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挥挥手就能招来的人,这次却怎么也找不到,宇智波佐助陷入了咋舌的焦虑中,一方面不愿承认但实际上非常担心得知自来也战死消息的鸣人,另一方面最近积压的情绪过于沉闷。总觉得不能放任那个笨蛋不管,于是佐助还是认命在村子内寻找着鸣人的踪迹。</p>
找过了拉面店,也找过了儿童沙坑,他觉得在大蛇丸那里学习的三年都没有猜漩涡鸣人究竟在哪里难。佐助看着日暮西斜,火影颜岩淹没在橘色的夕阳中变得模糊不清,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石雕渐渐消失在轮廓中,仿佛是种无声的嘲笑一般,他最终转过头。</p>
我们是不一样的,绝对不同,即使拥有相同的脸……</p>
一个人坐在床铺上也忘记去注意时间的流逝,似乎饿了就去吃泡面,与其说是悲痛到木然,似乎更多的是对不可接受的事的消化不良。天花板上有块霉斑,其实鸣人早就注意到了,但实在不想去清理,所以原本小小的霉点侵蚀了一部分墙纸,现在黑洞洞得待在他的头顶宣示着存在感。</p>
他觉得这个洞与心中的洞相似,漩涡鸣人忽然涌上一股呕吐感,随便挑了一双鞋子,手刚搭上房门的把手,忽然谁都不会到来的木门瞬时向内推开,站得太近的鸣人砰得被门板打中了头,但一反性格没有发出痛呼。</p>
反而是终于找来的佐助松了口气,早知道这笨蛋遇事只会往窝里待,他就不会连终结之谷那种地方都翻一遍了,“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大笨蛋。”</p>
“笨的是你吧,佐助!”他捂着头蹲下,其实并没有像他便显得那样疼得无法忍受,但当对方也随着自己蹲下身,一只手拍在自己肩上时,鸣人的眼眶无法控制得发酸,“你才是笨蛋……痛死我了……”</p>
说着,地面也出现了几滴圆形的水痕,佐助以为自己推得太大力真的伤到了笨蛋的头,赶紧把那头金毛捋来捋去试图从头皮上找到伤痕,结果却只拽下了几根金色的头发。</p>
没能找到伤痕的数秒后,宇智波佐助才反应过来,漩涡鸣人并不是因为疼痛在流泪,当然也不完全正确,疼痛存在于他的心中,失去恩师的失落感和悲伤正冲击着面前的人。</p>
总觉得不能放任他在原地,但佐助自己也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抓着他的手臂,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就随便出了房门,一个穿着拖鞋和衬衣,另一个风尘仆仆。至少不该让任何人看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佐助万幸找到了一处长椅,两个大男人就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面。</p>
似乎一切语言都是徒劳的,自己没有失去父母,也从未体会到失去所爱亲人的痛楚,所以一切安慰都很无力。然而漩涡鸣人不同,尽管自己不愿承认,他永远是最重要的朋友,于是在确定近处并没有负责监视人柱力的暗部存在,他缓缓开口:“失去老师,你很痛苦吗,鸣人?”</p>
待对方的头轻微点了点,佐助继续道:“但我老师死去的时候,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觉得这是件迟早要发生的事情。”</p>
鸣人还垂着头的模样,但无力的反问预示着他也仔细听着佐助说话:“卡卡西老师和青柳可还活的好好的。”</p>
“不是那两个人,”他犹豫了两秒,换了个姿势,“青柳带我出村以后就把我丢给大蛇丸教养了,她自己则去追寻佐子的踪迹,换句话说,我杀掉了教育我三年的‘老师’。”</p>
可能是内容过于出格,漩涡鸣人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本来一本直线的理智旋转了数十道弯才终于回归。原本以为正义感高出常人好几倍的鸣人会立刻骂自己两句,甚至佐助都做好回嘴的准备时,只见对方猛然抬头看向自己,头痛地扶额。真是难得,漩涡鸣人也有因别人而无力的一天,“你可千万别跟我之外的人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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