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剪烂的绣品,经理脸色也有些难看。
导演直接看向经理,冷声问:“有谁进去过那边的厢房吗?”
经理蹙眉想了下,他只记得自家老板跟傅总进去过。
方向虽然一样,但那边有两个厢房。
来往的工作人员那么多,他没法保证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我不清楚,不过可以查厢房外面的监控。”
经理转身出去打电话。
徐菀宁看着被剪碎的作品,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珍看着她,一脸戾气的问:“徐小姐,你知道是谁?!”
肯定的语气,顿时让所有人都朝徐菀宁看了过去。
徐菀宁眼神躲闪的朝沈棠看了过去,张了张嘴,又娇柔得低下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我刚刚看到沈小姐从那边厢房出来……”
她确实看到了,但并不是她一个人。
她可没撒谎。
闻言,刘珍猛地转头,满眼阴鹜的看向沈棠。
“沈棠!是你!是你这个溅人弄坏了我的绣品!”
一听到是她,刘珍只觉的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着,叫嚣着像是要喷涌而出一般。
蒋娇娇无语的翻白眼:“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是我老大!”
刘珍无视她的解释,直接冲上前。
刚要对沈棠动手,就被蒋娇娇快速拦了下来。
“拿出证据来,别动不动就造我们老大的谣!”
蒋娇娇猛地甩开刘珍招呼过来的手臂,冷厉的眼神带着杀气。
要不是老大不让他们打打杀杀了,她这会儿,早就一拳把面前的老货揍趴下了!
刘珍直接恼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我们都刚到这里,只有她进过那边的厢房!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当年在她养父养母家,也不是没做过这种腌臜事!”
“把家里的东西弄坏,还栽赃在佣人身上!”
“小小年纪,不仅谎话连篇,还品行恶劣!”
“说到底还是乡下人的种,身上留着下**的基因,做事永远上不了台面!”
咄咄逼人又刻薄的斥责,直接挑破沈棠已经沉寂多年的记忆。
她微微眯眼,眼底暗色翻涌,努力控制住当场扇死刘珍的冲动。
揉了揉手腕,猛地伸手一把拽住刘珍的衣领。
刘珍为了上节目,特地穿了一件改良后,自己亲自绣的旗袍。
为了保暖,她还特地在领子上绣了一圈毛领。
这会儿整个领子被她拽住,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眼珠子往外凸,嘶哑嘶哑的张着嘴。
她的动作太快,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要上前劝说的时候,蒋娇娇已经拦在了大伙面前。
沈棠忽地冷嗤了声,嘴角讥诮的勾了勾。
说出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说我可以,说我家人不行!”
“你以为你们刘家背地里做的那些血腥事,没有人知道吗?”
“你不招惹我,看在刘芸的面子上,我还能放你一马。”
“现在,晚了!”
带着杀意的威胁,让刘珍脑子瞬间就炸了。
在炸开的一瞬间,一股寒流从尾椎直冲脑门。
她刚刚……在沈棠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这个小溅人!
她真的会杀了她!
在沈家,她第一眼看到沈棠的时候,浑身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感。
那时她才四五岁的年纪,小小一个跟洋娃娃一样,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却有种洞穿人心的黑沉。
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讨好也不是尊重。
她说:“你身上有人命因果,注定没有子嗣。”
小孩子没头没脑神叨叨的一句话,她当时压根没放在眼里。
也没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会知道她那些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后来怀孕后,更是觉得小丫头片子胡扯。
简直无稽之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七个月的时候胎心突然停了。
医院想尽办法保胎都没保下来。
让她更崩溃的还在后头。
引产大出血,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最终只能摘除子宫保命。
引产生下的死婴是个男孩,老公全家崩溃。
在她做小月子的时候,夫家毫不犹豫把她赶出了家门。
当年她做的那些事,终于报应回了自己头上。
她被姐姐带回沈家休养的时候,再次看到沈棠。
后知后觉想起她说的那句话。
她发疯的质问沈棠,说那句话是不是在诅咒她。
甚至把她打得半死,沈棠都没再跟她说过一句。
她跟姐姐姐夫提起这事,坚持要把这个邪门的小溅人送走。
那时她才知道,沈家把沈棠领养回来,是替沈思雯挡灾。
她不确定那时候,是不是小孩子年纪小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但也清楚,这个小溅人很邪门。
当年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以至于她一看到沈棠,就会想起往事。
恨不得弄死她!
就在刘珍快要窒息的时候,傅辞洲匆忙赶了过来。
他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眸底带着凌乱的紧张。
“沈棠,放手!”
“这件事查清楚就好了,没必要自己动手!”
沈棠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去,最终还是松了手。
刚解脱,刘珍就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沈棠!你疯了!敢对我动手!”
沈棠扯了扯嘴角,眼眸沉黑,眼底掠过戾气。
“我有什么不敢的!提醒过你别惹我,否则我还有更疯的!”
刘珍面色狰狞,却下意识的后怕。
徐菀宁也跟着凑了过来,茶里茶气的上前安抚刘珍。
“沈棠,事情调查清楚就好了,你怎么能对刘老师动手呢!再怎么样她也是长辈!”
她本想放大刘珍和沈棠只见的矛盾,可刘珍并没搭理她。
整个人似乎还没从刚刚快被掐死的惊恐中回神。
傅辞洲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棠这副满身杀意的模样,心头一紧。
沈棠却理都没理他。
她压着情绪,冷声开口:“经理已经去调监控了,你这么着急给我定罪,该不会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刘珍正惊魂未定,脸色青白交加,梗着脖子就反驳:“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今天带过来的可是Ms唐的手绣作品,价值百万!被你剪烂了,难道我不应该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