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摸?”
“我下楼的时候,人家大妈说遇到流氓了,说你摸人家。”
易云硕:“……”
“她放屁,天下漂亮姑娘大把我都没摸,我能摸她一大妈?”
“那你是怎么打的?为什么人家说你摸她?”
“我……”易云硕感觉自己要憋屈死了,“一听就是个老妇女的声音,我能摸她吗?你看我是个没追求的人吗?她那是胡说八道诬陷我。”
傅怀义把药丢给他,道:“你先回部队去,我回去看看。”
易云硕等傅怀义下了车,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启动。
“真是倒霉,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傅怀义回去时,他们还在吵。
王氏势单力薄,别说邻居了,连她儿媳妇都不信她遇到了流氓。
她正气得发狂,就看到傅怀义回来了。
“小傅,你回来得正好,人呢?你抓到了吗?”
“没有。”
没抓到也在她预料之中,毕竟那死崽子跑得那么快。
“没有就算了,你快告诉他们,我是不是遇到流氓了。”
大家都看向傅怀义。
傅怀义说:“抱歉,我没看到人。”
“啊?”王氏一怔,“你怎么能没看到人呢?”
“我确实没有看到人,我听到你惊叫的声音,我以为你摔到了,就在屋里找了把手电筒出来。我到这里看见你的时候,就见你一个人坐在地上,你身边并没有别人。你说你遇到流氓了,我才追下去的。”
有人问:“那你听到除了她之外的人的声音了吗?”
傅怀义摇头,“没有。”
围观群众听傅怀义这么说,就得劲儿了。
“看吧,人家根本没见到什么流氓,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就说吧,肯定是你这老太太不小心摔到了,产生的幻觉。”
对,肯定是幻觉,大家都这么认为。
王氏一舌战群雄,据理力争。
而这时,一个看热闹的年轻人过来,几句话,让王氏的处境雪上加霜,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咦,你是不是刚才跳迪斯科的阿姨?”
啊?
她还跳迪斯科?
“不是吧,都这把年纪了还跳迪斯科?”
有二流子似的闲汉嘲笑道:“老太婆,你怕不是男人死得早,寂寞了吧。”
原本王氏就觉得跳迪斯科不正经,一群妖魔鬼怪似的。
现在见大家嘲讽的眼神,她才确定那迪斯科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像她这样的老年人去跳,是要被人笑话的。
那傅怀义怎么说让她去呢?
“你别乱说话,我没跳,是我女儿想去跳,我担心她才跟了去。”
“那你女儿还在跳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呢?”
王氏:“……”
“我是看没什么危险才自己回来了。”
虽然她极力辩解,但大伙儿已经认定了这是个不正经的老太太。
对于王氏说有人对她耍流氓的事,她更是百口莫辩,任她说破天也没有一个人信她。
她不但没办法给自己讨回公道,还被一帮人好一通嘲笑。
说她守寡多年,想男人想疯了。
王氏气得半死,她今天才来就在这儿出了名。
跟着儿媳妇和大孙女回去后,她还骂骂咧咧个不停,坚持自己真的遇到了流氓。
黄春那白眼儿快翻到天上去。
“娘,别说了。”
她都觉得丢人,今儿来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脸都丢光了。
“什么意思?你也不信我?”
黄春无语得很。
“行行,我信你,信你真被别人摸了,险些还被别人亲了,行了吧。”
王氏:“……”
没过多久她女儿潘小花回来,她又拉着潘小花说了一通。
潘小花一脸看怪物的表情。
他们这老娘都五十多岁了,常年在乡下干活的,那脸上的沟壑数都数不清,谁会非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