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农家!恶女对照被迫种田! 第三十六章遇狼

“你打过家里长辈?!”徐景亦闻声而动,凑过来。

白绵绵期期艾艾地抠手:“公子看我像是那种敢对长辈动手的人?

若真敢,也不用为了口吃地往深山去!”

“你个死丫头,又作戏。”白婆子撑着手去扯人裤脚。

可惜,白绵绵动作快,没让她得逞。

徐景亦本就好奇的目光越发来劲了。

哪里有当众扯孙女裤腿的奶奶?

就方才的动作,说仇人都不为过。

“这位大娘,小妹妹瘦骨嶙峋的,一瞧就不是过过好日子的人。

你这般哭闹,若让旁边大人们厌烦,治你个什么罪,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一边直说自个不信,一边还提醒人官员与她不熟。

活脱脱地给奶孙拉仇恨。

白婆子原本想借机收拾收拾白绵绵,谁知收拾不成,反被一个小白脸给撕了脸皮。

“你这老婆子,说的什么胡话。”白老头忽然跳出来:“还不快些起来,各位大人劳心劳力,哪有闲工夫管咱的家务事。”

“我也没想着能有哪个大人管,不过是气不过嘟囔几句而已。

家里谷种到如今都还没撒下地,这一耽搁又是一天,不是急的。”

白婆子能屈能伸,看眼色的本事一流。

就着老头的力道,人就站了起来。

“家里忙就别耽搁了,赶紧回吧。”徐景亦顺杆儿爬。

白绵绵福了福身,算是别过。

今天是真意外。

她本不过试试,结果人家就顺水推舟了。

自个处处都是疑点,自然不会有什么人蠢的庆幸感,只好奇,他们会如何将她与昨天的事情相连。

而男女主,是否会因她,提前加深交集。

“村长爷爷要一起走吗?”

“走,中午来时借了陈家的车。”老村长拉着孙女道谢。

章慧兰担心着家里,连忙福身。

“两位还有事儿?”徐景亦兴味的瞧着白家老两口。

两人脸色一变再变。

最终,不得不接受无人关注这一事实。

“你们快些。”

老村长已经牵出了马车。

黑灯瞎火的,跑是不可能的,他牵着缰绳慢慢往前。

也不知道白家老两口是故意,还是气懵了,居然齐齐爬上车。

老村长倒也没与两人计较,不过,半路时,白婆子却惊叫一声,差点摔出马车。

惊得马匹扬蹄想跑。

“吁!吁···”

老村长反应快,手中缰绳一滑便赶紧使劲,及时安抚了受惊的马匹。

“怎么···”

“白二丫!你奶奶再是不对,你也不能与她动手啊!”

白老头失望至极的声音响起,打断老村长的询问声。

白绵绵呵呵一笑:“你确定我是白二丫?”

白老头:“·····”

他不确定,就是不确定,才会任由老婆子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二丫,之前是爷爷糊涂。

你放心,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

“你还是乱想一下的好,就比如现在,我是一脚把人踢出去的,还是一巴掌把人扇出去的。

又或是只想了想,人就随意而动,自己飞出去了。”白绵绵嬉皮笑脸的。

白老头心思荡了荡,不自觉有些害怕:“二丫,爷爷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

她故意踩我,我自然是故意踹人。”

“二丫。”这一声不赞同是老村长发出的:“你爷奶再是不对,你也不该对长辈动手。”

“我是不对,我该死。

他们不给我吃喝,抢走我爹娘留下的破旧衣裳不让我穿暖。

给我架上木犁让我当牛马。

一家人动手,想弄死我的种种。

我都不该反抗。”

“他们容许我爹娘将我生出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别说动辄大骂,要我的命,我就弄死我后烹煮煎炸来吃了,我也该感恩戴德。”

叭叭叭的,她小嘴突突出一连串。

老村长被怼了个无言。

章慧兰同情,却不赞成。

不赞成她对自己爷爷的态度。

“二丫,我爷爷是对你好。

白爷爷白奶奶再是不对,对你再是不好,你委屈,难受。

你找我爷爷发表诉求就是。

我爷爷自会给你做主。

你这般直接动手,有理都变无理了。”

“村长,白家一众对我不好。”她立即上杆爬:“他们不止无端打骂我,将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堆积到我身上,还抢我爹留给我们姊妹的一切,逼得我娘再嫁。”

老村长:“·····”

白家众人要是能听的了她人劝说的,又怎么可能逼得人娃儿反抗!

“你要不要也表示一下你的能力?”白绵绵转头看向黑暗角落。

章慧兰只觉得一口气冲上喉头,堵得难受。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何况她!

白绵绵冷笑:“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

村长爷爷比谁都懂这样的道理,却总是觉得我不对,不听话,白家众人会认识到自己的错处。

要不,我与章慧兰换上一换,让她去白家做这听话乖巧的好孙女?”

她就是话题终结者。

堵得章家爷孙说不出二话,也卡得白家老两口不敢多言。

村长都拿她没办法,何况他们!

静寂片刻,白婆子灰溜溜爬起,坐回车里。

马车再次上路。

哒哒的马蹄声格外清透。

车厢里压抑异常。

白婆子规矩了,不敢再造次,两只脚尽量地靠着白老头,挪都不敢往白绵绵方向挪。

“嗷呜~”

嘹亮的狼嚎在静宜的深夜格外突显。

马匹闻声顿足。

车里车外的几人瞬间竖起寒毛。

“这是什么声音?!”白婆子问。

她嘴上问着,心头却已然有了答案,落在白老头胳膊上的双手异常紧。

“别出声,听听在什么方位。”白老头还算理智。

这时,又一声狼嚎传来。

距离不远。

在西北方向。

河东村村头方向。

白婆子呼哧一下子绕过白老头,坐到车厢深处。

她这一动,紧绷着神经的马匹一惊,转头就跑。

陈家这马车专供庄子里管事使用,并不大。

车厢也是简单的蒲席棚。

马匹这一转,绊倒了老村长不说,也将马车扯翻。

车辕狠狠砸在老村长双腿上。

“啊!”

“嗯!”

“唔!”

“噗,呼!”

老村长的痛呼。

白绵绵四人地闷哼。

马匹摔倒后迫切想要站起的粗喘交织。

这一刻,谁都顾及不了谁,真叫一个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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