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该走了。”
耿浩带着一个保镖过来催促。
傅时商扭头看向她,“你刚刚的问题,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答案。”
姜清棠颔首,坐在那看着他离开。
直至消失在视线里,她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紫定,眼底无波无澜。
佩戴了片刻后就将手链摘下,揣兜里。
坐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江河景,直至夕阳红漫天。
王妈寻过来,“少夫人。”
“您这待的也太久了,这长廊挨着江河,风吹来很冷的。”
话落,她将手里预备着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周围有落地窗。”
“那对您来说也冷。”王妈说着,将暖手袋放她手里。
手一碰到暖手袋,姜清棠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的确很冷。
身体因为穿着暖和,感觉不到,手一直放在外面,早冻麻了,以至于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冷意。
她将桌上的药瓶揣兜,起身,“走吧。”
“北溟先生有让人过来传话吗?”
王妈摇头。
姜清棠蹙眉:这次怎么这么久?
是发生什么了吗?
原路折返途中,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江河,看到远处驶来一艘游艇。
“少夫人,是祁少!”
王妈欣喜的提醒。
姜清棠点了点头,神色平静无波。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一秒,一辆渡河的船从一头缓缓驶来。
“嘭!”
匀速行驶的游艇,突然加速,被撞的船只险些侧翻。
傅时商坐在船舱里,手,牢牢握着一侧的扶杆。
“嘭!”
游艇后退后趁着船只没能缓过来又是重重一击。
见状,姜清棠心蓦地抽紧,“他疯了吗?”
“少夫人,那边有个窗口。”
王妈也是看的心惊肉跳的,环顾一圈后指着拐弯处,一扇可外推的窗户。
姜清棠急忙来到窗前,窗户长久不开,江河边的潮气让窗户生了锈,不好打开。
“王妈一起,使劲!”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窗户开了一条小口。
但好在声音可以外传出去,“祁斯爵,你停下!”
一开口,江河的冷顺着呼吸侵入身体,冷的她人整个哆嗦了下。
“嘭嘭嘭!”
她一开口,祁斯爵冲着傅时商的船又是三连撞。
“祁斯爵!!!”
姜清棠双手紧握,绷着下颌,冲着他怒吼着:“你要是再这么做,我就不要原谅你了!”
祁斯爵在游艇上,猩红着眼望着她,“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跟他见面的!”
他前脚走,他就来了。
两人还单独见面!
闻言,姜清棠扭头看向王妈。
王妈心虚的低垂下脑袋,“祁少打来电话问您的情况,我找不到您……”
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不知道您跟那位傅先生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姜清棠自知理亏,原本想要指责的话到了喉间改口:“你先回来,我可以解释……”
祁斯爵冷笑,“呵,解释?解释什么?”
“姜清棠,你对我到底有几句真话?”
面对他当众质问的行为,姜清棠眉头紧锁,烦躁的心绪不断交织。
凭什么每次她跟傅时商一碰面,就要被打上‘私会’的标签。
可他跟沈知心那些过往……哪怕现在仍在纠缠着,她连指责的权利都没有。
“你对我有几句真话,我就对你有几句真话!”
闻言,祁斯爵面色一僵。
她在质疑他!
姜清棠冷了面色,不再跟他多言,直接关了窗户转身离开。
身后,祁斯爵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拳捶打在方向盘上。
而后怒视着傅时商,“别以为坐稳了傅氏,就能安枕无忧!”
“当初既然选择了事业,就该继续走你的事业路!别妄想拉回一段不属于你的感情!”
他话语轻蔑跟鄙夷。
船舱里,傅时商神色淡漠,抬手扶了扶镜框,“祁斯爵,你对她还是不够了解!”
棠棠的感情从未属于过任何人。
“呵,你以为你又有多了解?”
祁斯爵说着,直接丢给他一份文件袋,而后驾驶着游艇离开。
傅时商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来的是一条手帕。
上头的鸳鸯图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他瞳孔骤缩。
“这不是真的!”
他脸上血色全无,死死攥着手帕,眼底掠过一抹阴翳。
“傅总?”
耿浩见状,担忧的问:“您没事吧?”
傅时商的思绪骤然回拢,“回西京!快,越快越好!”
“是!”
耿浩前往操控船只。
姜清棠站在长廊隐蔽处,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祁斯爵给傅时商的文件是什么?
眼看着船只安全离开,一转身,就遇上满身冷意的祁斯爵。
她垂眸,无奈叹息,“又要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