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有事，你待会自己打车回家。”
鹿汐他们走后，盛赞接了个电话，匆匆撂下句话，便快步离开。
盛意连声‘注意安全’都没来得及说，盛赞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
她撅撅嘴，但也明白盛赞工作的性质，自我安慰了下，便想开了。
盛意看了眼空荡荡的包厢，顿时没了继续喝酒的兴趣，拿起自己的小包包，起身准备回家。
至于从进门起便一直在喝酒的程书言，盛意是理都没有理。
程书言深邃的眼中黑雾氤氲，紧紧盯着盛意离开的背影。
良久，**的薄唇溢出一声轻笑，随后快步跟上前面的那抹身影。
“你干什么？程书言！”
盛意倏地被后面赶上的程书言抢走包，她跺了跺脚，气愤的朝她喊道。
“送你回家。”
程书言眼神落到盛意**在外的瘦削肩膀，狭长的瑞凤眼闪过一丝阴沉。
蓦然，他脱下外套，不由分说的盖到盛意身上。
“程书言，你有病吧！”
盛意拧眉，美眸**怒火，抬手就要脱下外套。
程书言上前摁住盛意脱外套的手，声音淡漠，“如果你想整夜和我待在一起，就尽管脱！”
“凭什么，程书言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OK？你凭什么管我！”
盛意狠狠挣脱开程书言的手，毫不犹豫的把肩上的外套扔在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两脚。
望着盛意怒气冲冲的模样，程书言轻笑一声，漆黑的眸子冷意涟涟，他上前一步，蓦然贴近盛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盛意脸上，嗓音温和。
“不要试图惹怒我，听话一点，嗯？”
修长如玉的手指流连在盛意光滑的侧脸，仿佛毒蛇的蛇信子，让盛意不寒而栗。
盛意想推开他，可是直觉告诉她，现在的程书言很危险。
不能轻举妄动。
见盛意乖乖垂下眸子，程书言满意一笑，长臂一伸，揽住盛意的肩膀，薄唇微扬，“这才乖！”
“我们回家。”
被他握住的地方微微发热，可是盛意却如坠冰窖。
这样的程书言，不可避免的让她想到了离婚的那天。
他，亦是这样，让人不自觉的害怕心惊。
车上，
程书言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狭长的瑞凤眼望着对面的盛意，修长的手指有节奏敲击着膝盖。
盛意身上披着程书言的外套，安静的坐在一边，微微垂下眼皮，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许是感应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前面的司机极有眼色的升起了隔板。
“手机拿来。”
寂静的车厢，响起程书言冷冷的声音。
盛意攥紧手中的手机，警惕的抬眸，“你要做什么？”
漂亮的美眸满是戒备与怀疑。
程书言扯了扯唇角，眼神凌厉，“阿意，我不想说第二遍。”
“程书言，这已经算侵犯我隐私了，信不信我告你！”盛意声音拔高，两只手交叠，紧紧护着手机。
程书言垂下眼眸，掩藏住里面的阴戾。
“司机，回天府壹号。”
静默良久，程书言启唇，深邃的瑞凤眼**势在必得。
他的小狐狸太不乖了，该教训教训了。
“停车！我要下车！”
忍了一晚上的盛意再也忍不下去了，高声朝驾驶座的司机喊道。
就算自己走回去，她也不要和这个人憎狗厌的狗男人待在一起。
程书言舌尖抵了抵腮帮，眼神一凛，下一秒盛意已落入他的怀抱，被他紧紧钳制。
无法挣脱。
“程书言你**，唔...”
气愤的盛意胡乱拍打程书言的胸口，口中谩骂，漂亮的美眸不自觉的续上委屈的眼泪，却在下一秒，所有的声音被人吞入口中。
唯余小声呜咽。
盛意挣扎着推开他，可是她的力气在程书言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反而让程书言愈吻愈凶。
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坠下，盛意满腹委屈，为什么？他都有白月光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她盛意在他心里就这么廉价吗？
“乖～闭眼。”
换气空隙，磁性低哑的嗓音传进耳膜，盛意大脑缺氧，眼神有些迷离，闻言，很不配合的睁大眼睛。
我，偏不！
“呵，”薄唇溢出一声轻笑，下一瞬，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盛意眼帘，遮挡住她愤然的目光，继而口腔再次被入侵。
这次，程书言毫无收敛。
口中似乎变成了他的专属游戏场，任他游乐，不放过一丝空间。
空气被掠夺，舌尖被吻的发疼发麻，盛意启唇，丝毫不带犹豫的咬住口中作乱的柔软。
她用了狠力，不一会儿，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程书言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戾气，他没有放开盛意，反而报复般的用力，更加疯狂的攫取她的呼吸。
疯子！
盛意眼皮轻颤，感受到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和程书言无止境侵略，她只得松开齿关。
默默承受。
时间滴答滴答，不知道过去多久，这场充满血腥的亲吻终于结束。
盛意失力的靠在程书言的肩膀处，眼眸失神的望着车顶。
这到底算什么呢？
此时，司机早已把车停在天府壹号下面的停车场，并且早早离开了。
偌大的车厢，仅剩两人。
“阿意，我和你说过，我给你时间，但是你不要太放纵，”
“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嗯？”
程书言手指轻抚盛意的脸颊，薄唇轻轻蹭着她白嫩的耳垂，嗓音温柔缠绵。
盛意闭了闭眼睛，平复杂乱的呼吸节奏。
良久，她挣开程书言的手，凉凉的看向程书言，“我看程教授是记性不太好，需要我给你重申一遍，民法典的第一千零七十六条法律规定吗？”
“你这样，我是可以告你‘**’的！”
程书言低笑两声，想起在自己保险箱里锁着的那本‘离婚证’，骤然伸手握住盛意的细腰。
“那又如何？我若是做了什么，阿意能管的住我？还是说，盛家能管的住我？”
盛意咬唇，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瞪着程书言。
她知道，程书言说的是真的，以程家的权势这根本不算什么。
“以权压人，没想到光明磊落、正气凛然的程教授也会如此卑鄙！”
程书言眼神含笑，倾身凑近盛意，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碎发，“若是对象是阿意，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说完，盛意的手机已然到了程书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