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卿在京城中医院住院时,在陈在真那里巧遇看腰的那个人。
当时陈在真爱惜自己的羽毛,也或是没有多大信心,想让他保守治疗。
后来颜卿看不下去,出言让他绝望,转移这人的注意力,从后面一个顶膝将他错位的骨头顶了回去。
“老哥,你是咱们宁江人啊?来这个诊所干什么?”
这人看到颜卿,犹如见到救星,拉着颜卿的手说什么都不撒开。
“哎呀!哎呀呀呀呀,哎呀呀,我实在是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您,您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这话是从何说起呢?难道你的腰又犯病了?”
这人可算把手松开,扶着自己的腰说:
“可不是吗,哎呀,怪我,这事怪我,以为您给治好了就没注意休息,结果现在比之前还严重了!”
于是乎,这人也不见外,拉着颜卿坐在甄氏正骨诊所门口的椅子上,说自己这半个多月的遭遇。
自打被颜卿治好了以后,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两天,可架不住工地事多又忙,哪里都离不开他。
于是觉得腰伤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回到工作岗位。
哪曾想有一天,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倒,整个人再次跌倒,随后整个人就不行了。
“神医,山河县医院说,如果我不及时手术,以后就要瘫在床上,转到省人民医院,他们也这么说。当时我心就慌了,于是找人给我拉回京城中医院,陈在真医生说现在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错位实在太大,要我立刻住院手术。”
说到这,颜卿站了起来,叫他把半袖掀起来。
当衣服掀起来时,颜卿恍然大悟道:
“我说怎么看你的姿势这么奇怪,原来你用束腰把腰缠住了。”
这人还算聪明,竟然能想着把腰缠上,以免再次发生意外。颜卿上手摸了摸,发现这人的情况,果真和陈在真判断的一样,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和吴老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积劳成疾,另一个是大伤未愈。
而且他竟然还能挺着难受从京城赶回冰城,还能打听到这里。
“我说老哥啊,你的情况得遵医嘱,都这样了还来回跑啥啊,不知道腰的重要性吗?”
“你当我不想吗,哎!可总公司要求我们必须在今年入冬之前把一期工程盖好,我也没办法。”
又是一个劳累的命,技术大拿没他不行的角色。
“嗯,也好,来这里算对了,里面的正骨大夫绝对是高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人听说颜卿要走,强忍腰伤剧痛,哀求道:
“不不不,我只相信你,神医,求你给我治一治吧,这次我保证在床上躺半年,哪都不去。”
“你误会了,这里面的大夫是我师叔,我的手法都是跟他学的,况且你能打听到这里,应该能听说过他的故事。”
这么一说,这人似乎想起什么,于是表情放松下来,不过恳求之意并没减少,而是说道:
“神医,求求您了,先别走,我的项目事关国家材料战略,真的很重要,请您和您师叔一起为我诊治。”
这句话算是狠狠拿捏住了颜卿,你要说钱或者好处什么的,颜卿肯定转身就走;可这人竟然提到了国家战略,这就让颜卿不得不留在这里,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叫王辉,是国家稀土总公司的一个工程师,师从中国工程院院士,稀土金属冶炼分离专家李国成。不是在山河县发现一座千万吨级的稀土矿吗,于是公司就把我派来当先头部队。哪曾想这半年来,简直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先是被抓进公安局,又被遣送走,又被公司派了回来,又在人家山河县的监视下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