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时间相差没有很长,从远海共同国到圣多拉格帝国,再到火焰联盟,两位教国骑士死亡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去到各个势力的手上。
与现在的钢之王笛福尼·菲尼克斯法一样,南方森林事件距离现在也才过去不到两年多,战争气息越发浓郁的后相大陆上,教国两位骑士的死去,并未引起一些人心中应有的波澜。或是的确产生了震动,但没浮在表面,在内部便被一点点吸收掉了。
至始至终,显得慌乱的也仅在索拓尔王国境内,甚至都未波及到临近的小国。几天时间之后的今天,震动像是沙漠上的脚印,一场风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痕迹。
帝国边疆处的某城市中,来到这里的丽苏曼独自一人。向圣皇汇报所有情况,当然是隐去关于卡西亚和佩金兹的信息后,她的心情终于得到放松。明显感觉束缚消失了,轻松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物质,能被她感觉到。
情绪也好,心情也好,都得到长足的补充与恢复。酒店房间中的时装杂志和买来的大堆衣服很好地体现了她的变化。兴趣与好奇心自然而然回来了,用不着去刻意找回,毕竟是存在于她身上很长很长时间的东西,十几天就想要将之消除掉,根本没有可能。
偶尔会想起卡西亚,想到他邀请自己参加的“索里亚图再度培养计划”来。放在十几天前,她绝对没有兴趣,并且会极力避开。但是现在、、、这让她有时都会自我感叹一句。不过感叹终究是感叹,在兴趣面前,总是显得不具备任何力量。
这一次,她依旧想到很多朋友,并非常认可“好东西就应该与大家一起分享”这句话。虽然实际上就麦格里一个朋友还活着,最近组织的红芒能勉强算上一个。
有过那十几天的经历后,她完全没有去回忆,或再度经历一次的想法。但在“自身兴趣”这一特质的推动下,仔细思考过的她,在这一天还是放下手中的杂志,先后联系了麦格里与圣皇厅的教皇——这两位尚不了解情况的人。
没有透露任何有关的情报,以丽苏曼的学习能力,肯定能从经历过的事情中汲取到宝贵的经验。绕了很大一圈,也不提及一点能和卡西亚沾染上关系的事,好不容易,她还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麦格里与圣皇都表示可以先观察,若是可行,倒是有些兴趣。
通讯结束后,时装杂志与衣服突然就失去了对丽苏曼的吸引力。这时,她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卡西亚将要重启的“培养计划”上,这件不久前还让她头疼,是她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很快就在她的脑袋中蔓延开了。
“应该如何将这个计划安全而不留痕迹地转接到麦格里和圣皇身上?组织是否也能算一个已经确定的参与者了?”
“东西都在路上,为保证大部分都能抵达目的地,分成了十数个批次,从交叉的路线同时行进,时而汇合一起,时而分开。不过距离都在掌控中,支援上能更加迅速。”众小国中的某一处并不热闹的小镇子上,一幢两层建筑的第二层,绿树奥尔托纳与金斯利因一同喝着红芒泡的红茶,不过绿树还啃着新鲜的水果。
“时间上多有重合,正好是米利乌斯先生抵达森林后的一两天。顺利交接就好了,与骑士王阶层力量的人有牵连,是我们的幸运,也是我们的不幸。不能只看到好的一面,而忽视其带来的危险。”红芒给两人添满红茶。
“但有这样的力量在,一些事情的确会显得简单。两位教国骑士就那般简简单单地死去了,这在以前从来不会是我们能去想象的。”绿树还是忍不住感叹,“也正是因为两位骑士的死亡,又让众小国再一次进入到三大巨型国家、甚至是教国与自然协会的眼里。”
“不久后,我们召集的会议能顺利开展,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此。否则本以为一场不会有阻碍的会议,到最后恐怕又只是一小部分成员间的商量了。”
金斯利因的话得到红芒与绿树的赞同。越是临近战争,三人越发感觉到组织被时间侵蚀而留下的隐患与伤痕。红星也在催发伤痕的扩大,过后不能及时进行阻止与治疗,真正地出现病症也未尝没有可能。
“实验如何了?”绿树将声音放低,看向红芒。
“灯光计划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计划。”红芒让绿树不要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她自己远比绿树关心,“卡西亚的礼物完成切割,去到数座实验室基地中,分别展开不同性质的试验,以期望在最短的时间里收集到最多、也是可使用的信息。”
“本身就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一旦有新的进展,我会立即通知你们。目前都是好消息,组织从成立到现在,这么多实验室没有取得的是实际成果。理论上,他们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过后只是需要一点点地去一一验证理论。”
红芒在这里停下,思考后接上话::“一年半的时间,这是几处拿到礼物的实验室基地的预估时间。准备不算完全充分,但立即进入状态中,各项试验全负荷并行进行下去倒也没有问题。”
“明面上,丽苏曼小姐行动的成功也向很多势力告知我们与黑暗世界的交易完成了。更多的铀金代表着我们更有机会完成灯光计划。而趁此机会,即便后相大陆上的局势并不清晰,但我们未来还是能得到数量不错的资源。”
“此外,我认为还有一个看法需要我们达成一致。无论是实际成果,还是验证理论,只要有一点点新的进展,都要优先共享给卡西亚他们。”绿树这时插话。
“让他们持续投资组织?”
绿树以摇头回答金斯利因的询问:“他们和我们一样,选择都并不多,所以持续投资是一定的结果。卡西亚也好,还是那一位米利乌斯先生,两者在过后都会开始为自己危险的计划展开行动。”
“我不是不相信他们,相反,是对他们抱有巨大的期待。只是在信心这一块上,我个人的确不足。大家都清楚,一旦死去了,就真地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过后要面对的,可不是我们这样一个栖身众小国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