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 第116章 脸红

卫南熏是一路上与裴寂闲聊,才知道他是来这寻悟慧大师疗伤的。

不是她救下那回受的伤,而是他的陈年旧伤,这有关他的私密,她便没有多问。

只知道两人会碰见,确实是带点巧合的,但也有他的安排部署在。

回到了寺中,再看她隔壁那间紧闭的厢房,她顿时就猜到了屋子的主人是谁。

也只有是住在这里,他才会说出待会见的话来。

一想到隔了堵墙就是父亲与弟弟,他要在这眼皮子底下与她见面,她的脸便又烧了起来。

这人可真是不要脸。

“姑娘,您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在山上吹了风着凉了?”

卫荣德先送她过来,闻言立即仔细端详她,果然见她面色潮红,连脖子都有些红。

立即关切道:“身子会不会发烫?脑袋晕不晕?山上还是比外边冷,你呀穿得太少了,我记得住持就颇通医术,我去请他过来。”

卫南熏哪里敢让住持来给她看病啊,她连连摇头把要往外冲的父亲给拽住。

“爹爹,我没有不舒服,可能是走的山路多了,出了汗太热了,这才会脸烫。真的,不信您搭我的额头,一点都不烫。”

卫荣德将信将疑地把手背搭在了她的额头,确认了好几遍,真的不难受也没生病,才让她好好休息。

晚膳也不要去斋堂了,就在屋里用。

卫南熏也没有骗人,今日真是她近几月来走得最多的了,里衣早就被汗水打湿。

她也是真的累了。

故而听说不用去斋堂,她是打心里松了口气,送走了父亲,织夏与宜冬便去打来了热水。

寺里虽不能沐浴,但用热水擦擦身上的汗还是可以的,不然夜里真会着凉。

等她梳洗换过衣裳,一切都收拾好,天也彻底暗了下来。

小厮送来了斋菜,她就坐在窗户边的小方桌上用膳。

“织夏,快坐下,我们一块吃。”

两人是共患难的情谊,她也不曾将织夏看作是婢女。

如今还在卫家处处受限,她和父亲提过了,等分了家搬出去,就让父亲收织夏为义女,两人便是真正的姐妹了。

织夏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地坐她身边,陪她一块用膳。

皇觉寺的晚膳依旧很精致,小葱拌豆腐和糯米藕甚至能吃出几分当初白马寺的味道。

只是卫南熏吃几口,就会盯着窗外微微出神。

“姑娘,您在看什么呢?”

寺中今日留宿的香客并不多,夜色四合,外头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笼,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不远处似乎还有僧众敲木鱼诵经的声响。

卫南熏回过神来,搅了搅自己碗中的豆花,垂下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这院中的景致,想到了咱们在白马寺的时候。”

“姑娘也觉得像啊,我刚到这院里也觉得眼熟,难道是举国上下的寺庙布置都一样不成。”

“对了,姑娘便是在白马寺失踪的,您都不知道那两天,我与阿公整宿没睡,让寺中的小和尚带着我们满山地找。”

“谁想到,后来再瞧见您是与那季先生……”

织夏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他可不是季先生,而是摄政王了。

她还不知道自家姑娘与裴寂已经和解,只当姑娘仍在为情所扰,这是个不能提的人。

其实要她说,姑娘就该与这王爷好,到时可就是王妃了,便能从身份各个方面都压着那太子,让那狗太子见了姑娘得毕恭毕敬地喊婶婶。

光是想想都觉得很爽快。

一听织夏说到裴寂,卫南熏就有种被人说中了心事的心虚感。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吃饭吧。”

恰好这时,院门发出吱嘎的声响,有人来了。

不等织夏反应过来,她已经先一步搁下筷子站起身:“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姑娘外头风大,披件衣衫。”

卫南熏像是没听见般,快步出去,心中不禁在小声嘀咕,这人怎么挑这种时候回来,岂不是一下就被她身边的人瞧见了。

她一手提灯笼,一手提着裙摆,眼见门从外推开,脱口道:“你回来了?”

院门被推开,灯笼的烛光照在了卫荣德的脸上,他狐疑地看向女儿:“谁回来了?”

卫南熏蓦地一愣,原来不是他啊。

她压下心中那点失落,反应很快地道:“是宜冬,她说炭火没了去前头找点炭,好烧茶水,可去了许久也没回来,天色暗了,我担心她会迷路。”

卫荣德自然不会怀疑女儿的话,“寺里到了晚上会落锁,确是不能乱走动,我让洗砚去找找。”

卫南熏挤出个笑来:“爹爹怎么这会过来了?”

“先前你的脸那么红,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来瞧瞧你好些没有。”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那会上山出了汗,回来坐着缓了缓便好了。”

“没事就好。”

卫南熏心中一暖:“和玉呢,他怎么没过来。”

“他呀,本就没休息好,下午又跟着满山找你,是真的累着了,晚膳吃了几口就睡下了,这会都开始扯起呼了。”

“是我不好,让爹爹和阿弟担心了。”

“你我父女之间不讲虚礼,只要你们姐弟安然无恙,我便万事都好。”

卫南熏不禁有些惭愧,想起方才在房中看见了棋盘,道:“我与爹爹许久没下棋了,不知道爹爹有没有手生。”

卫荣德爽朗地笑起来:“好,那我也看看我们熏儿有没有变厉害。”

织夏闻言,赶紧把棋盘给摆好,另拿出蒲团与炕桌,父女二人盘膝坐下,清脆的落子声让这寂静的秋夜,多了一丝暖意。

父女二人一连下了三局,最终以卫南熏两胜险胜一筹。

“好久没下棋,熏儿的棋风竟变得如此有进攻性了。”

卫南熏愣了下,她一贯的棋风是比较随性的,下到哪算哪,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染上了裴寂的味道。

“许是太久没与爹爹下棋了,求胜心起。”

“下得好,是我手生咯。对了,山上无聊,我已经让人知会了马场的主人,明日便带你们去骑马。”

“好,都听爹爹的。”

卫南熏将卫荣德送到了院门外,回屋时,眼尾的余光在隔壁那间厢房上扫了扫,确定门窗紧闭,没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咬了咬下唇,转身快步回了里屋。

她一点都不想见他!

卫南熏这一夜睡得并不好,不知是换了陌生的地方,还是夜风扰人,她半梦半醒间,总能听见簌簌的树叶被吹动是声响。

她揉了揉眼坐起,刚要喊织夏倒杯温水,手掌便摸到了一片凉意。

她低头看去,就见枕边摆着片火红的枫叶。

正是昨日她与裴寂逛过的枫林。

他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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