李初年一口气追出去了几十米,突然看到前方走过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后边的人押着前边的人。
李初年快步跑了过去,看到正是赵平民押着一个人回来了。
赵平民已经给这个人戴上了手铐,这个人浑身都是泥土,头发被赵平民一只手牢牢地揪住,赵平民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李初年忙问:“平民,你没事吧?”
“没事,这小子跑的飞快。我追上他的时候,他还用刀砍我。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他砍中了。”
“你手里这刀就是他的?”
“嗯。”
跟过来的那个干警道:“赵队,我来。”
他随即押着这个小子朝回走,赵平民喘了口粗气,道:“揪住他的头发,这小子跑的飞快。”
这个干警当即伸手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李初年不放心地问道:“平民,你没受伤吧?”
“没有,不过也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我肩膀上被刀尖擦了一下。只是警服破了,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李初年一看,赵平民肩膀上的警服果然被划了一道口子。
赵平民带着那几个干警从院内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从二楼最西边那个房子的窗户上接连跳下来几个人,他们当即去追。
这几个人分开了跑,赵平民他们几个就分开追。
其中有一个精瘦的家伙跑的飞快,赵平民当即就朝这个家伙追了过去。
但这个家伙跑的太快了,赵平民追出去了上百米,还是没有追上。
好在赵平民平时训练有素,当警察的,不但要有耐力,还得跑得快。不然,怎么去抓罪犯?
赵平民养成了每天早晨跑步的习惯,在南荒镇派出所二十多名干警中,赵平民的耐力最好,也是跑得最快的。
但赵平民没有想到,这个精瘦的家伙跑的这么快。
赵平民在高速奔跑追击的过程中,当路过一堆砖垛时,伸手抓起一块砖头,对着这个精瘦的家伙就抛了过去。
啪的一声,砖头正好砸在他的后膝窝,这家伙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赵平民大步冲了过去。
这个家伙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但随即就被追上来的赵平民一脚又给踹倒在地。
赵平民刚要上去摁住他的时候,他又快速从地上爬起来。
他突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转过身来,面目狰狞地挥刀对着赵平民的脑袋狠狠地砍了过来。
这一幕来的太快,赵平民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有刀。
情急之中,赵平民急忙躲闪,脑袋躲开了,但肩膀没有躲开。
好在赵平民躲得快,只是肩膀上的警服被刀尖给划了一道口子,并没有伤到皮肉。
赵平民勃然大怒,大吼一声,身子借势往下一蹲,借助冲力,用肩膀对着他狠狠撞去。
这一撞力度很大,直接将这个干瘦的家伙给撞飞了出去,他手中的砍刀也跌落在地。
赵平民冲过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本来就是暴脾气的赵平民,追这家伙追了这么长时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这家伙竟然用刀砍他,还是往死里砍他。
这让赵平民气不打一处来,卯足了劲对着这个家伙拳打脚踢,下手极狠。
打的这个家伙鬼哭狼嚎。
不一会儿,竟然将这个家伙给打的昏死了过去。
赵平民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水,也没法用水将他快速浇醒。
看着这个家伙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赵平民正准备对着他脸撒泡尿,好将他浇醒的时候,这个家伙竟然苏醒了过来。
赵平民随即给他戴上了手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死死揪住他的头发,又从地上捡起那把砍刀,押着他朝回走。
朝回走了二百多米,碰到了来找他的李初年。
当李初年和赵平民还有那个干警押着这个家伙返回来的时候,城中村派出所的所长,带着其余的干警,押着这些聚赌的人,正在路边等着他们。
那个认识孙候的干警,看着被押回来的这个家伙有些面熟,快步走了过来,瞪大眼睛仔细一看,大声道:“李局,他就是孙候。”
李初年当即一愣,随即急忙问道:“真的?”
这个干警抬手扣住孙候的下巴,让他的脸仰起来,又仔细辨认了一下,道:“没错,就是孙候。”
李初年喜出望外,他没有想到赵平民拼命抓回来的赌徒,竟然真得就是孙候。
李初年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叫孙候?”
他点了点头,赵平民厉声道:“说话。”
他赶忙道:“我是孙候。”
李初年对城中村派出所的所长道:“这个孙候我们带回去,其余的人押到你们看守所审讯。记住,只要是赖达的手下,就立即送往看守所。”
“是,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