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喜欢说胡话,会吵着我休息。”
话落,姜清棠脱了鞋直接躺上沙发,套上眼罩盖着毯子直接阖眼睡觉。
祁斯爵眼底猩红,一阵阵的苦涩涌上心头,掀开被子,刚要下床。
姜清棠语气淡淡道:“你要是再折腾,我就让王妈带你去其他房间里睡。”
一句话,直接止住了他要下床的动作。
“记得把床头灯调暗些。”她说完,背过身。
祁斯爵伸手调暗了床头灯,拉过被子重新盖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
因为侧躺着睡的姿势,她外套口袋里的手链露出一角。
他喉结上下滑动,手,一点点紧握成拳,沉声逼问:“干嘛要收下他的手链?”
“喜欢就收着了。”姜清棠随口说。
祁斯爵:“……”
“我看你不是喜欢手链而是喜欢送手链的人!”他压着喉间的苦涩,语调自嘲。
“都喜欢。”姜清棠语气寡淡,细听,却能发现夹带着一丝赌气。
“姜清棠!!”
祁斯爵情绪隐隐压不住,刚又要起身。
“你要是真不准备睡觉,我让王妈领着去其他房间。”
一样的话出来,他立马收了动作。
祁斯爵:“……”
最后愤懑的捶了身侧的空枕头一拳。
“等我退烧了,你会回到床上来吗?”
“等你退烧了再说!”
“我感觉退烧了……”他话音怯怯的。
姜清棠:“……”
“嘀~”
“嘀嘀嘀~”
“退烧了!”
“真的!”
“棠棠……”
他嗓音暗哑的轻唤她。
被他闹的烦人,姜清棠干脆直接捂住了耳朵。
“哐—咚!”
重物落地声响起,姜清棠猛然睁眼,扭头看向身后。
不等她看清,阴影投落,她被他腾空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她探头看向地上。
枕头上绑着一摞书籍,被丢在地板上。
因为有枕头作为缓冲,所以书籍落地的笨重声有所缓解。
“我睡在床上,你别折腾了,行吗?”姜清棠掀开被子,钻进去后就要躺下。
“外套脱了。”
祁斯爵低头瞥了眼她从下午进屋开始一直穿在身的外套。
他走之前并未见过这件衣服。
“祁斯爵,脱了我会冷。”她拒绝。
“屋子里有暖气。”而且她手心都热的冒汗了,当他没摸出来吗?
他沉着脸,直接上手脱她衣服。
拉链拉下,脱下外套的瞬间,姜清棠深吸一口气,紧了紧双臂。
体温有一瞬的失衡,但不是很强烈。
拉过被子裹在身上,片刻后,身体就适应了屋内的温度。
脱下的外套被他丢在了地上,她皱眉仰头看着他,“满意了?”
他半跪在床上,整个人将她圈在身下,眸色阴郁:“不满意!”
姜清棠看出他眼底的意思,无非是又想引导着她哄着他。
“祁斯爵,我是人,不是你想怎么摆弄的布偶娃娃!”
话落,躺下拉过被子就要合眼睡觉。
下一秒,他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被传递给她。
她眉头皱了皱,抽出手,抚上他额头,烫的能煎蛋了都。
再看他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穿了跟没穿一样!
她叹息,攥着被角扯出来一些,“盖被子。”
话落,祁斯爵拥着她翻了个身,被子也被剥离,她整个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祁斯爵炙热的手掌直接探入她衣摆,“祁斯爵,不要!”
来不及阻止,身上又是一件衣服被他剥离。
“唔~”
衣服刚从头顶扯出,祁斯爵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她试图用手抵开他滚烫而又坚硬的胸膛,下一秒,人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身上的滚烫清晰无比的传递给她身上的每一寸。
“还冷吗?”他扶着她脖颈,炙热的唇一点点离开她,嗓音磁性暗哑。
姜清棠脸颊泛着红晕,气息微喘,眼底噙着些许雾气,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不语。
祁斯爵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从她的耳畔再到下颌,停留片刻后,再度吻上她。
“唔——”
不同于之前的吻,动作轻柔,似安哄,又似讨好般的试探。
姜清棠被动的感受着他的吻,没有一点正面回应,脸上的红晕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消退。
祁斯爵拥着她腰,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不知疲倦的吻着她。
若得不到她回应,好似能这么吻到地老天荒……
姜清棠眼睫微颤了颤,缓缓抬手,环上他腰,身上的人身体倏然紧绷,在她仰头回吻时倏然将力道加深,怀抱也越发紧密,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不愿松手。
……
翌日。
姜清棠睡得还迷迷糊糊的,祁斯爵已退烧苏醒。
薄被下,两人肌肤相贴,她身上的柔软跟清香真实的令他恍惚。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俯身,一个个紧密的吻落在她眉眼。
下一秒,她眼皮微动,轻叮咛了声,他的亲吻立马停下,怕扰了她的梦。
“嗡——”
搁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他立马拿起关了音。
热搜词条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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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后,又一条热搜冲上榜——
#西京地方资产,疑似**卖至海外#
“嗡嗡——”
司寒枭:【刚出的新闻。】
祁斯爵点开网页连接。
#上京下派检察员随地方调查#
下面附有照片。
是一个年轻女性,南艺璇。
“是陈豫南的妻子。”
祁斯爵低头,见姜清棠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吵醒你了。”
在他亲吻她时,她就已经醒了。
“查查看,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陈豫南?”她轻声提醒。
祁斯爵输入南艺璇的名字,资料无。
反观输入陈豫南,能看到南艺璇的介绍。
两人关系,已离婚,互为前任。
“石弓贸易港,J.K有参与吗?”姜清棠揣着答案问。
“J.K没有参与,不用担心会受到牵连。”
他语气轻快且自信。
“退烧了?”
姜清棠感受着他的体温,已没那么滚烫。
祁斯爵放回手机,下颌轻轻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嗯,退烧了。”
本就是情绪化引起的应激反应。
她就是他的药,百试百灵。
“叩叩叩——”
“祁少,少夫人,北溟先生手下来回话了。”
王妈在门外传话。
祁斯爵眉心微皱,“回什么话?”
他不在的时候,她找北溟是要谈什么?
姜清棠敛眸,避开了跟他目光对视。
祁斯爵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炙热又慌乱,“因为你养父母的死?所以你想找他合作?”
他捕捉到她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惊愣跟不可思议。
“棠棠,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
“我想知道当年养父母出车祸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姜清棠如实说。
“祁斯爵,我说过的养恩大于生恩。这件事我不希望你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