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很快返回,手里拿着一件顾小曼的长大衣,站在好几米外扔给薛文蕙。
这衣服是顾小曼放在车上有时候给孩子们当被子盖的。
薛文蕙哆嗦着用已经被绑的快麻木的手抖开大衣,将自己裹起来。
许砚秋赶忙走上前,想将她扶起来。
薛文蕙往后躲:“你离我远点。”
谢云舟站在旁边道:“砚秋,你让她自己走。”
许砚秋看着她满身的狼狈,没有再靠前,跟在她身后并不靠近。
薛文蕙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借着灯光,许砚秋看到她裤腿上都是血。
谢云舟跟在后面道:“小薛,我们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兄长也来了。你别怕,你没做错什么。
你上我的车,你坐在后面,我和小秋坐前面。”
薛文蕙擦了擦眼泪:“谢总工,我不上车了,会把你车弄脏的。”
谢云舟温声道:“没事的,两个孩子经常在车上乱扔**,车上没有那么干净。”
许砚秋接话道:“文惠,人都是吃五谷杂粮,任何生理现象都是正常的。你别怕,如果车弄脏了,我给它擦干净。”
薛文蕙的眼泪珠子一直往下掉。
谢云舟道:“小秋,你去看车后面是不是有个热水瓶?里头可能有点热水,你倒在水瓶盖里给她喝。”
许砚秋赶紧去找热水瓶,车后备箱里有个水瓶,他摇了摇,果然有水。
许砚秋心里一喜,倒了点热水走到薛文蕙身边,小心翼翼递给她。
薛文蕙接过暖瓶盖喝了口热水,她一天半没喝水了,十分口渴,咕嘟咕嘟将大半水瓶盖的水喝个精光。
谢云舟掏出一些钱给老黄瓜:“你们还守在这里,等公安局来接这小子。”
许砚秋忙道:“云舟,我给。”
说完,他将谢云舟的手拉了回来,然后掏出自己的钱包。
他看到谢云舟手里的三百块钱,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塞给老黄瓜:“谢谢几位兄弟,还请你们出去不要与别人说起今晚的事情。”
谢云舟见状将自己的三百块钱收起来。
老黄瓜笑道:“你们放心,我们嘴紧。”
许砚秋有些不放心,开始狐假虎威:“国栋是我亲妹夫,你们是他的朋友,也是我朋友,今晚有劳兄弟了,等回头我请几位兄弟喝酒。”
老黄瓜哟一声:“是赵老板的亲戚啊,哎呀,兄弟客气了,都是自己人。”
说完,他把钱推了回来。
许砚秋又把钱塞给他:“辛苦你们跑这一趟,给兄弟们喝酒。”
老黄瓜这才笑着将钱揣起来,赵国栋给过钱,这边又给一些,看样子是要封口。
“兄弟放心,我老黄瓜嘴最严实。你们只管去,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旁边伍泽培已经被老黄瓜用胶带把嘴巴封的死紧,那胶带绕着头整个缠两圈,他急得呜呜叫。
薛文蕙喝完了水,冷冷地看着他,片刻后道:“把他嘴打开。”
伍泽培头上的胶带被撕开,他立刻大声喊起来:“文惠,文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以为有人陪着你。文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薛文蕙慢慢走上前,抬手啪一声抽他一个嘴巴子:“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你满意了吗?
昨晚上我一个人睡在牛棚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个人。我想喝水,我想吃饭,我想上卫生间。
没有人任何理我,我的手被绑在后面,我的脚也被绑着,我只能坐在草堆里,靠在墙上。
可是我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靠得时间长了也不舒服,我只能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