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那人大约年过半百,官话说得不错,丁点口音不带……对了,听起来像个胖子。这都多久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别是糊弄我的吧?”</p>
“小弟哪里敢啊,只是这线索太少,压根找不到嘛。”</p>
“我拢共才听到那么几声,能告诉你这么多,已经是我足智多谋、心思缜密……”</p>
“停停,侯爷,这种话就不能让给别人说吗?看您说的这几条,五十岁左右、官话流利的胖子。不是我推诿,有几个当官的不是这副模样?就是我爹他也脱不出去呀。”</p>
“唔,应该不是你爹,听着不像。”</p>
“……再说马车。虽有此资格的官员不多,但这阵子正赶上年末,送礼的、拜亲的、公办的,全堆到一起。我不过是小小太守之子,哪有本事一个一个查过去。”</p>
“这地界还有你李大办不了的事?大不了多派些人手,等夜里——”</p>
“你一个侯爷,好意思说这种话!”</p>
“嘘。”辰夙瞪了李伯之一眼,心疼地摸摸傻痴痴的脸颊,抹去上面未干的泪珠。</p>
李伯之看得啧啧称奇,刚要开口,又被瞪了一眼,等傻痴痴呼吸变沉,辰夙面色稍缓,又压低声音道:“那人应该还在城中。就算他那时没有认出我,现在也应该心知肚明。若是外来官员,我一出事,就急急忙忙地走,说不得会将嫌疑揽在自己身上。”</p>
“如此说来,这几日出城的官员便无嫌疑啦?那好,我这就让人不要再查了。”</p>
辰夙却大摇其头:“李大啊李大,天大地大也不如你的心大。我死里逃生,还病着呢,不说来探望探望,急着就走,这是看不起我呀。你一定要把那些人名字记下来给我,等我腾出手来,看我整治不死他们。”</p>
李伯之擦汗道:“好好好。”</p>
辰夙甜甜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那模样不知能迷死多少姑娘。只有李伯之这样熟知他个性的人,才知道这幅天仙般的面孔之下,隐藏着怎样一肚子的坏水。</p>
“咦,不对,按你这样说,等你病好,那人一定会想办法来探你的口风。到时候守在你这里,不就是事半功倍吗?”李伯之突然回过味来,“我这些天跑东跑西,究竟是在做什么?”</p>
辰夙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本以为凭你的手段,一个老不死的定是手到擒来,不成想还是要我出马。我实在不耐烦应付那些人,痴痴胆子又小,要是有个不凑巧,那老**再把他吓到怎么办?”</p>
“你!”徒劳奔波数日的李伯之只吼了一个字,就让辰夙一脚踹没了音,他恶狠狠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侯爷,真够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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