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七年的时候,苗乐仙和任响的两个孩子接了回来,当初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呢。哥哥叫任果,妹妹叫任茵儿。
哥哥长得像妈妈,两个大眼珠子跟牛眼睛似的,有时候他盯着我看,我都害怕。
妹妹长得像任响,看上去是个精明的小姑娘,嗯…还不如她哥哥,任果只是眼睛大,但是妹妹这眼睛,总像是要算计我似的。
两个小家伙看见我的时候最开始还挺害怕的,苗乐仙后来偷偷和我说过,这两个小家伙晚上睡觉和她一张床的时候,和她说在我身上看见了这个世界最黑暗的力量。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梼杌和穷奇。
不过不到一个月,这两个小家伙就干妈干**叫了。
哥哥性格像爸爸,是个喜欢算计的小家伙,脑袋瓜子也厉害,所以我送了最新的游戏机给他,还送了不少他喜欢的书。
这小家伙看见游戏机和书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拿着书和游戏机干妈干**叫个不停。
而妹妹看上去和任响像,但其实性格更像苗乐仙,我就狂送她小娃娃,小裙子,看她喜欢角蛙啊,守宫啊,我二话没说给了十几条守宫给她,当时苗乐仙羡慕坏了,说我败家,一直碎碎碎碎念,后来因为实在受不了苗乐仙的碎碎念,也买了两条给苗乐仙。
两个小家伙回来以后任响也没说挖门盗洞的给他们找什么好学校,就是镇上的一个小学。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和苗乐仙的钱够这两个孩子高高兴兴活一辈子了。
卷天卷地的也没必要,而且还要学一些他手里的技能,实在也没时间,文化课过得去就行。
两个孩子白天上学,晚上最喜欢的就是骑大老虎和大狮子,在庙里的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念经打坐是从三岁时就开始的,自己也会洗衣做饭,非常独立。
除此之外,老方丈很喜欢他们,就经常会给他们吃一些天材地宝,所以基本上邪祟是近不了他们两个身的,而且他们还能看见许多我都看不见的东西,算是能量颜色。
有的人一来,他们就知道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送了一些东西以后,两个孩子就喜欢我了,不是因为我送了东西,而是他们虽然在我身上看见了这个世界最黑暗的力量,可是也能感知到萨满血脉的正义之力。
任响是打算让妹妹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哥哥继承他的手艺,等到哥哥学成了以后保护妹妹,他是想一家四口里好歹有一个能享受人生,不被阴门之事缠绕在其中。
但是苗乐仙明显是想让妹妹学她的手艺,最后两个人因为这事儿吵架,都吵到我这里了。
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状态,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布鲁打电话,让他赶紧给他们两个看看,是不是那个小画又快到期了。
布鲁和我通电话的时候就听见这两个人在那里吵,生怕我被这两个人给吵死,直接又把小画加固了一下。
确定小画没问题,我才开始听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他们在我面前吵了两三个小时,最后真的怕自己耳朵聋了,赶忙给出了建议…
让两个孩子自己选,这两个孩子在庙里长大,都比较早熟,我觉得他们自己肯定能选好自己以后的路。
任果选择了任响的纸扎手艺,而妹妹选择了母亲的蛊毒技法,而且这两个小家伙对我的手艺也很感兴趣。
我倒也无所谓,学会我的手艺,将来也能保命。
在第八年的时候,我正式收了这两个孩子做徒弟,除了是干妈以外,还是徒弟。
也是第八年的时候,鲁金才搬到墓园和我们汇合,在那之前他一直住在我的别墅里,主要是因为那个做饭老头儿在那里开了一个面馆,鲁金准备在吃腻之前都不离开。
结果愣是吃了五六年。
直到他们族里的长老都来找他,说再这么吃下去整个赶尸一族都要破产了,这才离开,后来就到处流浪了,说实话,我是不明白这帮大老爷们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总想到处乱跑。我就不想动地方,就想在家里躺着。
他来的时候,还抱着一个孩子,说这是他弟弟鲁银的孩子,而鲁银和张文峰缠斗的时候死了,具体他没细说,大概就是鲁银回到了赶尸一族,看见张文峰以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张文峰就算是失去了饕餮,那也是个厉害角色,这么一来二往的…
就出了事儿。
而鲁金对管理的事儿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再加上鲁银死了对他的打击有点儿大,来的时候直接说是准备在我这里养老了,做个开门大爷。
我刚认识鲁金的时候,鲁金就比我大很多,如今也四十多岁了,在这里做个保安倒也自得其乐。
再者说,他是赶尸人,在这里工作确实是能帮得上忙。
工资我也没少开,一个月能给两万块钱,他本来还想用这个钱去吃面,结果在吃到灰老伍做的面条时,差点没给他吃哭了。
那叫一个喜欢啊。
这几年灰老伍做饭的味道早就超过面馆老头儿了。
…
“这个挂在这里!对对对!挂在这里!”
“还有那个!还有另外一个!都赶紧挂好!一会儿还有别的装饰品呢!”
又是一年春节到了,我的员工别墅已经住了七八个人,都是很爱热闹的年轻人,到了春节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准备赛博朋克的新年装扮,还说要开个直播,给墓园做广告。
这些东西我都不太懂,就只能看着他们折腾。
年轻人嘛,爱折腾是好事儿。
“干妈!你说今年那两个离开家的舅舅和哥哥会回来么?我总听妈妈和爸爸提到他们,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任茵儿拉着我的手看着几个员工在那里忙活,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
“谁知道呢,爱回来就回来,不爱回来就不回来,茵儿今年过年在哪里过?在我这里还是?”
每年过年我都会摆两桌,一桌就是员工那一桌,我自己那里一桌。
我和员工还是很有距离的,最开始还不觉得,但是经过了这十年以后,我正经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拒绝无用社交。
我没必要和这里的员工多交心,说白了,我年终奖一人给十万块钱,比我和他们说多少知心嗑都有用。
作为老板,钱给到位了,事儿还少。
是个正常人就会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在这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