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马氏一族一行人就要回去,马天行临离开前善意的叮嘱了几句。
“薛先生,你要清楚灵级顶尖的灵器的价值,多少三流的传承都没有这种层次的灵器,而阁下有没有传承根基,一旦消息不小心传出去,难保会有某些心思不正之人起了邪念。”
对于好意提醒,薛晨表示了感谢:“我明白。”
一个没有传承根基的人,手里拿着一件灵级顶尖的灵器,无异于一个小孩子手里握着一个金元宝走在大街上,高尚品德的人肯定有,不会有抢夺过来的心思,但肯定也会有居心不良的蝇营狗苟之辈。
薛晨肯定会小心,但也不至于战战兢兢,想要打他注意的人可得有一副好牙口,否则便宜没吃到,反倒崩碎了一口牙!
当日,马氏一族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关月山不在,但马天行、马仲和和付任成几人都在坐。
虽然双方之间在交易过程中有些小的勾心斗角,可总的来说还是都比较满意的,得到了双方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当酒足饭饱过后,薛晨也提到明日一早就回去了,其他人都简单的说了句一路顺风的客套话。
但从始至终都很少说话的一个青年开了口:“薛先生,我想在你临行前切磋一下,可否?”
说话的正是马啸风,马氏一族年轻一辈中实力最强横的一个,达到炼晶圆满有一年多的时间,尝试了种种办法,久久跨不过最后一步在,现在,他想要和薛晨切磋,一方面是想要找回马氏一族两个同辈被打败的场子,更重要的是想要企图以打败薛晨最为一个契机,尝试迈过那艰难的一步。
就是马氏一族中人也不知道马啸风的这个心思,所以当听到马啸风主动找薛晨切磋都一脸意外的表情。
薛晨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么一个人想要和自己切磋,顿了一下后,淡笑着说道:“马氏一族内部英才荟萃,想要与人切磋想必不会找不到人,抱歉,我没有心思与人切磋。”
他不知道马啸风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明日就离开了这里,日后和马氏一族的来往也不会太多,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答应别人进行切磋。
马啸风微微一笑:“我曾听说过薛先生在棋盘山的壮举,一举重挫了玉龙洞白家,不仅得到了白云山脉的掌控权,还得到了三种术法,心中着实敬佩的很,还希望薛先生能够给在下一点薄面,不吝赐教,让我瞻仰一下薛先生的本领。”
不得不说对方的一番话说的是花团锦簇,充满了赞誉,很容易让人不好意思不答应下来,但薛晨可不是那种被恭维几句就头脑发热的人,这也是做古玩买卖的一个大忌,遇到任何事情都得用平静的心态去对待,头脑一热也就意味着心思乱了,也就容易吃亏上当。
“客气了,但是我的确没有心思与人切磋。”
再一次拒绝了马啸风后,薛晨起身和其他人示意了一下后,离开了席位。
等薛晨走后,马天行问道:“啸风,你怎么会突然提出要和薛晨切磋?是因为镇岳的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必了,镇岳的事情的确与他没关系。”
马啸风微微的垂着眼睑,也没有和在座的长辈隐瞒自己的心思,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要借着切磋的机会,跨过最后一道门。”
一听这话,在座的马氏一族的人全都心中微震,明白了马啸风的心思。
马天行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着少许的无奈和苦涩:“啸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急切的想要晋升到丹华境界,但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想我已经困在门槛外有十余载了,想尽了各种办法可也不得寸进,而你是修行中的天才,比一般人达到炼晶圆满早很多,无需急于一时,就算十载之内达到丹华境,那时你也未到不惑,已经很了不起,记住,欲速则不达。”
“族长说的是。”
马啸风很乖巧的点头认同了马天行的话,可是没有人看到他的眼里最深处有着讥讽。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得过且过不思上进的想法,才会十余年都没有成就丹华境,我不能容忍自己的时光这般蹉跎下去。”那才是他真正的想法,他的目标也不止是丹华境,上面还有着祭魂境,祭魂境上面还有着更高的山峰等着他去攀越!
想到刚刚薛晨一而再的拒绝,马啸风心里可没有放弃,既然你不答应切磋,那就逼得你不得不切磋。
回到了住处,薛晨显示研究了一下到手的四象铃铛,因为担心这里是马家镇,马氏一族的地盘,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情况就没有将另一个四象铃铛拿出来进行对比。
“果然,虽然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无论是材质,还是功效,都是大不相同的。”
手中的四象铃铛很显然比从地面下得到的那一个差一些。
“这一件已经是灵级顶尖的水准,那么那一件的级别应该是地级的品阶了。”
他的心里热切起来,可是疑问还在,为什么那个四象铃铛会埋在月牙坡的泥土深处呢,而马氏一族的先辈竟然也会打造四象铃铛,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巧合?
“那头蜈蚣精有三百年的火候,很有可能,那个四象铃铛就是三百年前落在泥土中,蜈蚣精借助其修炼成精,而马氏一族的这个四象铃铛也是三百年前一位先祖炼制的,时间上也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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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依旧没有什么答案,索性,他也就不再琢磨了,就算想明白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带来一些困扰。
翌日一早,付任成来送。
薛晨表达了感谢后上了车直接驶离了马家镇,当出了马家镇的范围,登时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污浊了许多,也没有了灵气存在。
“马氏一族名义上比玉龙洞白家弱,可真的是这样?还是马氏一族不愿意与之争锋呢。”他的心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当驶离马家镇有几里地,薛晨不得不停下了车子,因为前面有一辆车横停在了公路上,将整条路都堵死了,昨天晚上提出和他切磋的马啸风正站在公路中央。
看到这个马氏一族的青年将公路堵住了,薛晨皱了下眉头,并没有下车,降下了车窗后问了一句:“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堵住公路?”
马啸风走上前来,脸上依旧带着十分客气的笑容:“薛先生,很抱歉堵住了你的去路,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你留下来,如果不能和薛先生切磋一二,我真的会很失望感到可惜呢,薛先生,可否下来一叙?”
薛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执意要找自己切磋,竟然不惜做出这么不礼貌很过分的举动来,可对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答应,而且很明显,这件事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他不是不会做,但只会依着自己的心思去做,而不是被别人胁迫去做。
“轰。”他不仅没有下车,反而直接踩了一脚油门直接开了过去,速度也非常的快。
马啸风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和车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一米,就在人和车要撞在一起的一霎,马啸风人动了,脚尖一点,就飘身而起,看看躲过了撞击,一直等到车子彻底过去后才落下来。
哐当。
停在路中央的那辆黑色的宾利则被薛晨直接用操控给掀翻到了一旁,砸落到了路边的沟里,道路也让开了。
马啸风脸色阴沉的看着薛晨开远,眉心拧结,十分不悦的哼了一声,也没有去看那辆被扔在沟里的宾利车,直接扭头往马家镇方向走去,一步十丈。
而就在薛晨开车驶离,马啸风也扭身走后,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公路上,是一个背着双手的老先生。
老先生是从空中走下来的,仿佛那空气中有着透明的台阶一样,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平整的站在了公路上。
老先生看了一眼跌进沟里面的宾利车,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也不见什么动作,就见宾利车飞了起来,重新落回在了马路上,更神奇的是,车体上面磕碰出来的凹痕开始恢复,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抚过一样,沾染的泥土也都簌簌掉下去,很快,整辆车就恢复如新。
随手摸了摸车子,老先生又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马家镇的方向,接着,又看了眼马路另一个方向,花白的眉毛轻轻的抖动了一下。
已经驾车离开马家镇有十多里路的薛晨突然眉心一抖,似有似无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后面在盯着自己看一样,使得他的后背感觉有点不舒服,整个人都变的不自在,等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可是哪里有人呢,一辆车也看不到。
“奇怪。”
他不解的嘀咕了一句。