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 第72章:最为耻辱的折磨

此时已是深秋。

京城的秋天似乎特别短暂。

园中的菊花其实已经有些开败了。

加上夜景宸的宸王府,并不像京中许多贵族一般。

也花费极大的代价,引来温泉之水养花。

哪怕是冬季,也能够养得百花盛开。

只不过,谢知蕴和沈如筠两人都不是为了赏花而来。

倒也无需在意花是否开得正艳。

谢知蕴神色悠闲地走在园子之中,这一处,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但景致着实是极美,所以也不影响她继续欣赏。

沈如筠看着她淡然从容的姿态,哪怕身在宸王府,也没有一丝局促。

甚至,周边时不时经过的下人护卫,都对这个从乡下来的村姑极为尊崇,哪怕远远经过,都会对她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一幕幕,看得沈如筠心中越发嫉恨不已。

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来的粗鄙村姑而已。

还是被自己的儿子抛弃的女人。

凭什么现在居然能够凭借着宸王殿下的喜爱,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而她,哪怕用尽了心计。

从亲姐姐的手中,抢得了当初还是长平侯府世子的季连忠当了夫君。

可是如今,却要沦落得,在原本对自己小心讨好的谢知蕴面前,伏低做小。

当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怀揣着这样的心态,在再一次看到,一行护卫经过她们,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对谢知蕴恭敬行礼后。

沈如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让宸王殿下对你如此宠爱,真是好本事啊!”

听到她酸溜溜的话语,谢知蕴微微挑了挑眉,径自走到一处凉亭之中坐下。

并未理会她的话语。

沈如筠见她这样,莫名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心中恼怒更甚。

当即话语愈发放肆,口不择言道:“果然不愧是攀上了宸王殿下的人,本夫人如今倒是快要想不起来,当初你对我小心讨好的模样了!”

凉亭之中,早已经有下人备好了茶水。

谢知蕴提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品了一口,这才抬眸看向沈如筠,开口道:“长平侯夫人似乎忘记了,当初和我安国公府的婚约,是你的夫君向我外公求来的。”

“我对你尊敬,体现的是我国公府的教养,而不是你沈如筠的尊贵。”

“毕竟,无论是品阶,家世,还是身份,你长平侯府,和我国公府,都没有可比之处。”

“所以,你现在在我的面前,拿这点说事,着实是有点……”

有点什么,谢知蕴没有继续往下说。

有些话,不说,比说了,杀伤力还要大。

就如同现在,沈如筠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有些发怒,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由头。

且现在谢知蕴的身份,哪怕不用宸王府出面,已经被封为永泰郡主的安云卿,甚至安国公府,都不是她能够得罪的。

她之所以敢对谢知蕴冷嘲热讽,不过是因为以前被谢知蕴捧习惯了。

一时之间,态度转变不过来而已。

现在谢知蕴的一番话,让她认清楚了现实。

只能灰溜溜地咽下这一口气。

“知蕴小姐说的是,是我失礼了,知蕴小姐请勿见怪。”

沈如筠无奈地在心中叹息一声。

是啊!

以前的谢知蕴迷恋着自己的儿子,想要嫁进她长平侯府,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的谢知蕴已经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了,不想嫁进她长平侯府了,所以,她沈如筠,又算个什么呢?

“无妨,左右,我已经习惯了!”

谢知蕴不置可否,丝毫没有给她留脸面的意思。

毕竟,如果面对一个参与了刺杀自己和娘亲的人,她还要考虑给对方留脸面的话。

那她们所受的一切苦难,也只能说是活该了。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长平侯府,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如今的东秦国,正值强敌环伺之时。

即便想要内斗,也必须顾全大局。

否则,一旦长平侯府不顾一切的反了。

以季连忠手中掌控的兵力,对于东秦国来说。

绝对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这也是,为什么夜景宸,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开始扶持季庭远的原因。

与其毁了长平侯府,不如将长平侯府收为己有。

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上者伐谋,其次伐交,下者伐兵。

夜景宸,从来都是一个最为优秀的统帅。

沈如筠听到谢知蕴的话后,面色又是一阵扭曲。

目光怨毒得仿佛恨不能将谢知蕴给一口吞了。

最终,却只能夹着涌到喉间的血腥之气,一口咽下。

另一方。

季庭砚在见到谢知蕴终于在自己娘亲邀求下,离开之后。

心中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否则,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要在谢知蕴面前,说出自己不举的事情,会是怎么一种场面。

夜景宸径自转身在主位落座,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在面对谢知蕴之时的随和。

只是神色淡淡地问道:“长平侯现在可以说说,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了吗?”

“宸王殿下,今日冒昧来访,属实是因为,犬子身患隐疾,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想要劳烦宸王殿下,为我们引见鬼医来为他医治。”

季连忠终于说出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隐疾?”

夜景宸只当不知,将眸光转向季庭砚。

开口问道:“不知季世子犯了什么隐疾,竟是需要让鬼医出手才行?”

季庭砚听他这么问,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下意识低下了头,不敢面对夜景宸那张尊贵非凡的容颜。

季连忠心知,自己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怕求助无望。

咬了咬牙,只能原原本本地将季庭砚的病情给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堂屋落针可闻。

夜景宸垂眸不语。

哪怕如此。

季庭砚也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对于一个男人。

尤其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说。

不举之症,着实是最为耻辱的折磨。

而需要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承认自己不举。

更是比活活剐了自己,还要更加痛苦屈辱的折磨。

可他季庭砚,现在就正在承受着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